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出京的消息,自然瞞不過厲天佑。
浩子站在門口,低聲稟報:「殿下。」
床上之人冷眸猛然睜開,聲音如同遙遠的冰庫傳來,冷低沉:「進來。」
浩子低頭,推門而。
「滾出去。」厲天佑暴躁的聲音響起,沉睡幾日的獅子覺醒了。
邊不知名的妾,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上的服都來不及穿好。
浩子見人出去,上前稟報道:「主子,顧蘭若今日一早出京了。」
厲天佑穿服的手一頓,眉眼帶著疑:「自己?」
「是,邊還有個丫頭,騎馬,天沒亮便出城,不知去何?」浩子道:「已經派人跟上。」
厲天佑沒有開口,皺的眉眼顯示出他心不好。顧蘭若吸引他並非容貌,而是與眾不同的格,聰慧,狡黠,如兔如狐,哪怕是被咬上一口,那心狠勁,厲天佑都覺得爽。就想一個你一直解不開的玩,哪怕它為難你,你還是捨不得扔掉,原因無它,別的太無聊。
他想到那如磨尖的冷眸,他心裡的佔有慾便湧出來。
「派進盯點,有什麼事及時稟報。」
「是。」
無人的管道上,連往來的車隊都沒有,顧蘭若一男裝騎在馬上,英姿颯爽,比男兒還要瀟灑幾分。後的木芽騎湛,可是白府出來的丫頭,騎自然不同凡響。
「小姐,我們這是去哪?」木芽稀里糊塗被抻出來,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何事。
顧蘭若心裡盤算著日子,東臨淵應該還沒有進城,應該還算安全。京城到渝州騎馬也就兩日的行程,應該能趕上。
想到此,一直懸心的顧蘭若送了口氣,下的馬也慢了下來:「我們去趟渝州查看商行出事的鋪面。」
「渝州,大小姐,你,你該不會是去找東臨公子吧?」木芽長大,似乎聽到什麼不可告人的。
顧蘭若淡然的點頭:「我是有這個意思,商行第一,東臨淵次之。」
木芽羨慕的看著大小姐,真是羨慕啊,兩人怎會如此恩。自東臨淵公子離開后,兩人書信不斷,期間還送上相思之,現在更是騎馬直奔渝州。以前怎麼沒發現小姐如此果斷。
暗中的冷星冷晨詫異的對視一眼,顧小姐要去找主子?為何?
兩人是暗衛,自然不會輕易顯。
「要不要和主子說一聲?」冷星問道。
冷晨搖頭:「顧小姐的安危重要,京都到渝州雖只有兩日的路程,期間要穿過樹林,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冷星點頭。
顧蘭若騎雖湛,適合短途,像這種長途跋涉,還真有些吃不消,好在們走的是管道,一路上有客棧,茶棚,們可以停下來休息。
兩炷香后,顧蘭若吃不消,對木芽擺手,兩人在一茶棚停下。
開春天氣慢慢暖和,路邊的茶棚早已煮好溫茶,為路過的行人提供方便。這樣小攤還提供簡單的飯食,比如饅頭包子幾樣可口的小菜,還有老闆自家做的牛,長途跋涉的人,能吃上一口熱乎的最開心。
顧蘭若將馬拴好,找了出覺的地方坐下,木芽稔的桌子倒水,吩咐老闆上四個包子,兩樣小菜一碟牛。
老闆收了錢,樂顛顛的朝後廚走去。
茶棚另一桌上,坐著兩個人,看穿著打扮像是商人,兩人嘀嘀咕咕小聲說著,似乎怕人聽到。
顧蘭若並不在意,吃過飯後,簡單的休息片刻,繼續趕路,希能在天黑之前到達客棧,要不然兩人就要宿荒野。
顧蘭若吩咐木芽買六個包子,包好后將包子放在道旁邊的樹底下,對半空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你們幾個人,就六個包子,你們看著辦。」
說完利落的翻上馬。
木芽隨其後。
躲在暗的冷晨閃將包子收好,踮腳和冷星跟上。
一路上還算順利,兩人早早的倒了鎮上,找了家客棧,正巧鎮上有一家沈家商行的鋪面,顧蘭若雖沒見過掌柜的,卻聽老夫人提起過,商行的掌柜的,也分三六九等,並非老夫人故意為之,而是據區域劃分,越是地偏僻的鋪面,掌柜的一般都是長袖善舞能力出眾之人,待生意上了軌道,這些掌柜便將鋪面給其他人,去下一個鋪面。這批人為『開荒者』。
開荒者在商行是特殊的存在,他們每月的份例銀子比普通掌柜高兩,地位也在眾人之上。老夫人每年都有考核,能力出眾的掌柜可以加開荒者的行列。不過開荒者也並非一不變,這個小群只有十個人,被提拔上來的人融,自然有人會落下來。
老夫人獎罰分明,有能者居之。這也是商行人才濟濟的原因。
開荒者中,有一位翹楚,眾人喊他夏掌柜,聽聞他最厲害的一次,兩個月將鋪面的盈利翻了十倍,可見手段之高明。
顧蘭若很早就想見見這位夏掌柜,一直不得見,今日巧了,他在此開荒。
讓顧蘭若意外的是,還沒來得及找他,對方居然找上門。
「大小姐,在下同仁藥鋪的夏掌柜,得知大小姐路經此地,特意上門拜訪。」門口站著一位微胖的男子,角含笑,眼神清亮,笑起來給人憨厚的覺。
顧蘭若沒想到他就是夏掌柜:「夏掌柜請進。」
「大小姐,請。」夏掌柜側進,恭敬的站在一側,並沒有自視甚高的坐下。
顧蘭若滿意的點頭,見對方坐下,夏掌柜將賬本遞上:「同仁藥鋪才開張半個月,生意還可以,基本上回本,不過老夫人來信,想將藥鋪做大,屬下一時還想不到主意。」
夏掌柜暗中觀察下的,端莊賢淑,眉眼帶笑,怎麼看都是普通的世家小姐,他不明白老夫人沈氏為何看中。
顧蘭若出門前,想過老夫人會為難,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喟嘆一聲,算了遲早都是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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