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兒和小圓私下修習功法的事,葉北辰擔心兒沒有正統的師傅引導會走火魔,於是便想到讓兒拜在九華山掌門靈玉的門下,最好能為親傳弟子。
易子而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葉北辰雖然有一功法,但若是自己去教授兒,效果會大打折扣。一方面兒沒有那種迫和畏懼,另一方面自己的功法太過強,也不適合這麼小的孩子學習,調息不好,恐會傷及五臟。
在徵得兒同意之後,葉北辰便毫不遲疑地帶著兒奔向九華山。
靈玉對葉北辰的到來,展現出了真摯的喜悅。
與葉北辰,相識不過半年,見面不超五次,但就是這些短暫的集,讓彼此都對對方產生了發自心的敬重和欣賞。
葉北辰上不經意間流出來的那種王霸之氣,讓靈玉很是著迷,但這種著迷是一種純凈的欣賞,不摻雜其他的東西。
而靈玉上那種風華絕代的氣質和的沉著冷靜,也讓葉北辰發自心的敬重。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並不限於喜歡就要在一起,欣賞就要佔有。很多時候,彼此敬重的友誼,更為珍貴。
葉北辰來到九華山,完全沒有作客的覺,而是一種別樣的悉和安心,他對九華山的信賴,是建立在多次同生共死、並肩戰鬥的基礎上的。
他只讓靈玉稱呼他為葉先生,不加任何頭銜,他是最不喜歡談份的,尤其是和朋友。
於是他甚至略去了寒暄的部分,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后就直奔主題:「靈玉掌門,我此番前來,是有一件事求你幫忙。」
靈玉看著葉北辰的眼睛,笑意盈盈地回應:「葉先生請講。」
葉北辰讓兒和小圓去旁邊玩耍,自己轉向靈玉說道:「自你我相識以來,我家小曦曦多次來叨擾,後來又有了義小圓的緣故,過從更加切。我此次西征歸來,得知曦曦私下裏在和小圓學習功法,甚至是一元重水這樣的絕世功法,兩個人都在嘗試。」
靈玉聽到這裏暗暗吃驚,沒想到小圓竟然會私下裏「傳授」葉曦功法,而且還是一元重水這種不允許外傳的功法,看來自己對這個孩子太過驕縱了,讓對門規的認識都有些模糊了。
葉北辰接著說道:「是這樣,孩子們心智尚未,難免因為稚氣做一些事。小圓是靈玉掌門一手帶大的,從小就有了深厚的功底,但我家小曦曦卻完全沒有修鍊的功底,我擔心稍有不慎,會因氣上逆而損傷經脈,所以,與其讓孩子冒險修鍊,不如讓拜一位正統的師傅專門修習,這樣對的將來有好,我也放心。」
葉北辰說到這裏停頓了幾秒鐘,然後正說道:「於是我就想到了靈玉掌門,只有把曦曦給您這樣的師傅,葉某才能真正放心,所以,我想請靈玉掌門做葉曦的師傅,讓拜在您的門下,不知您肯否接納?」
葉北辰的這番話說得誠懇至極,把靈玉抬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靈玉面對這樣的抬舉,有寵若驚的覺,也有些許的遲疑。
在靈玉的心裏,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拜師學藝的事。
首先是九華山的門規。按照慣例,九華山的弟子,多為孤兒或者失去親人的子,只有這樣才會心無掛礙、靜心修鍊。
其次就是葉曦的份。葉曦的父親,是一位叱吒風雲的人,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背景,無形中會讓為師者覺得有力。
修行這種事,並不是萬無一失的。
就算是自己親自引導,也難免會因為質各異而產生特異反應。
有一部分修行者,就是死在了修行中階。
氣的調和、經脈的疏浚,每一次向更高一級突破,都是對的挑戰,而且也會越來越危險。
所以,那種修行中氣上逆、口吐鮮、經脈盡毀的事時有發生,質好的修行者可以熬過去,但質略差的便會終殘廢,甚至就此喪命。
誰也不能保證一個修行者會走到哪一步。
特別是像葉曦這樣的小孩子,心不穩、氣未定,是很容易發不良反應的。
若是真在修鍊過程中有什麼閃失,那如何向葉北辰代呢?
所以,靈玉的心裏,其實是十分矛盾的。
葉北辰看出了靈玉遲疑中的為難。
同樣是修行之人,葉北辰當然也知道其中的風險。
但人活於世,誰能不經風浪過一生呢?
何況,還有自己做後盾,他相信兒可以步修行的高階。
於是他面帶微笑,對著猶豫中的靈玉說道:「靈玉掌門恐怕是在擔心曦曦的是否能有資質進行修鍊。」
靈玉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葉北辰接著說道:「關於這一點,葉某倒不是很擔心。一來,曦曦雖然沒有修鍊的功底,但自小就在我的帶下嘗試各種運,質這方面還是很有保障的。二來,我會想辦法找到一些輔助修鍊的名貴藥材和食材,幫助渡過修行的關口。對了,我此番前來,也為靈玉掌門帶了一樣東西。」
葉北辰說著話,將隨行下屬手裏的一個小盒子拿過,然後打開蓋子放在了靈玉掌門的面前,盒子裏是一朵晶瑩剔的雪蓮,仔細看時,竟有華在葉片上流。
靈玉一看就知道,這是極其珍貴的品。
葉北辰接著說道:「這是西域神蓮,傳說整個西域只有兩株,生長在通天峰的頂端,以聖泉灌溉而生,常年由重兵把守,開花后供通天峰的敖漢王用。葉某當年鎮守北疆時,有幸與敖漢王結善緣,最近正值神蓮開放的時節,於是他便送給我一朵。我今天來也沒什麼能帶給靈玉掌門的,就把這聖帶來,當做曦曦的拜師禮吧,還靈玉掌門笑納。」
靈玉聽完這聖的由來,心裏不由地驚嘆。
作為修行之人,當然知道,若是能用此,定會讓自己的功法更上一層,所以,說不心是假的。
只是這樣貴重的禮,也會給人帶來力。
靈玉趕忙推辭到:「這聖太過難得,如此貴重之,靈玉不敢接。」
葉北辰立場堅定,靈玉不得不惴惴地收下。
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靈玉也當場表態,要讓葉曦為自己的親傳弟子,會盡自己的全力,將畢生功法傳授給葉曦,不負葉北辰重託。
葉北辰再次表達了謝,轉來兒。
隆重的拜師儀式在九華山的正廳里舉行,葉北辰看著兒有模有樣拜師的樣子,心裏很是欣。
他已經可以預見,在靈玉這樣一位絕世高手的教導下,兒一定會為天之驕。
還沒有用完靈玉安排的拜師晚宴,葉北辰就收到了西線告急的信息,於是他只好與靈玉匆匆道別,星夜奔向了西征的主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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