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青年男子貌似很在乎,不惜為了簽下的賣契,花了一大筆銀子。
也就是說在青年男子的眼中,值得這個錢,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一定會想辦法榨干曹心蘭的價值。
以曹心蘭的子怕是不會輕易的配合,如此一來,免不了要吃些苦頭了。
李妤回頭了一眼青年公子消失的方向,“我總覺得那個公子給人一種很冷的覺,就像是電視劇里面的反派人。”
沈平遠瞇起了眼睛,說道:“你有沒有看到他腰間帶著一塊玉佩?”
“沒有。”
當時顧著曹心蘭了,青年男子只是看了幾眼,哪里能注意到他上帶了什麼玉佩?
“你看到了?”
沈平遠點點頭,“玉佩上面有篆字,邊緣的位置是兩條龍首尾相接,一般玉佩上有如此圖案的人案份一定不同尋常,而且絕非等閑人家。”
沈平遠低下了頭,雙的抿在了一起,“你我現在連生存都問題,哪里還有多余的能力搭救曹心蘭,稍有不慎,可能連你我都會有麻煩,甚至是小寶。”
他不能拿家里人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如果是尋常的麻煩,出手相幫倒也罷了。
可曹心蘭招惹的人屬于這個世界權力巔峰上的人,而他們夫妻現在在這個小地方生活都不是那麼如意,又如何敢為了心來招惹上面的人?
“原來你是害怕青年背后的勢力,才不敢冒然幫忙的。”
沈平遠自嘲的笑了。
李妤不覺得沈平遠是害怕了,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換做是也會這麼做的。
沒有道理,為了幫人,把全家人的命都搭上去。
在李妤看來,這種行為是自私的。
李妤能夠理解沈平遠,也能夠理解自己,可是心里仍舊有點兒別扭。
曾幾何時,他們在各自的領域上也都是響當當的人,從來沒有怕過別人,可是到了這里,竟然開始前怕狼后怕虎,什麼都不敢干。
固然有這個社會制度的原因,但同時也有他們兩個的問題。
李妤認真的問道:“我們兩個是不是太不上進了?”
沈平遠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
“不是我們不上進,是我們在一個自己不了解的時代,雖然在某些方面,我們的思想超越他們,但是同時我們的思想和他們也是撞的,沒有辦法完全的融合,在這種敵眾我寡的況下,我們能做的只有保存好自。”
說白了就是聽話,按照現有世界的規則繼續生活。
曹心蘭就是想要打破這里的規則,甚至不把規則放在眼里,才會落得現在被買賣的下場。
李妤來到了和鄒大夫約定好的地方,看著他大包小包的東西,臉皮了。
“鄒大夫,你這是把半年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都給買了。”
鄒大夫笑的一臉坦然,“好不容易來一次,自然是要把該買的東西都置辦好了,再說了,你這不是有現的牛車,不用白不用。”
鄒大夫買的最多的就是糧食了,他還吐槽了一下,“現在的糧食價格漲得也太快了,前幾日還二十文,現在竟然達到了二十五文,我估著秋收的時候價格會更高,所以就提前買了一點兒,以備不時之需。”
說道這里,鄒大夫說:“聽說你們家也買了不的糧食。”
李妤立刻說,“我們家的糧食都是用來做零食生意的。”
鄒大夫就笑了笑。
回村的路上暢通無阻,速度極快。
不得不說,大野牛的力是真的很好。
“你這野牛真不錯,用來拉車太可惜了。”
“對于您來說是可惜,對于我來說確實正好,我一個人家出門在外免不了被人惦記,有野牛陪我出來我心里也有底氣。”
鄒大夫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野牛通人,除了聽李妤和小寶的話,其他人誰的面子都不給,有這麼一頭通人的野牛陪著上路,那些暗地里想要打劫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離開后,李妤先按送鄒大夫回了上村,然后才好村子,在村口的地方遇到了小寶。
“媽媽,你怎麼才回來呀?”
李妤驚訝的看著,“你怎麼出來了?你呢?姑姑呢?怎麼也沒人看著你?”
“下午和人吵架了,姑姑在家里看三妞,小寶一個人覺得沒有去,所以才跑來找媽媽。”
李妤就把抱到了牛車上,一路上遇到了不天黑趕回來的村民。
他們個個垂頭喪氣的,有的甚至連腰板都直不起來了,為了挑水澆地,村里的人都要累垮了。
走的最頭的就是三叔公了,“三叔公,我送你回去吧。”
三叔公看到李妤勉強出了笑容,擺了擺手,“不用了。”
接著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你這是去縣城找三牛?”
“不是,昨天在山里撿到了一個傷的小孩兒,他說不清楚他的來歷,我想著還是送到縣衙里保險。”
顧羨安的事李妤沒有打算瞞,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難不救人還犯了律法了嗎?
村里本就沒有什麼,昨日李妤被家人急慌慌的回去,三叔公也知道這件事,“孩子沒事了吧?”
“孩子沒什麼事了,已經給縣令大人了。”
三叔公點了點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是做好事。”
李妤干脆從牛車上跳了下來,讓大野牛送小寶回去。
三叔公擔心的心都跳起來了,可是隨即看到聽話的大小野牛懸著的心又放下了。
看得出來李妤有話要說,三叔公很隨意的走到了路邊一塊兒大石頭旁邊,往常村里不人都會來這里說話,閑聊。
可現在地里干旱,大家都沒有心聊天了。
三叔公下意識去煙袋鍋子并沒有到,這才想起大夫不讓他煙,妻子把煙袋鍋子和老煙給收起來了。
“三牛在縣城都還好吧?”
“還不錯,一切都好,勞煩您掛記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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