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不以為然，有些扭的扯著角：「娘，不就是個媳婦，若是沒有我，我也沒……」

「你給我閉，你是想讓我死不瞑目？」李月娥噔噔瞪的砸自己的口，滄桑的臉上布滿淚痕。

虎子從未見過母親如此，慌了：「娘，您這是幹啥，有話好好說。」

「你若是不和顧丫頭走，我，我現在就去死。」李月娥說著腦袋就往牆上撞，用了十足的勁兒，虎子抱著李月娥的腰不撒手：「你放開，沒能給老劉家留下，我還活著幹什麼，不如早點下去陪你爹。」

李月娥也是沒法子，虎子眼看就要三十，再不親有生之年便看不到，到了下面怎麼和虎子爹說。

虎子為難道：「娘，您這是幹啥，我走了你咋辦？」

「你別管我，我又不是一點都看不到，自己能照顧自己。」

「娘，您別唬我，您能看清多，我心裡清楚的很。」虎子不是不想走，誰不想出去看看，可他不放心李月娥，雖不是自己的親娘，多年來兩人相依為命早已勝似母子。

他能看出東臨公子氣度不凡，若能跟著他保不準能出人頭地，可……

虎子抿著，看向李月娥：「娘，您別說了，咱們母子安生在山上過日子，好。」

「你安生，我可不安生，我還想報孫子呢。」李月娥白了虎子一眼，知道兒子死心眼，轉了心眼：「你先跟著去瞧瞧，若是能得個差事，你再來接娘，咱們租個小院，娘也跟著你福，總在山上呆著也不是事，你自己合計合計。」

虎子不說話，李月娥繼續勸道：「七天半個月，娘還能堅持，聽顧丫頭的口音，應該是京城人士，京城離渝州也就一日的路程，你到了京城安頓好就立馬回來接我。也就幾天，沒事。」

李月娥說的輕鬆，一個眼瞎之人，獨自待幾天，其中的艱難只有自己知道。可不這麼說，虎子不會離開。

虎子早就心，若不是有李月娥，他不會守著家至今。李月娥雖沒生他，卻養了他。這份恩他記在心上，更何況，爹死的時候讓他好好照顧這個家，照顧李月娥，他不能食言。

李月娥見虎子猶豫，當即替他做決定：「你一會收拾幾件換洗的服，提前準備好，我瞧著也就這一兩日。」

「娘，您真的可以？」

「你這孩子，磨磨唧唧作甚，真當娘老了，不就幾日，你快去快回。」

娘倆商量好后，李月娥心裡開始泛起酸，母子二人相依為命多年，突然要分開，心裡自然難，只是沒有表現出來，怕虎子擔心。

李月娥讓虎子去外面守著，總覺得顧蘭若和東臨淵份不一般，若是能幫上一二，也算是們娘倆的造化。

顧蘭若送白厚絨出來，便見虎子蹲在院子門口，笑道：「虎子哥，你怎麼在這？」

「大妹子，我娘讓我出來守著。」虎子站起，莊稼漢子人高馬大，看起來唬人，到還真有幾分兇悍勁兒。

白厚絨將風帽低，消失在原地。

虎子見了驚訝的張大：「剛才，那人……」

「輕功。」半月接下來，顧蘭若能覺到，虎子是個老實忠厚的男人，打獵是把好手，且知道心疼人，哪個姑娘嫁給他，肯定幸福。

「怪不得俺娘說讓俺出去看看，，我陪你們一起下山。」虎子眼裡出羨慕的眼神。

那是常年被圈養的狗，忽然看到母狗，不，是看到骨頭兩眼，恨不得咬斷繩索，一躍而上。

顧蘭若有點懵，怎麼就了陪他們下山？

「虎子哥，你要下山？」

剛來的時候聽李大娘說過，虎子執拗，一筋，要不然也不會多年找不到媳婦，以前李大娘勸過虎子去鎮上，虎子都不肯，今日太從西邊出來。

虎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悶聲道：「不怕妹子笑話，俺早就想下山出去闖闖，只是我娘眼睛不好，俺捨不得，這幾日和你們接，俺發現娘說的對，出去看看也能讓娘過上好日子，人活一輩子總要掙點東西給後輩留下。」

「虎子兄弟，外面可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東臨淵不知何時站在兩人背後，小的傷已經大好，不過為了多幾日的人恩，他依舊一瘸一拐的走路。

果然，顧蘭若見他瘸著出來，快走幾步上前扶著他：「怎麼出來了，讓你不要，倘若回去留下病可就不好了。」

南詔國可沒有那個丞相是瘸子。

大要報好，有大在，日後斗天斗地都有底氣。

東臨淵眸中倒映出子清秀的面容，他嗔嘆道：「哪有那麼矯。」

「小心使得萬年船。」

虎子看著兩人恩恩，心裡羨慕的，想著等進了城，一定好好掙錢，早日娶上媳婦。

「東臨大哥，俺就想出去逛逛，能找個活養活俺娘就行。」虎子憨憨一笑。

顧蘭若到無所謂，東臨淵不樂意，帶個愣頭青上路，就是個累贅。他可沒耐心教人如何生存。

虎子這個時候到反應快，一拍脯：「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東臨淵角搐。

見兩人看著自己不說話，虎子委屈道：「你們不是說給俺找媳婦嗎，不能說話不算話。」

東臨淵無語天，又找找媳婦？

當初一時好心，答應李大娘給虎子找媳婦，沒想到還找出『麻煩』來。

顧蘭若見兩人大眼瞪小眼，覺得好笑，暗閣的人在周圍，虎子還真幫不上忙，暗中拉了拉東臨淵，示意他算了，不管是顧家還是東臨府，都不缺口飯吃。

東臨淵有些無奈：「外面兇險萬分，跟著我們可能會沒命。」

「俺不怕，熊瞎子俺都打得過，還怕那些人。」

「行，你到時候別埋怨我們就。」

回屋后，顧蘭若將啟程的日子告訴李大娘，娘倆相這段時間，有了，聽說兩人要走，李大娘瞬間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