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看著地上的一灘水，散發著噁心的氣味，並沒有躲閃，要記住這個味道，讓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掉以輕心。

這次若不是無意中發現，可能們早已對顧叢堯下手。以秦氏對的恨意，顧叢堯很定不知起紅點那麼簡單。

凌月過著道口的日子，對殺人司空見慣，並不覺得怎樣，反倒慶幸今日是自己跟著，若是換了紅拂和木芽兩個丫頭顧家會幾天吃不下飯。

兩人回到昭華閣，顧蘭若一句話都不說，紅拂看行凌月，想要問清楚，凌月難得主一次：「今晚我伺候小姐，你們都退下吧。」

紅拂和木芽對視一眼，眼中解釋詫異，到底發生何事，連們都不能知道。

凌月沒有伺候過人，笨手笨腳的替顧蘭若妥協，然後打水進來幫顧蘭若洗漱。顧蘭若困在自己的意境中，直到覺到臉涼涼的，猛然醒過來，看著那張溫和的臉，突然笑起來。

「怎麼？想做大丫鬟？」

凌月知道小姐調侃自己，邊幫顧蘭若托服邊說道：「屬下是小姐的人，什麼份無所謂，只要你能留在小姐邊即可。」

難得屋只有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兩人一起殺人，關係變的有些微妙：「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和你哥哥為什麼做三叔的暗衛。」

凌月的手一，顧蘭若道：「我只是隨口問問，你不想說……」

「沒什麼不能說的。」凌月將顧蘭若的服放在架上，背對著顧蘭若道：「我家裏發旱災，村子裏十戶九空，爹娘帶著我和哥哥沿路乞討，原本以為只要逃離村子我們就能活命，沒想到半路上遇到馬匪，他們要抓壯丁上幹活，我們一家四口被帶到山上，剛開始的時候，馬匪還給我們吃的，後來每日變一個饅頭。」

「爹娘乾的最臟最累的活，卻只吃一個饅頭，沒過多久便被死，當我和哥哥知道的時候，爹娘的已經被扔到後山喂狼。我和哥哥半夜爬到後山，想要將爹娘埋了，沒想到被馬匪知道，追到後山，我和哥哥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聽到狼。」

「我們再後山呆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才下山，正好遇到路過的顧三爺，他救了我們，當時我只有四歲，哥哥也才六歲，我們不知道日後能幹什麼，是三爺告訴我們，只有先保護自己，才能保護自己總要的人。所以哥哥開始習武，我有時候也跟著學，久而久之便了現在這樣。」

「那馬匪？」顧蘭若問道。

凌月轉過，淡然道：「我哥哥十五歲那一年，單槍匹馬滅了馬匪的窩，替父母報了仇。」

顧蘭若沒想到三爺還是個有有義的人，那為何對顧叢軒如此冷漠，他才是個十歲的孩子，不對。

忽然想到什麼，三叔在未自己留後路。

他脅迫不得不為三皇子的錢袋子，即便如此他還是希有朝一日能擺三皇子，所以讓顧叢軒暗中發展京中勢力。

也就是說，此事還有一種可能，三叔很想擺厲天佑的掌控。

看來還是要儘快弄清楚，三叔的把柄是什麼？

翌日，顧蘭若繞道琉瓔水榭抱著顧叢堯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一見安兒便手：「快讓我瞧瞧。」

「祖母，您昨日不是才見過。」顧叢堯出生后便留在翠竹苑，本來老夫人是想提顧叢堯的份，奈何這孩子不給面子，總是半夜哭。

老夫人上了年紀那經得起折騰，鬧了三晚后便讓趙氏節奏。並讓保重請安的時候帶過來。

顧叢堯重新回到趙氏手中，自然說什麼都答應。

眾人圍著顧叢堯逗。顧叢堯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像是能聽到眾人話。說起來顧叢堯還真有幾分像顧蘭若，特別是那雙眼睛，如出一轍。

顧叢堯的小手握住老夫人，老夫人歡喜的笑出聲來：「是不是想曾祖母了？」

「想，能不想嗎？安兒進來后便一直拉著您的手，我看了嫉妒，祖母，您不會有了安兒就不疼孫了吧？」顧蘭若嗔的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渾的醋味。

老夫人點著的額頭，嗔道：「和你弟弟爭寵，沒出息。也就你能說的出來。」

「怎麼就不能說了，以前祖母最疼我，您瞧瞧您現在，安兒長，安兒短，哪還有我的位置，我不管，孫要抱抱。」

「你這死丫頭，還抱抱，多大人了，不知。」

「我不管，我要祖母抱抱。」

「好好好，抱抱。」老夫人召開雙臂抱住顧蘭若。

顧蘭若滿意的嘿嘿一笑。

錢媽媽笑著道：「大小姐您放心，老夫人沒忘了您，灶上還蹲著您喜歡吃的八寶粥。」

「真的？」顧蘭若驚喜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傲的嗔道：「不是給你的，我老婆子也要喝的，你只是順便。」

就在此時，秦氏聽著六個月的肚子走進來，臉上帶著擔憂：「老夫人，您要替兒媳做主啊。」

老夫人面一冷，好好的請安被攪合。錢媽媽接到老夫人的，扶著秦氏坐下：「大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秦氏拖著肚子紅了眼眶：「剛才，剛才有丫頭看到李媽媽的鞋，就在西北角的院子裏，那裏無人居住，李媽媽怎麼會去那裏，肯定是遇害了。」

此話一出，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二夫人韓氏作為當家主母，自然要問清楚：「你說的李媽媽，可是秦家送來的那位？」

秦氏點頭，目掃過顧蘭若，總覺得此事和不了干係：「正是，就是，昨日我讓去給七姨娘的孩子送吃食，順便去看看八姨娘的孩子，誰知道一去不復返，我剛才詢問過七姨娘院子裏的人，們說李媽媽送完東西便走了。李媽媽沒有回舒華院，更沒有回秦府，而的鞋又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找到，肯定是被人殺了。」

「閉，修要危言聳聽。」老夫人冷著臉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