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且慢。」東臨城早已窮頭陌路，饒是如此他還是希能將自己摘出來。程家和顧家的水太深，他權錢全無的人，拿什麼和兩家斗，最後只能為炮灰，更甚至為程家的替罪羊。

不行，東臨城暗自咬牙，必須早做準備。

他眼眶泛紅，哽咽哭泣，將事的前因後果闡述清楚，自然避開銀錢的事。

「程家拿母親威脅與我，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沒想到他們居然……」

韓文元聞言，暴怒：「豈有此理，程大人為朝廷命，居然縱容兒行兇殺人，這還了得。」

韓文元與東臨城好，也是最近兩個月的事，他為人耿直，最見不著仗勢欺人的事。

東臨城攔住韓文元，提醒道：「程大人可是太子的親舅舅，你我只不過是翰林院的學子，拿什麼與人家斗。」

「難道東臨兄就能咽下這口氣？」

「韓兄有法子？」東臨城心裡一，看著韓文元道：「若能報仇，東臨冤碎骨。」

韓文元難得聰明一次，他低笑一聲，道：「東臨兄，你別忘了，你也是東臨府的人，你哥哥是皇上邊的近臣，你叔叔也是朝廷二品大員，只要你……」他伏在他耳側說了幾句。

東臨城聽后，眼睛亮起來，一掃剛才的霾，隨後又覺得不妥，猶豫道：「事鬧大，會不會被太子記恨，韓兄已經春闈，我還沒有。」

「你怕什麼？」韓文元嗤笑一聲；「越是鬧大，你反倒越安全，你現在自難保，還想春闈的事，你只要抱住東臨淵的大，自然有你的好。」

「我也是提個建議，最後如何還要你拿主意，必定是你對不起東臨淵。你們兄弟關係本就單薄，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你可想過日後如何面對東臨族人。」

東臨城聞言，眉頭鎖，程家的事程柳燕並沒有背人，東臨淵遲早會知道，與其被人找上門，還不如主承認錯誤。

太子勢大，卻有其他皇子分庭抗衡，而東臨淵確實建安帝跟前的人，隨便一句話便能改變某人的一生，況且他聽說太子和五皇子暗中拉攏東臨淵。

他暗暗鬆了口氣，慶幸自己姓東臨：「韓兄所言極是。」

「東臨兄既然決定，便要做好皮之苦的準備，你可吃得消？」韓文元提醒道：「此事關係重大，若想全而退，總要些苦。」

「為了東臨府，些苦不算什麼。」東臨城大義凜然道。

韓文元猛地站起道：「好，東臨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才是我們讀書人的風骨。」

東臨城聽后，覺得此事更加可行。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名聲，來年的春闈就不問題。

接下來兩人開始部署，如何才能萬無一失，讓兩人意外的事發生。韓文元帶東臨城吃飯的時候，上同鄉余兄，他抱怨說初五那日本來在攬月樓定了位置，被人威利放棄，沒能看到皇上的龍，很是憾。

韓文元和東臨城對視一眼，接連打聽才知道，翰林院許多學子都定了攬月樓的票，都為不知名的人找上門，或高價買走或威脅。

「二樓不是被程家大小姐報了嗎？」東臨城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周圍的人聽到。

「程家大小姐，你說的可是當眾表白東臨卿的程柳燕？」

「是啊，你們不知道？」

「好啊，居然是那個不知恥的人。」

「本以為是那位文壇巨匠，沒想到是。」

……

輿論如滾雪球越來越大，大到韓文元和東臨城不得不倉皇退出食堂。

翌日，正是兩日一朝會的日子，散朝後，東臨城難得沒有被建安帝留下，顧貿快走兩步跟上，兩人低聲攀談。

東臨城越來越建安帝重視，顧貿心思活絡，雙管齊下，兩手抓任何機會都不能放過。

兩人剛到宮門口便聽到有人哭喊道：「大哥，我來負荊請罪……」

宮門口很多朝臣還未上車，便看到一位男子赤上，背後背著荊條，跪在東臨淵面前。

東臨淵本能的退後一步，遠離某人，驚訝的雙眸斂下眼底的鄙視：「阿城，你這是幹什麼？」

東臨城早不負往日的風采，臉蒼白如雪，暴在外的上被凍的泛起不正常的紅。

他跪在東臨淵的面前，放生痛哭：「大哥，是我的錯，我愧對父親生前的教誨，愧對大哥多年的照顧，是我忘恩負義，人威脅，引大哥去攬月樓二樓並下藥將大哥迷暈，只是那人已母親命要挾，我不得不聽命與，還請大哥看在手足的份上原諒弟弟。」

他聲淚俱下，聽的人無不容。

東臨淵早已悉東臨城的謀，當日他假意中計，待東臨城走後將屋的葯換『勾心語。』任何人吸此葯都會說出心裡藏的話。程柳燕因為他居然對建安帝懷恨在心，讓東臨淵出乎意料。

不過，東臨城為何會出現在宮門口？

東臨淵眼底閃過。不管東臨城何人挑唆，今日之事對他有利。

當著眾朝臣的面，東臨淵表現出一位大哥該有的氣度，接過木如遞上的披風，為東臨城披上：「二弟，起來說話。」

東臨城順勢起，早已凍的發紫，他抖道：「大哥，是程家大小姐用母親威脅我，說若我不引你去攬月樓便剁母親一隻手，事後，我輾轉難眠，母親知道后，氣的一病不起說我忘恩負義，辜負父親生前的教誨，我幡然醒悟，決定不收程柳燕的威脅，如實相告。」

東臨淵容，握住東臨城的雙臂：「二弟，讓你委屈了。」

東臨城雙目含淚，繼續講程柳燕的罪行一一列出來，包括翰林院學子威脅，他被程柳燕殺人滅口。若不是被同屋的人發現，他早已命喪黃泉。

東臨淵聽后，面溫怒：「你說是程家大小姐威脅你，讓你迷暈我？想幹什麼？」

「想生米煮飯，利用程家的勢力，你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