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木一臉老實地說:“這些毒變了哦!”
和以前在實驗室的時候不一樣了。
吳奉一臉擔心地問:“那這毒解不了?”
“也不是哦,就是麻煩一些。”喬木木小臉躍躍試,對此很有興趣。
吳奉放心了,他就知道,世上沒有他爸爸解不了的毒!
裴德背著手溜溜達達走進門,一眼看到床上的病人,“嚯”了一聲,說道:“毒這樣了?”
他還需要借吳奉的醫院自己解毒,所以每天晚上住在這里。
聽說自家徒來了,他當然得過來看看。
吳奉趕彎著腰,像大太監一樣,將人請進來,苦著臉說:“裴老,這是我們醫院的醫生,肯定是那幫人見沒害我,所以對我的醫生下手了。”
裴德高高地挑起眉,說道:“那必須治好。”
說罷,他看向喬木木問道:“說說你的治療方案。”
吳奉趕掏出兜里的小本子開始記錄。
站在大佬們邊學習,這是多麼難得幸運的機會啊!
喬木木乖乖地說:“先用五靈脂、月砂、夜明砂這三種洗胃,然后……”
裴德耐心地聽講完,這個學生比他任何一個學生都乖,心思純凈。
但是!
他好脾氣地問道:“你為什麼偏好用糞便這種中藥呢?”
明明也有別的中藥可以替代的。
喬木木眨著天真的大眼睛說道:“因為最惡臭的東西解最毒的毒啊!”
裴德沉默了。
吳奉眼前一亮,趕在小本本上飛快寫上爸爸剛才說的原話。
裴德沉半晌后,方才解釋道:“我們用藥考慮的是以最簡單的方子最便宜的藥最小的副作用來治病或解毒,像你說的這種,完全算是個人喜好,明白嗎?”
喬木木認真地點頭。
吳奉“啪嘰”一聲跪下了,一邊跪一邊記錄大佬的講話。
顧寶珠聽不懂,周川完全不知道這是在講什麼。
于是兩人沒臉站這兒,悄悄地退出去了。
在裴德與喬木木的一問一答中,解毒的方子確定了。
吳奉親自去準備,不假他人之手。
洗完胃、灌了藥,床上的醫生醒了。
“我我我……我怎麼了?”他顯得相當驚慌。
吳奉上前問道:“杜醫生,你怎麼中的毒?”
“我?我中毒了嗎?我不知道啊!”杜醫生一臉茫然。
尹泰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小木木,自己跑出來不帶哥,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吳奉往門口看去,見尹放不羈地走進來。
他再往床上看去,發現杜醫生又閉上了眼。
他趕關心地問:“杜醫生?你怎麼了?有沒有事?”
“累~”杜醫生閉著眼,細若蚊蠅地哼唧了一聲。
尹泰著腦袋看了一眼,幸災樂禍地說:“嗬!這臉黑的嘿!腦門上頂個月亮就能當包拯了!”
裴德從來看不上這種不學無的人,他的臉當即就冷了下來。
他看向喬木木教訓道:“木木,和什麼人在一起很重要,有些人跟你不是一類人,就不要和他來往!”
喬木木認真地點頭,答道:“老師,我懂噠!”
尹泰太笨了,和不是一類人。
裴德冷冷地瞥了尹泰一眼,轉走了。
尹泰不爽地問:“這老頭兒誰啊!”
吳奉嚇得都想捂他的,他小聲說道:“尹,那是裴老,您父親在這兒也得讓好幾分呢!”
尹堰在這兒,都得爺爺的人。
真是紈绔爺,什麼都不懂。
尹泰毫不在意地抖了抖。
吳奉又說道:“那是喬木木同學最尊敬的老師。”
尹泰聽到這話,立刻站直溜了。
他一臉正經地說:“原來是木木的老師啊!剛才失敬了。”
吳奉看了一眼杜醫生,走過去彎下腰關心地問:“你現在覺怎麼樣?”
趁著爸爸在這兒,哪里不舒服趕說。
“困~”杜醫生低道。
一個四五十歲的大男人,嗓子細的跟太監一樣,尹泰忍不住又看過去一眼。
吳奉彎著腰,擋住了杜醫生一大半。
從尹泰的位置看,只看到杜醫生閉著的雙眼。
他腦中閃過一異樣的覺。
殷司凜在此刻走進門,他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你來啦!”喬木木噠噠噠地走過去。
尹泰怪氣地說:“殷跟得還。”
殷司凜淡淡地看他一眼,問道:“昨晚要給你開膛破肚的人想起來了嗎?”
尹泰的腦中難免浮現出那幾個戴口罩醫生的模樣。
他的深記憶最終定格在那個中年男人的眼睛上。
但里仍舊不甘示弱地說:“口罩擋了大半邊臉,能看出來什麼?”
殷司凜一邊往外走一邊冷淡地說:“也不知道是誰一會兒說長眼睛一會兒說圓眼睛。”
他已經聽說了,昨晚尹泰就像神經失常一樣,說話顛三倒四,畫像不知道重畫多遍,最后也沒定稿。
殷司凜拉著喬木木,低頭對說:“朋友要找聰明且心理素質強的,太弱會被連累。”
“嗯噠!”喬木木點頭,已經記住了。
尹泰氣的在后面一邊跟一邊說:“殷,您別在這兒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我就不相信你被人捆那兒要開膛了,還那麼鎮定。”
殷司凜沒理他。
尹泰問道:“小木木,你說呢?”
喬木木一邊被拉著往外走,一邊說:“我就不會被打暈讓人捆在那里噠!”
吳奉跟在尹泰后面,聽到這話,他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了。
尹泰雙手著兜回頭瞪他一眼,結果無意中瞄到病房里睜開眼睛的杜醫生。
他沒多想,對吳奉嗤道:“行了吧!要是換你,肯定就暈菜了,還笑話爺!”
吳奉說道:“我可沒那麼膽小!”
“沒經歷過說什麼都行!”尹泰嗤之以鼻。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懟到醫院門口。
吳奉轉過頭說道:“既然那麼嚇人,就該印象深刻啊!肯定能記住他們的眼睛啊!你就想那眼睛!”
尹泰的腳步定住了。
他的腦中,那雙眼睛在飛速地過著電影一般,從恐怖的地下室一直到醫院……
他“臥槽”一聲,大喝道:“就是剛才床上躺著的那個黑臉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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