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不解，自有人收拾秦氏？秦家二房功勛卓越，盛寵正濃，秦氏懷有孕，若真再生下個男孩，秦氏在顧家的地位無堅不摧，這時候除了顧蘭若誰還敢秦氏？

「姨娘你就安心陪安兒，生下的事我來理，不管舒華院出什麼幺蛾子，我都會讓們有去無回。」顧蘭若握著顧叢堯的手，笑道：「安兒，你說姐姐說的對不對？」

顧叢堯似乎能聽懂顧蘭若的話，咯咯的笑出聲。

「你也要小心，上次秦氏吃了那麼大虧，對你早有防備。」趙姨娘自認不聰明，也幫不上什麼忙，但凡顧蘭若吩咐盡量辦到，只為不給添麻煩。

顧蘭若放開顧叢堯的手，轉看著趙姨娘，莞爾一笑：「秦氏不足為據，您放心我出嫁前定會將後院給您打掃乾淨。」

趙姨娘眼看微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忙吩咐人將灶上燉的湯端過來。最笨，只知道用這種方式對顧蘭若好。

兩人說話的功夫，凌月走進來，站在門口看著顧蘭若。

顧蘭若起，對趙姨娘道：「姨娘，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蘭若和冷月一前一後離開，兩人並沒有回昭華閣，而是轉向顧府的人煙稀的西北角，哪裡有一荒蕪很久的院子，平日基本上沒有人會來。

凌月推門，顧蘭若踱步都進來，見屋綁著一位婦人，覺得有些面，凌月提醒道：「舒華院的李媽媽。」

顧蘭若猛然想起來，秦家二房知道秦氏懷孕后，專門送來一個媽媽，說是替秦氏調理，沒想到眼前這位便是。

「怎麼回事？」

凌月道：「小姐，您讓我監視七姨娘和八姨娘的院子，我發現李媽媽從七姨娘的院子里出來便去了八姨娘的院子，一直躲在門口鬼鬼祟祟，我見到我便跑。屬下便將抓回來審問。」

李媽媽四十歲的年紀，一紫檀棉，外面的背心是同的錦緞，頭飾簡單無長，唯一惹眼的便青間的銀簪，看起來很是別緻。聽到凌月的話，非但沒有惶恐反而瞪著顧蘭若質問道：「大小姐，我可是秦家的人，就算您能和大夫人不和，也不能牽連奴婢。」

顧蘭若對李媽媽有幾分佩服，死到臨頭沒有半分張，秦家果然送來個寶，淺淺一笑：「李媽媽在八姨娘院子外鬼鬼祟祟幹什麼？不要告訴我你路過，舒華院和琉瓔水榭大相反，不管你去哪裡都不可能路過，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

李媽媽掙記下，手上的疼痛讓有些惱火，仰起頭坦然道：「奴婢奉大夫人的命，送些東西給七姨娘的孩子，想著離琉瓔水榭不遠便過去瞧瞧，誰想到會遇到這個丫頭，不問青紅皂白便將我綁來。」

說著惡狠狠的挖了一眼凌月：「還不將我鬆開，沒規矩的丫頭。」

凌月冷漠的看著李媽媽，見掙扎，仍舊無於宗。

李媽媽見對方無視，冷聲道：「我可是秦府的人，你們這般無禮，我定會告訴夫人。」

凌月依舊不理會李媽媽。

李媽媽眸底的心虛沒有逃過顧蘭若的眼睛，燦然一笑，清澈的眸子越發清冷，像是繁星落的眼睛，泛起白的，讓本該灰白的房屋染上一層春，李媽媽被眼前的人晃了眼，掛不得能讓東臨府的爺喜歡，果然有幾分姿。

顧蘭若淡淡地開口：「上可搜查過？」

「屬下已經掃查過，沒有發現任何可疑。」凌月低聲道：「小姐要不要去的屋子搜一下？」

「不用」顧蘭若阻止凌月，慢條斯理的看著眼前衰敗的院子，饒有興趣的問道：「李媽媽，我有的是時間，不著急。對了，你可知道此是何人居住？」

李媽媽有些不著頭腦，依照大夫人所說，顧家大小姐顧蘭若是個殺人不見的妖，不然秦氏母也不會敗下陣來，躲在舒華院不出門。不敢放鬆警惕：「奴婢還要回去伺候大夫人，大小姐您若是找不出證據，還請放奴婢離開。」

吃過的鹽比們吃過的米還要多，第一次見顧蘭若就覺得很懸乎，總覺得眼前的，並非表現的那般無畜。

顧蘭若沒有理會對方，繼續道：「此是五姨娘的住所，聽聞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嫁到中落不得不依附顧家，才給我爹。府後，安分守己，因格文靜，不爭不搶，深的父親的喜歡。」

「半年後便懷有孕，父親視若珍寶，流水的好東西進了五姨娘的院子。當時大夫人更是殷勤，開庫房將上號的人生鹿茸全部拿出來，送給五姨娘。不知道是吃的太多，還是營養過剩，五姨娘六個月的時候肚子出奇的大，整個人像是被吹起來一般。」

「大夫也查不出緣由，只說吃些。饒是如此，五姨娘生產的時候，已經胖如球，因為太胖，生產的時候孩子活活被憋死在肚子里，五姨娘也因此丟了命。」

「大小姐，您與我說這些作甚？」李媽媽面上帶著嘲諷：「五姨娘非福分，怪不得別人。」

「沒福分？」顧蘭若臉上看不出任何錶，似乎並不生氣：「我最近在學醫，無意中發現有一種野草，當地人它『豬狂草』顧名思義，豬吃了它不出連個月變被催起來，我猜想五姨娘的飯食里應該被人放了豬狂草，才會難產而死。」

「當時，大房只有三個人，大夫人，四姨娘和五姨娘，四姨娘剛生下兩個孩子不久，自顧不暇。所以只想剩下一個人，大夫人。」

顧蘭若微微一笑，繼續道：「聽說五姨娘肚子里是個男孩，父親知道后將伺候五姨娘的所有人全部死，你知道們都是怎麼死的嗎？」

李媽媽眉心一，本能的了脖子：「奴婢怎麼會知道。」

「們是被撐死的。」顧蘭若道：「父親命人將們的張開，一直往裡倒東西，知道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