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旗開得勝,厲玉珩在人群中搜尋顧蘭若的影子,想著問下一步該怎麼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目所在之,他希能看到的影子。
不遠的偏殿,顧蘭若和東臨淵站在長廊下,看著外面的大雪,彷彿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影響兩人的心。
「明日要走?」顧蘭若白皙的手落在半空中,鵝的雪花,打著旋落在的掌心,轉眼間化為沁人心脾的雪水,似乎要過掌心流心田。
「皇上懷疑渝州旱災另有,只是一時找不到證據,讓我去調查。」東臨淵拉過顧蘭若用帕子了手,隨後將手心挫人捂住對方:「天冷,小心凍著。我走的這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冷晨冷星留下照顧你,你方便出面的事,可以給他們辦。」
「不用,多出兩個大活人,顧家知道后,肯定懷疑。」顧蘭若含笑,明白對方是為自己好:「我邊有凌月。」
「你邊的人太,真出事凌月顧不過來,冷星冷晨跟在你邊我放心。」東臨淵堅持。他不在京都,顧家,三皇子五皇子都是麻煩,算算留下冷星冷晨還是了些。
不過,現在好像多了一個人。
劉昕不知何時站在兩人後。
東臨淵拾趣的走開,偏殿只剩兩人。
「沒想到當初流落街頭的劉昕,居然是東籬國的二皇子,更沒想到,短短兩個月你便了建安帝不可或缺的人,佩服。」顧蘭若讚賞道。
劉昕面悲傷,並沒有想像中開心,他輕笑出聲:「你就別笑話我了,是我自作聰明,原以為秦家魚百信,欺君罔上,建安帝會廢了秦英墨,沒想到只是降職罰薪。若不是你後來補一刀,恐怕秦家很快便能東山再起。」
顧蘭若面沒有一得意:「若知道你在,我們早些聯手,秦家今日便連拔起。」
劉昕眉心皺,盯著顧蘭若上下打量,似乎在審核對方話的真偽。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查到的消息大同小異,有一件事,你好像沒有查到?」顧蘭若提醒道。
「何事?」劉昕貌擰一團。
顧蘭若緩緩道:「秦家在京郊大肆修建宅院不假,魚鄉民草菅人命也不假,可監督的百姓的人從何而來?我記得秦家剛京不到兩月,府中的人還未齊全,又怎麼會有多餘的人監工?」
劉昕心裏咯噔一聲,他怎麼沒想到,秦府的私兵。
顧蘭若見對方瞭然,繼續道:「不是私兵,是秦家軍?」
「秦家軍?秦英墨瘋了,居然帶兵回京,若是被建安帝知道,便是……」劉昕睜大眼睛看著顧蘭若,瞬間懊悔的一拍自己的腦袋,造反?沒有比這個更能驚建安帝。
劉昕的臉一點一點的變白,臉上出痛惜的神,許久才緩過勁來:「是我失察,錯過如此好的機會。」
顧蘭若理解劉昕的心,輕聲安道:「我可以理解你報仇心切,若是換做是我,可能連兩個月都忍不了,滅國只恨,刻在骨子裏。你作為東籬國的二皇子,想要重振東籬國的榮耀,更為千上萬的子民平冤昭雪,我都能理解。可你太心急了。」
「你的人只打探到宅院的事,便急匆匆的稟報,我的人晚一步,等接到消息的時候,恆益已經出手,我若是再補刀,建安帝會認為有人嫉妒秦家,藉機打,反倒適得其反。」
出了父皇母后,第一次有人指出他的錯誤,劉昕臉上出異樣的神,那是一種奇怪的覺。
顧蘭若繼續說道:「你早就知曉我的份,也引我的人找到秦家的把柄,為何不現與我相認,若是我們能互通有無,今日秦家便連拔起,而不是降職。」
劉昕知曉這次自己錯了,在看顧蘭若的眼神有些發虛,臉上的神開始不自然,稍作調整后,他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當時,當時不想欠你太多,沒想到最後……」
「沒想到最後錯失良機。」顧蘭若如凝雪,在冷的折下泛起清幽的,角的笑容慢慢擴大,黑的瞳仁倒影出對方的影子:「你是聰明人,你能在短時間抓住建安帝的肋,就該知道,還有什麼能至秦家與死地。」
「兵權。」顧蘭若聲音清冷,比偏殿外的寒風還要冷上幾分:「建安帝生多疑,能爬上皇位靠的就是兵權,他深信,只有握在手中的權利才是自己的。秦英墨明白這個道理,才會駐守邊關多年。這次若不是秦嘯立功,建安帝封賞,秦家也不會回京。所以你知道的事,在別人眼中不過爾爾。你必須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建安帝,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宴會上,顧貿和秦英墨每一次開口,建安帝的神都會有所便話,或好或壞,都說明一點,他們兩個人很了解建安帝。」
「兩人一文一武,居高位,多年來沒遭到彈劾,能屹立不倒自然有他們的道理。顧貿每次被彈劾都會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跪在建安帝面前十分可憐,什麼正二品侍郎,什麼尊嚴,統統都不要,這個時候越是有人彈劾顧貿,顧貿反倒越安全,建安帝認為如此一個膽小懦弱的人被群而攻之,他孤立無援,能一改的只有建安帝一人,所以他要保護顧貿。」
「今日顧貿表面上幫秦嘯求,可落在建安帝耳中便是功高震主,目無王法。建安帝可以容忍任何事,唯獨不能容忍有人離他的掌控。所以當建安帝要罰秦嘯的時候,秦英墨狼狽的跪地求饒,更不惜當庭砍殺秦嘯,就是告訴建安帝,秦家不過是他的一條狗,建安帝隨時可以取了秦家所有人的命。」
劉昕聽的目瞪口呆,臉上的深思一變再變:「所以你使眼讓我開口,為的就是阻攔建安帝的決定?」
「不錯,結果你也看到,立竿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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