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戈將扶起來,就像是安下屬那樣拍了拍喜兒的肩,語重心長地吩咐道:「照顧好太子,朕不會虧待你的。」
喜兒的臉上閃過一驚喜,如今已經是妃子,如果還能養育太子,那可以說是有了終保障,這可比等皇帝的恩寵強多了。
而此時,阮雲莉已經聽到了喜兒一聲接著一聲的謝恩,氣得臉都綠了,抓起胭脂盒就想往外扔,轉眼想起宋戈剛才指責的話,又放下了。
此時,皇後宮里的大宮芍藥走進來,看著失魂落魄的阮雲莉,趕勸道。
「皇後娘娘,咱們可不能就這樣認輸啊。」
「誰說本宮認輸了!」此生最恨的就是輸這個字。「本宮何時比人差過!」
「是啊,喜兒一個小小的賤婢,如何能和皇後娘娘您相比,我看,都是喜兒設的圈套,娘娘您是中套了,您只要好好打扮自己,對陛下說說好話,陛下還是顧念著您的。」
見皇后的表有些鬆,喜兒見針地送上頭面。
「娘娘,晚上群臣覲見,咱們可不能丟了大國風範,得讓天下人都知道,您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芍藥還是很懂如何去哄阮雲莉開心的,的怒火漸漸地消散,點點頭,恩準芍藥為自己梳妝打扮。
天見晚,慕朝為了迎接羌族而準備的夜宴終於開始了,宮裏到都亮著宮燈,映襯得皇宮裏亮如白晝,群臣魚貫而,一個個都走了宴會場。
羌族的使臣和慕朝大臣相對而坐,主位自然是留給皇帝陛下的。
而此時,宋戈正在書房和宰相商量對策。
「陛下,羌族狼子野心,一直伺機挑羌族和慕朝的關係,試圖挑起爭端,陛下不得不防啊。」
「我泱泱大國,如今竟然連可戰之臣都沒有了嗎!」宋戈越想越氣,一拳打在書桌上。
「其實羌族以前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雖說戰力驚人,但是族眾分散,權力沒辦法集中,要不是那個攝政王,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為我們的敵人。」
「那個攝政王到底是什麼來頭,打聽清楚了嗎?」
宰相搖搖頭,「如今的羌族如鐵桶一個,咱們的細作沒辦法滲進去,而且微臣觀察羌族這幾年頒佈的法令,總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聽到這話,宋戈猛然抬起頭。
很顯然,宰相的這句話正好說中了他的心聲。只是他的表看不出喜怒,所以宰相也不知道皇帝現在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宋戈冷冷開口示意:「繼續說。
宰相巍巍地說出自己心裏的懷疑。「像蕭懷瑾的手筆。」
「蕭懷瑾已經死了,太醫親自檢查過,不會有錯。」
「微臣猜想,肯定是蕭懷瑾在任期間就和羌族互通款曲,如今羌族用的一切都是蕭懷瑾教的,所以才會都像他。」
宋戈冷哼一聲,「看來,朕還不算冤枉他。」
提起這件事,宰相很明智地選擇噤聲,不再參與討論。
正在這時,門口太監傳報。
「陛下,羌族使團已經到齊了,皇後娘娘也在門口等著了。」
聽太監提起皇后,宋戈的表眼可見地閃過一煩悶,雖然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但還是被人似的宰相捕捉到了。jj.br>
宋戈站起來,宰相跟在他的後,眼看著宋戈走到盛裝打扮的皇後邊,兩人只是並肩往前走著,連個眼神流都不曾有。
很快,一直在書房門口的其他朝中重臣也走了過來,兩人一排,跟在宋戈和皇后的後。
宰相邊站著的正是惠妃娘娘的生父尚書大人。
宰相意味深長地對尚書大人道了一聲恭喜。
這讓尚書大人很是納悶。
「不知大人所說的喜從何來?」
宰相只是笑笑,並沒有說穿。「大人,您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群臣跟著皇帝和皇后的腳步,走向宴會廳,此時宴會廳上,群臣正在小聲地頭接耳地討論著,聽到太監高聲宣唱陛下來了,大家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宋戈請安。
可是羌族使臣彷彿沒聽到一般,依舊只坐在原地,一不。
禮部尚書看到這樣的況,自然要先士卒,站出來指責。
「大膽,見到我朝天子,還不下跪請安。」
使臣團的代表站出來:「皇帝陛下,我羌族跪天跪地跪父母,再不跪他人,所以沒有這個規矩,還請皇帝陛下見諒。」
語氣之輕蔑猖狂,讓幾個大臣氣得鬍子都撅起來了。
禮部尚書反駁道:「陛下是天,你既然說跪天跪地,那更應該參見陛下。」
偏偏這時,使臣團乾脆耍起賴來。
「您說什麼?恕我們中原話不通,聽不清楚。」
說話間,還故意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宋戈臉沉,他和宰相換了一個眼神,宰相站出來,朝宋戈說道:「陛下,羌族小國,未禮儀教化,還請陛下原諒羌族無禮,請先上坐。」
羌族使團聽到這話,原本還得意洋洋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不過宰相這時候沒有給他們出言反駁的機會,而是招呼著宋戈和皇后落座之後,立馬安排了舞進來,羌族使團吃了一個啞虧,只能悶悶不樂地灌了幾口酒,對於慕朝準備的歌舞,自然是不興趣。
雙方又槍舌劍鋒了好幾番,羌族一直致力於在宋戈的雷區蹦迪,而宋戈在宰相和禮部尚書的輔助之下,化解了好幾撥,一直保持著一個不卑不的態度,沒有讓羌族討到好。
就連阮雲莉都看出來了,悄聲問邊的宋戈。
「陛下,羌族似是有意在惹怒我們?」
宋戈偏頭看了一眼,眼神里全是失。
這個已經幾乎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實,他為一國之後,居然現在才發現?
不怪太後娘娘說不配當皇后,這個格局和見識的確太淺薄了。
宋戈不再去看邊的人,恰在這時,喝得臉通紅,似微醺的使臣站起來,舉杯說道:「陛下,微臣也有一禮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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