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鬧到現在,眾人心裏都如明鏡。
有人趁東臨淵出京之際刺殺,沒想到對方將錯就錯矇混回京,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厲玉珩角帶著淡淡的笑,他就知道,那丫頭有九條命沒那麼容易死。
兩人的使命完,東臨淵平安歸來,有些人可要麻煩了。
「三哥,路上,小心。」厲玉珩說完帶著人回宮復命。
厲天佑冷哼一聲,也帶著人離開。
東臨淵見過老夫人後,便回府報平安。
白老將軍一句『不辱使命』,讓老夫人不落淚。
顧蘭若扶著老夫人進府,眾人高高興興,唯獨落在後面的二夫人韓氏冷著臉。
「娘,快走啊,祖母吩咐廚房,今日按照年夜飯的份例。」顧蘭珍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二夫人恨鐵不鋼,點著顧蘭珍的額頭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上輩子死鬼投胎,你怎麼一點記都不長。」
就奇怪,顧蘭若怎麼就沒死在外面。
顧蘭若的婚事,雖不是促,卻也是大夫人的謀。那是東臨府已有衰敗之相,且老太傅子不好,經常請宮中太醫診治。
秦氏也算是深謀遠慮,千方百計打聽出老太傅沒兩年火頭,便在昭華郡主面前吹風,說什麼書香門第,說什麼天子門生,為的就是毀了顧蘭若。
誰能先到,秦氏算到初一沒算到十五,人家兒子本事,頂起東臨府的大梁。
二夫人無意中得知,心裏洋洋得意,讓們斗,不得們窩裏反。可現在,秦氏謀劃大半生,結果把自己謀劃瘋了。
二夫人不是沒怕過,奈何好事總是落到顧蘭若上,再好的子也沒了。
特別是無意中得知,老夫人將乾坤鐲給了顧蘭若,心裏更氣的要命。那乾坤鐲可是老夫人嫁妝中最值錢的東西,就這麼給了那個丫頭,辛辛苦苦這麼多年,還比不上人家兩片,怎麼能甘心。
往日商行沒被排的時候,能忍咽下紅利那回事,可現在商行一半被人吞併,再拿出三的紅利給顧蘭若,不服氣。
顧蘭珍不知道母親又犯什麼病,懶得搭理,繼續往前走。
邊的吳媽媽勸道:「二夫人,三小姐還小,慢慢會懂的。」
「不小了,已經開始議親,難道等到人家將商行獨吞才醒悟?」二夫人心裏滿意背後之人,怎麼就讓顧蘭若活著回來。
送走一個秦氏,又來了個顧蘭若,二房什麼時候才能出頭。
二夫人咬著牙,恨不得將所有人都撕碎:「你也知道,秦氏大勢已去,眼看顧蘭若起來,老夫人本就偏心那丫頭,日後還不是的天下,我這個當家主母有什麼用,還不是為人家的踏腳石。」
吳媽媽輕哼一聲:「養在深閨中的子,再厲害還不是嫁人,夫人著急,與其浪費時間再大小姐上,不如想想如何讓三小姐嫁的好。」
這話說道二夫人心坎上,嘆了口氣:「我何嘗不知,京中能匹配上顧家的不多,年兩相仿的更是屈指可數,你以為我不著急。」想到東臨淵,二夫人更是一肚子火,也不知道顧蘭若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押對寶。
東臨淵這次回京,建安帝肯定又要嘉賞,顧蘭若本就是縣主,現在有東臨淵護行,日後再顧家還不橫著走。
恐怕再也拿不住顧蘭若。
東臨淵越是在建安帝面前的臉,日後顧蘭若也是地位高,倘若老夫人再偏心點,二房哪還有活路。
吳媽媽看出二夫人的愁苦,勸道:「救駕之功無人能比,只要東臨公子不出大錯,皇上便會保他一世平安。」
二夫人聽了越家頭疼,猛然想到什麼,看了眼四周,低聲道:「你說蘭珍嫁給四皇子如何?」
「四皇子?為何不是太子?」京中幾位皇子,肯定是世家子的首選,太子一正兩側,其他皇子還沒有正妃。吳媽媽居宅,不懂朝中之事,覺得太子是未來儲君,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二夫人揚起眉眼,意味深長道:「程家到了,惠妃牽連被皇上厭棄,聽說已經三個月沒見到皇上,太子雖在皇上邊長大,卻沒四皇子尊貴。我看,太子之位用不了多久就要換人。」
吳媽媽驚訝的看著二夫人:「您覺得是四皇子?」
兩人進了屋,吳媽媽揮手邊的人退下,親自斟茶遞給二夫人,聽對方道:「四皇子母妃是皇后,份尊貴。二皇子無心皇位,三皇子太過弱,五皇子雖功勛在,不佔嫡,不佔尊,難以服眾。」
「這樣看來四皇子機會更大。」
二夫人抿了口茶,輕輕放下:「不是我貪心,我就蘭珍一個兒,自然希嫁的好,即便不是四皇子,也必定是朝中權貴,你也看到京城的局勢,沒個靠山早晚被被人欺負死,我捧在手心大半輩子的兒,嫁人後苦,我可不依。」
吳媽媽想到什麼,湊到二夫人邊,低聲道:「奴婢聽前院的人說,渝州知州是三皇子的人,而三皇子又是太子的人,您說這次,太子會不會……」
若不是二夫人提及儲位之爭,也想不起前院的話。
二夫人對朝堂的事不了解,不過若是前院傳出來的,肯定錯不了。
「那些事離咱們遠,不說也罷,反倒是大丫頭,要想個法子。」二夫人對商行勢在必得。
吳媽媽明的眉眼閃過,笑著道:「二夫人何必傷神,自有人比我們著急。」
二夫人手微,冷笑連連:「的確。」
顧海進來的時候,臉不悅,可見在老夫人那沒得到好臉。
二夫人使了個眼,吳媽媽退下,上前替顧海更:「老二這幾日都瘦了,我讓廚房頓了湯。」
顧海心裏窩著火,煩躁的甩手:「不喝。」
一會兒,還要應付老夫人,顧海轉躺在床上,二夫人見了臉微熱,手落在對方上。
顧海腦子裏糟糟,不耐煩道:「我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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