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昕的事完,帶著人宮,顧蘭若護送韓靜琳回府,戲是看不了,後續還有很多麻煩事。
「姐姐,要不我陪你宮?」韓靜琳在馬車上擔憂的問道:「秦家不好對付,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顧蘭若搖頭,今日之事本就是拉韓靜琳下水,若再讓秦家記恨上韓家,就罪該萬死了:「你和我不同,你還未婚配,最好不要出面,我皮糙厚,東臨淵知道我的子,他不會介意。」
韓靜琳長大,還可以這樣安人,酸的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行吧,你若需要幫忙,派人來府上找我便是。還有,秦嘯說的沒錯,秦家在京都深固,就算沒有秦嘯,還有秦凱秦庭,還有秦家的分支,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就算皇上想要連拔起,也不得不三思而後行。」
拉著顧蘭若的手,語重心長道:「我自認沒你聰慧,更沒有你的膽識,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對於閨閣小姐來說都是天大的事,可你……」笑了笑:「總是能風輕雲淡,碎了攤在眾人面前。我心上你這份隨心所,不畏世事的勇氣。可是,蘭若,你要記住一點,你邊還有家人,秦家也許不能將你如何,卻能你邊的人,比如,你的父親,你的祖母,一切你在乎的人。到時候你又該如何?」
是真的替顧蘭若擔心,秦家非小門小戶,想要扳倒,談何容易。顧蘭若一介子,前五父兄撐腰,后無母族依靠,單槍匹馬直敵人陣營,若不是有幾分聰慧,早已死無全。
秦家現在不予計較,是因為還沒有窮途末路,爛船還有三分鐵,秦家這樣的大家族又會沒有後手。到時候,顧蘭若又該如何應對。
顧蘭若眼眶微紅,明白對方的好意,可有些事,不死不休,即便不去招惹秦家,秦家也不會放過,既然如此還不如主出擊。
送韓靜琳回去,轉便宮。
宮裏的書房,秦家人,顧家人,竇史,京兆府府尹,秦嘯還有他邊的侍從,連幾位皇子都在,顯然這件事鬧大。
在顧蘭若看到秦國公老夫人的時候,有些意外,沒想到還能下床。只是這眼神有些不友好,也對,最疼的孫子三番四次被同一個人陷害,名聲盡毀,前途全無,任誰都不會有好臉。
顧蘭若冷笑,多個送死的,全你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饒是經百戰的老夫人都渾一。
建安帝正襟危坐在正位上,道:「這件事竇史已經闡述清,牽扯到朝中兩位卿,朕決定來聽聽,你們大可暢所言,不必忌諱。」
這話說的很微妙,擺明是給弱勢的一方撐腰。
顧蘭若眉眼低垂,暗忖,看來建安帝並非如表現的那般信任秦家。頭的很低,一副傷心絕的樣子。唯獨厲天佑,面冷。他知道顧蘭若又在耍花招,驚?不嚇別人已經是萬幸。不過讓他奇怪的是,劉昕和竇史為何也摻和在其中。
竇史說他約好友在醉仙居吃酒,聽到隔壁有人『良為娼』,便衝出來一探究竟,沒想到是秦嘯和顧蘭若。好巧。而劉昕的理由更是明正大,他今日休沐,想嘗嘗醉仙居的烤鴨,正巧遇到有人綁架韓府小姐,本想『英雄救』沒想到居然看到秦家三公子威顧家大小姐為妾,還真會巧。
兩人的理由都很正常,可在厲天佑眼中,總覺得三人有聯繫。
京兆府府尹海世傑冷聲道:「秦嘯,你可有綁架竇史,威顧家大小姐為妾?」
秦嘯還未開口,秦英墨一腳踹過去,面上出心痛之,噗通跪在跪在皇上面前:「皇上,是臣教子無方。小兒見祖母思念外孫才會……他定是聽聞顧家下人的謠言,才會做出如此蠢事。」他邊說邊抹眼淚:「我那侄子還在邊關苦,妹妹眼看就要臨盆,卻見不到,真是讓人……」
秦英墨惺惺作態的痛哭,一副秦嘯被顧家人蠱的樣子。
海世傑皺眉,看向秦嘯道:「秦大人所說可是事實?可有人蠱你?」
秦嘯立即道:「表弟遠走他鄉,回京后我去顧家探姑母,聽顧家下人所言,說表弟之所以被趕出顧家,全是因為顧蘭若,若不是陷害表弟,姑母也不會一病不起。」他滿臉痛苦之:「所以,所以我才會想到辱顧蘭若,替表弟出氣,至於綁架竇大人,都是無心之舉,怕他告訴父親而已……」
顧貿聞言面沉,秦家為了自保,居然將顧家拉下水,他原本不想管這件事,可現在看來,秦英墨擺明想用他洗白秦嘯。他沒想到,秦家為了給秦氏出氣,居然提出娶顧蘭若為妻,現在又變妾,可見秦家對顧蘭若恨之骨。
他開始猶豫,要不要替顧蘭若出頭……
顧蘭若冷眼看著秦氏父子一唱一和,諷刺的問道:「舅舅說表哥顧家人蠱,才會對我行不軌之事,敢問,誰?還有,二弟被父親發配到邊關,是因為他要殺父親,難道在秦家弒父不是大罪?」清澈幽亮的眸子看向正位,高聲道:「皇上,臣有話說。」
顧蘭若眸中出冷意,面難:「原本臣不想將家醜暴在外,可舅舅一家欺人太甚,更是要毀我清白,至顧家與死地,臣賤命一條,大不了早早下去陪母親,可就算死,臣也要死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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