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刻薄、囂張跋扈、胳膊肘往外拐?這些並不能搖小姐在老夫人那的地位。因為小姐以前的名聲也不好,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不,事沒那麼簡單。
兩人往深里想,卻又想不出來。
許久,清脆的聲音響起,那是茶杯相撞的聲音,顧蘭若淡淡地開口:「主僕一場,也別說我不念舊,既然這麼喜歡二弟,我幫一把。」
翌日,顧蘭若照舊去老夫人那請安,只是這次帶的是小翠和玉堯。到了翠竹閣的茶房,慣例進去泡茶,等到一切準備就緒,才帶著小翠和玉堯進了大廳。
小翠第一次來翠竹園,心裡興,最主要的是,能見到大爺。
各方的人都已經到了,大夫人和隔著一張小桌的顧叢生說話,顧蘭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那一襲綉著芍藥的長,落落大方,生生把屋子裡的小姐們都比了下去。
顧蘭若不得不承認,顧蘭盺有攀高枝的資本,臉蛋、氣質不輸任何人。
上前微微屈膝,聲的給老夫人行禮:「老夫人萬安。」
老夫人語氣和,帶著幾分笑意:「佛經可抄好了?」
「昨夜趕慢趕,還好沒耽誤老夫人的事,你看看。」顧蘭若笑著從小翠手中接過佛經。
老夫人聽了,目落在那有些烏青的眼上,滿意的拍了拍的手:「佛經不著急,你慢慢來就行,下次可不能再熬夜了。」
顧蘭盺聽了,鄙視的白了對方一眼。太師府連個下人都知道,顧家嫡小姐,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詩作對更是拿不出手。就這樣,還著臉給老夫人抄佛經,那字跡都不用想,能看就不錯了,可偏偏老夫人就吃這一套。
可卻不知,顧府字好的大有人在,可真心實意的替老夫人抄佛經的卻是麟角。
顧蘭若笑著點點頭,坐在老夫人腳下替老夫人捶著。
顧叢生目越過眾人,落在小翠上,小翠自進了屋,眼睛就是不是看向顧叢生,見對方看自己,喜形於,趁眾人不注意,悄悄點了點頭。
顧叢生角揚起一抹笑意。
老夫人和顧蘭若低頭說著什麼,似乎有一種默契,讓兩人能自屏蔽所有人。們的作落在顧蘭歡眼中,就是挑釁。
臉沉,不去看對方,拉著顧蘭盺道:「二姐,我聽說三皇子這次出門,帶回來不好東西,其中有一枚藍寶石的戒指價值連城,在下呈現七種,被稱為『彩虹』,姐姐可見了?」
顧蘭盺的一笑:「妹妹想要看,一會兒拿給你便是。」
顧蘭歡出羨慕的表:「三皇子把它送給了二姐?」
顧蘭盺點點頭,顧蘭珍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去看兩人。
顧蘭盺抬高聲音,看著顧蘭若道:「聽聞,上次東臨府的大爺出門遠行,回來的時候,也給大姐帶了禮,好像是吃的,是吧大姐?」
當時,顧蘭若一心想要解除婚約,對一牆之隔的東臨淵,想來沒好臉。還記得,東臨淵把當地的特產送到邊的時候,只覺得噁心。當即翻臉。
「出門在外的人,平安歸來,就是最好的禮。」顧蘭若看著顧蘭盺笑了笑。
老夫人聽了,面不改,手著顧蘭若的頭,道:「還是大丫頭懂事,你們多和你大姐學學。」
大夫人的麵皮一,笑容僵在邊。
顧蘭若似沒發現他們的嘲笑,看著顧叢生道:「說到禮,我還沒謝謝二弟,不知我送過去的回禮,二弟喜不喜歡?」
顧叢生不知對方為何要提及此事,順口道:「那荷包倒是緻的很。」
「荷包?我從來沒送過什麼荷包啊?」顧蘭若好看的柳葉眉微微蹙起,眸中的流非轉。
屋的眾人一愣,目都落在顧叢生上。
顧蘭盺倒是反應快,最先覺到不對,忙道:「大姐真是糊塗,自己送的東西都忘了。」
顧蘭若黑白分明的眸子,著一不諳世事的懵懂:「二妹,我回給二弟的是一狼毫的筆。」隨後目落在顧叢生腰間,指著那漂亮的荷包道:「二弟說的不會是這個荷包吧,看著真漂亮。」
「不是,我記錯了。」顧叢生眸微轉,面沉了下來。
可惜,為時已晚,顧蘭若已經走到他跟前,突然驚訝的問道:「二弟,你,你怎麼會有小翠的荷包?」
眾人一驚,顧蘭珍笑道:「怎麼可能,大姐,大哥怎麼會帶一個丫頭送的荷包?」
顧蘭若轉過頭,似笑非笑道:「妹妹可能不知,小翠的綉活可是宮裡嬤嬤教的,針腳細膩,搭配鮮艷,除非二哥進宮得了賞,要不然世間找不出第二個人。」
老夫人臉一沉,昭華閣的這些丫頭們,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上次是晴兒這次是小翠,看來都是不安分的主。
顧叢生一聽,臉煞白。宮裡?他若是不承認荷包是小翠送了,就是和宮裡哪位貴人或是娘娘有關係,那可是要殺頭的。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顧蘭若,好,你恨。
小翠也覺察出不對,噗通一聲跪下,忙解釋道:「這荷包是大小姐讓奴婢繡的,也是大小姐讓奴婢送給大爺的……」
顧蘭若看了一眼那荷包,不問道:「你和二弟兩相悅直說便是,何必假借我的名義送。若我送弟弟荷包,也該綉節節高升、金榜題名,我怎麼會送鴛鴦戲水?」
小翠不傻,這個時候什麼都明白過來了。大小姐早就發現和大爺的事,估計讓綉荷包送給大爺,偏偏自己渾然不知,還未自己的小舉竊喜,如今醒悟過來,為時已晚。
大廳所有人的臉都變了,特別是大夫人,面如鍋底灰。顧叢生還沒有親,如今卻和姐姐邊的丫頭小翠暗度陳倉,傳出去讓人覺得顧家大爺品行不端。
冷冷地道:「生兒,你太大意了,什麼人的東西都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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