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會安排人做,讓三叔做好準備,想要瞞過宮裏那兩位,恐怕要付出點代價。」當初顧蘭若提出建議的時候,便想好對策,沈家商行樹大招分,將蛋分在不同的籃子裏,一明一暗,才能保住老夫人半生的心。
顧叢軒點頭,明白大姐的意思:「父親讓我告訴你,他找了兩家經營不利的鋪面,讓你看著折騰,說你需要什麼儘管與我說。」
顧蘭若一愣,上下打量顧叢軒,他看起來是比同齡孩子,三叔為何如此信任他?在不知道的況下,還有其他事發生?
看來凌月回來,要好好問問那丫頭。
有時候,顧蘭若真的很想勸勸三叔,讓他收了那份心思,在三皇子這件事上,的確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在野心上,沒有看錯,顧亭卯足了勁想要證明自己不必嫡出的兩個哥哥差。
若是往前倒幾十年,顧蘭若不覺得怎樣,良競爭,很好。
現在三人都要五十的人,還一副你爭我奪的樣子,想想便覺得危機。
待水落石出那一日,不知道三人會不會殺了自己。
對了,還有姑姑,顧碧。
顧蘭若嘆了口氣,咬了口包子,道:「儘快辦理這件事,我會讓東臨淵的人與你聯繫。」
「好。」
顧蘭若又補充道:「這件事你安排仔細些,別讓任何人發現馬腳,若是辦砸了我饒不了你。」
顧叢軒還是頭一次被威脅,覺得好笑:「姐姐放心,我定安排妥當。」
幾條街之隔的秦家,老夫人的院子裏站滿了人,孫男娣都站在外面,嫡親的兒子守在屋。
「媽,您這是何必呢?那賤人不值得您費心。我答應你早晚會收拾。」秦英墨耐著子再三勸道。
老夫人慫恿秦嘯替秦氏母報仇,結果將二房搭進去,秦英墨氣的吐,卻不敢多說一句話。
秦家能在京中立足,老夫人功不可沒。
秦英傑站站在床邊,愁眉不展,眼睛掃了一眼門外,神有些不耐煩。老夫人這次錯的離譜,非但不知悔改,依舊我行我素,現在又要鬧著破壞太后賜婚,就不怕秦家是第二個程家。
滿屋子的人勸了許久,老夫人就是死咬著顧蘭若不放,每次提到顧蘭若三個字,恨不得撕了對方。可見老夫人恨了。
國公老夫人面蒼白,出氣多,呼氣,似乎轉眼間便歸西。神志更是模糊,裏絮絮叨叨念著老國公的名字。
秦凱不敢看父親的臉,知道父親心裏有氣,快步走到床前,握著祖母的手低聲勸道:「祖母,您放心,那個賤人肯定不得好死,您安心養病。」
老夫人本就因為秦氏的事氣的臥床不起,當聽到建安帝懲治秦家的口諭下來,便直接暈過去,心裏明白,卻不敢承認自己錯了,只能將所有的事推倒顧蘭若上,若不是殘害自己的子,也不會鋌而走險。
「我,我要,死……」
老夫人大口著氣,死命的握住秦凱的手,話落整個人如被掏空般閉上眼睛。
「太醫,太醫,快,快。」
屋又是一陣病患馬。
秦英傑和秦英墨兩兄弟來到大廳,眸中皆是無奈。誰能想到小小的宅子,將秦家兩房鬧的不可開,更讓秦家多年積攢的好印象毀於一旦。
「二弟,你注意多,你說怎麼辦?」秦英傑劍眉直立:「看母親的樣子,若不殺了顧蘭若,死不瞑目。」
秦英墨何嘗不知,可秦家自難保,這個時候鬧事,等於找死。建安帝還在氣頭上,被有心人挑唆,秦家就徹底涼了。
他心裏有氣,對著秦嘯怒罵道:「逆子,都是你,都是你將秦家害這樣。」
秦嘯心裏委屈,府上人人覺得姑母可憐,都說幫,卻沒有一個人出手。他也是聽從祖母的吩咐,誰能想到顧蘭若如此狡詐:「父親,我無論如何也要弄死那個賤人,等過了門,我就掐死。」
郭氏看不過去,勸道:「老爺,老三也是心疼老夫人,再這樣下去老夫人恐怕……」
秦英墨連聲嘆氣,他何嘗不知,秦家的未來和私人恩怨比起來,不足為據,只要秦家能緩過這口氣,咬死顧家那個小賤人,是遲早的事。
偏偏老夫人等不了。
這可怎麼辦?
「父親,你還猶豫什麼,我進宮與皇上說。」秦嘯聲音冷如刀鋒,恨不得顧蘭若的口。
秦凱站在門口,冷風從袖籠里鑽進來,他打了個寒。聽到屋傳來父親和大伯的談話,他也覺得憋屈。秦家的功勛是他們兄弟用命換來的,多次出生死,九死一生才有今日的將軍府。
他做夢都沒想到,秦家會毀在一個小丫頭手中。
秦凱腦海中浮現宴會上清麗俗的子,見過不世家小姐,比漂亮比聰慧比有才華的大有人在,可論起謀略,連父親都自嘆不如。此步步為營,深謀遠慮,連建安帝都算在。這樣的心計,也只有老二能匹敵。
原本早就出發的老二,在路上舊疾複發,到現在還在路上。
秦凱比秦嘯沉穩,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他不會衝行事。
「大哥,你勸勸父親,這是最快的辦法。」秦嘯氣呼呼的走出來,一屁坐在秦凱的邊:「弄死那個賤人,所有人的心病都能解除。」
「老三,此事並非你所想的簡單,先不說顧蘭若是太后賜婚,就東臨淵你覺得秦家能應付的來,你別忘了,東臨淵半年便為建安帝的近臣,此等心計會任由你擺佈。」秦凱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此事回京讓他心裏發虛,京都臥虎藏龍,比想像中危險的多。
秦嘯臉沉,耳邊傳來秦凱的話:「我可是聽說,顧家那丫頭知道你去求親,非但沒有鬧,反倒多吃了碗飯,這份淡定比你我強太多。」
?秦嘯面上出古怪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