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湊到這個面容清秀滿臉鮮卻目獃滯的小太監跟前,商琉月試探的開口。
「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是褚王妃。」
商琉月挑眉,雖然一早就知道了肯定供出來自己,真實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畢竟得知有人給自己頭上扣黑鍋,和當面被人把黑鍋扣在頭上的覺還是不太一樣的。
「褚王妃,真不是我們故意刁難你,你自己看,這是不是供出來的就是你?」
那邊幾個參與過審訊的大臣紛紛開口,表現的相當無奈。商琉月聳了聳肩,目重新落在那人的上。
「既然你說是我,那我是什麼時候指使的你?」
「褚王妃,是褚王妃讓小人這麼做的,是褚王妃……」
商琉月:……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本王妃說話!我問你,我究竟是怎樣指使你的,我給你的任務是什麼?你都做了什麼?」
「是褚王妃,褚王妃讓小人刺殺陛下,是褚王妃……」
不管商琉月如何問,語氣溫和還是嚴厲,那個跪在地上的小太監都只會回答這一件事,這似乎無論如何都有些不太對勁。
大殿之中登時雀無聲,眾人似乎也沒有什麼能夠解釋這種況的辦法,這大約也就是他們爭執不休的源頭。
畢竟,不管怎麼看,這種人的話,都不太能相信。
商琉月此時也差不多有了幾分猜測,方才那些審問的人估計是遇到了同樣的狀況,軒轅景睿這才沒有直接抓自己去天牢,而是把人到了勤政殿。
心中一陣靈閃過,商琉月重新低下頭,對著那個小太監笑得十分和善。
「這位小哥,你中午吃的什麼呀?」
小太監看著商琉月的一張臉,目獃滯,卻口而出。
「褚王妃,是褚王妃讓小人刺殺陛下,是褚王妃……」
眾人:這……
商琉月聞言,勾起的角麗而狡黠,繼續開口。
「那麼,你可有父母親人啊?」
「褚王妃,是褚王妃……」
眾人:嘶……
商琉月心中鬆了一口氣,抬起頭給了在旁邊一直看著的各位大人一個笑靨如花,挪了步子朝著另一邊其他的四個刺客而去,一個一個的問,但是,很明顯,結果都是一樣的令人啼笑皆非。
「你什麼名字?」
「褚王妃,是褚王妃讓……」
「你知道自己是男是嗎?」
「褚王妃,是褚王妃……」
「你昨天晚上睡在什麼地方?」
「褚王妃……」
「你可有什麼心上人?」
「褚……」
眾人無言以對,商琉月起活了一下因為低頭而有些酸痛的脖子,回頭很是認真的沖著皇帝行禮。
「陛下如今還覺得是臣婦所為嗎?」
這種栽贓陷害,未免是有些太明顯了。
彷彿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栽贓陷害。
方才宮中的人審問的時候問的都是些正經問題,也沒有像是商琉月這麼沒頭沒腦的問一些七八糟的,如今商琉月這麼問出來,問題也就展現出來了。
這幾個刺客好像沒有自我意識一般,只知道做出一樣的回答。
事到如今,軒轅景睿再想將這個屎盆子扣到商琉月頭上是萬萬不可能的了,這主要是也太明顯了,還不承認這是栽贓的話,怕是會有人覺得皇帝的腦子有點問題。
「朕也未曾說過此事一定就是褚王妃所為,只是如今這種況,今夜的刺殺又當如何?」
說句實話,在軒轅景睿專門為迎接生死樓樓主而舉辦的接風宴上公然刺殺,這事兒讓軒轅景睿很沒有面子,也很生氣。
「褚王妃,這些人定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栽贓於你,對於幕後之人,你可曾有什麼猜測?」
軒轅景睿難得好好跟商琉月說話,可是商琉月卻並不能給什麼答案來。
「回陛下,關於此事,臣婦當真是沒有什麼頭緒,臣婦一貫行事囂張,得罪的人著實不……」
眾臣:……唉呀,這個褚王妃很有自知之明嘛。
「只不過……臣婦家中曾有祖傳葯,專治神志不清之人,興許這幾個人可以試試讓他們恢復神智。」
倒不是商琉月一定要在這裏出頭什麼的,按照的格,有這種破事兒早就躲得遠遠的了,哪裏有往前湊的道理。可如今這幕後之人竟是將牽扯進來,這就不同了。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就怕賊惦記,商琉月很討厭這種莫名其妙被人盯上的覺,所以,要想辦法把這人查出來。
眾人顯然沒有想到商琉月會主將這事兒應承下來,而皇帝則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大手一揮,就將事給了負責的員。
「大理寺卿,京都太守。」
人群之中的沐沉和大理寺卿陳儒實連忙應聲。
「臣在。」
軒轅景睿看了商琉月一眼,直接道:
「此事你們去查,儘快查出來幕後之人,嚴懲不貸!」
「臣遵旨。」
此時已經是深夜,查到這裏其實也算是告一段落,商琉月雖然被人誣陷,但是洗了嫌疑以後也沒有什麼錯,甚至還願意幫忙調查幕後黑手,皇帝再想為難也沒有什麼理由,於是便是揮了揮手,將眾人散去。
「那個……褚王妃,你這隻貓,今日也算立了功,想讓朕賞賜些何?」
商琉月和褚莫塵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被皇帝住了,軒轅景睿琢磨了許久始終是沒想好要賞賜這立功的花貓點什麼東西,只能開口問上一問。
歷來也沒有賞賜寵的例子可以參考啊,這要是賞賜了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失了面可就不太好了。
虎橘本來已經折騰的有些困了,如今一聽有東西賞賜,瞬間就神了起來,轉頭看著皇帝一臉的熱切。
「主人主人,皇帝要賞賜我了,他要賞賜我了!你快跟他說,讓我當個什麼大將軍,有固定俸祿的那種。」
虎橘雖然有的時候腦子短路,可是還有些時候其實也是很聰明的,人家這個算盤打的可謂是好得很。
要是能有了固定的俸祿,那豈不是每個月都有錢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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