月九齡順著緋刀震驚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正好從君子箋房裏出來的顧墨玧,好看的桃花眸閃過一驚訝,隨後挑眉對緋刀說:
「怎麼辦?我幫不了你了。」
緋刀角了:未來侯夫人,您還是擔心一下您自己吧!
與君子箋道別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覺,忽而偏頭看了過來,正好看見一富家小爺上秦樓館找樂子做派的月九齡,眉頭就蹙了起來,墨眸黯然深沉。
月九齡見狀神一滯,不過那也只是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想著這會兒要避也避不開了,而且自認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於是乾脆噙著笑意,一邊搖著手中扇子,一邊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君子箋在顧墨玧神突變時就敏銳地發現了異樣,扭頭看到月九齡的時候心下瞭然,勾了勾薄,不懷好意地「喲」了一聲,驚喜似的迎了上來,風塵味兒十足:
「九公子可終於想起我,捨得來看我了!」
這話說得活像個整天盼著客顧的怨,讓人不得不懷疑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言說的關係。
被「客」的月九齡忍住了翻白眼的衝,自忽略顧墨玧沉的臉,皮笑不笑地與君花孔雀劃清界限:
「別誤會,我是來找嫣然姑娘的,就不打擾侯爺與君臺主會談了。」
說著還不忘沖顧墨玧行禮,雖然心十分坦,但不知怎的,一對上顧墨玧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就心虛,都不敢與他對視了——活像個趁妻子孕期出來腥被抓的丈夫。
可明明顧墨玧也來青樓了,而且相較於這個只能看不能做的假男人,作為真男人的顧墨玧出風月場所才更應該心虛吧?
思及此,月九齡底氣又足了些,腰板都直了。
君子箋聽到月九齡不留面的話也不在意,而是自顧自地出傷心神:
「九公子這話說得可真讓我傷心啊!」
月九齡:「......」您可閉吧!
事實上短短時間瞬息萬變的神都被君子箋這個人看在了眼裏,更是能到旁顧侯爺周散發的寒氣,悉自家主子心不好徵兆的落影與緋刀飛速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只希君子箋能有點眼力見,別再在死亡的邊緣試探了!
然而君臺主渾然不覺似的,依舊不怕死地沖月九齡眨了眨眼,若有所指道:
「而且我與侯爺已經談完了。」
顧墨玧見狀,周的寒氣更甚了,愣是讓在場所有人在涼爽的雅座里出了一冷汗。
月九齡實在不知道君子箋又想作什麼妖,只好面無表道:
「可我已經翻了嫣然姑娘的牌了。」
君子箋似乎打定了主意想要一這老虎的屁,聞言也不氣餒,而是愈發得寸進尺,預期曖昧道:
「嫣然能做的我也能,嫣然不能做的的我也能做,九公子不再考慮一下嗎?」
月九齡再次忍住角搐的衝:您就不能直接說您知道的報更全面嗎?怎麼好好的話從您裏說出來就變了呢?
不過君子箋雖然開玩笑,但話說的不錯,今夜確實是來買信息的,既然能付同樣的錢獲得更多報,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既然君臺主都這麼說了,我再推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兩人這一來一去,難免冷落了旁邊的顧侯爺。
緋刀與落影上沒說,心裏都快急熱鍋上的螞蟻了。
好在月九齡終於想起了顧侯爺還在場,面對著臉跟此刻的天無異的顧墨玧,拿不準他剛剛明明要走這會兒卻巋然不是什麼意思,而總不能將他撂下自己進屋吧?
顧侯爺給當門神?那可是要折壽的!還是先將這尊大神送走再說。
於是月九齡清了清嗓子,「那......恭送侯爺。」
顧墨玧聞言並未開口,而是用幽深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月九齡。
君子箋挑眉,「侯爺?」
顧墨玧這才收回視線,眉頭依舊,聲音低沉:
「我想起還有一件事想請教君臺主。」
君子箋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神,偏偏還為難道:
「可我已經有客人了,而且您剛剛的價格只夠買一個消息,若是想再問......」
不等顧墨玧示意,後的落影已經將一張銀票遞了過來,君子箋看了一下上面的數額,話鋒一轉,「侯爺太客氣了,紅袖閣既然開門迎客,自然沒有拒絕生意的道理。」一邊說著一邊將銀票接了過來。
錢拿到了手,君子箋又恢復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一本正經道:
「不過凡事講個先來後到,雖然是您先來,但是九公子先付了錢,要不您到雅座等等?」
顧墨玧毫不猶豫地拒絕,「不用,我就在一旁等你們說完,」對著君子箋的語氣不容置喙,對著月九齡卻多了幾分餘地,「九公子不介意吧?」
月九齡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看著他堅毅的眼神突然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心道反正想知道的事是和案子有關,讓顧墨玧旁聽也無妨,於是笑著點頭:
「當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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