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沒有猶豫,立即回絕了對方的話。
“有勞原先生掛心,不過不用了,麒麟山莊與天門院是多年的對手,沒有貪生逃避的道理。”
“這不是逃不逃避的事!你們沒有和溫奚過手,本想象不出他的能耐,就連我都不確定他的咒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只怕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啊。”
原妄曾敗在溫奚的手上,雖然這麼說有些沒出息,但他的確在對方上到了強烈的恐懼,就像是一個深淵,掉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夜闌依舊搖頭:“先不說我,想必南榮寧也不會甘心就這麼逃回東洲,溫奚既然是沖著我們來的,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我們,若是我們離開,他又豈會放過子桑國?”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子桑國有藍池有容家,誰也說不準溫奚會不會對那些人出手,所以南榮寧絕不可能逃走。
原妄聞言無奈地嘆氣,這個回答是他意料之中的。
“罷了,我知道勸不過你們,既然你們已經打定了主意,就千萬要小心,這個溫奚不是個好對付的主,沒人猜得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呂谷主調侃道:“他好歹也是你的親傳徒弟,你有點骨氣啊。”
“你懂什麼!那小子就是條毒蛇,你也不看看我都被他折騰什麼樣子了。”原妄癟著,看向床上的南榮寧,心里愈發擔憂起來。
南榮寧雖然在咒上有著很高的天賦,可畢竟修煉的時間太短了,跟溫奚本沒法比,若是真起手來,絕不是對手,現在唯一能指的,就只有夜闌了,只是不知夜闌和溫奚比起來,誰能更勝一籌?
……
南榮寧是第二天才醒來的,剛睜開眼,就察覺出自己的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二話不說趕跑到院子里,掌心匯聚神力,猛地向前一劈,瞬間激起狂風,生生將整個院子都給掀翻了。
一聲巨響在面前炸開,將周圍的下人們都嚇傻了,南榮寧本人也是一臉呆滯,迷茫地看著自己的手。
“我說姑!你才剛醒來,又作什麼妖呢?你這院子都翻新了第幾次了?要練功也稍微注意一下周圍好不好!”
突然不遠響起了容澄的聲音,南榮寧扭頭去,只見容澄狼狽不堪地站在邊上,上到都是落葉泥土,頭發也是糟糟的,跟個窩頭似的。
南榮寧歪了一下腦袋:“你被雷劈了?”
“我被你劈了!”
容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時秋目和白麓從角落里走出來。
“我們聽說你醒了,原本是想來看你的,誰知湊巧上你練功的時候,剛才那一掌威力太大,容澄沒閃躲開,就變那副模樣了。”
秋目的語氣中帶著點笑意,還好他和白麓是有些功夫在上了,立馬跳到房頂上才免于一難,可容澄就沒這麼幸運了。
容澄聽了這話更加生氣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就站在你們倆中間,你們跑的時候捎上我會死嗎!就把我一個人扔在下面經摧殘!你們的良心不痛嗎!”
“抱歉了,事出突然,我們也沒反應過來,不過好在沒人傷,你也只是狼狽了一點而已,不礙事的。”白麓道。
“你們倆都沒事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容澄氣的不行,將目放到南榮寧上,道:“這次幾天不見,你的咒怎麼好像又厲害了些?就算你是天才也該有個界限吧?這麼逆天,你上輩子是救世主不?”
南榮寧搖頭:“不是,我也在奇怪,一覺醒來后自己的神力似乎雄厚了很多。”
白麓道:“我聽呂谷主和原先生說了,你的被融了溫奚的一部分神力,兩者進行淬煉,所以提升了實力。”
南榮寧聞言愣住,立馬從白麓口中打聽更多的信息,等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后,表立馬變了。
“原先生可有說如何將溫奚的神力出去?”問。
白麓搖頭:“沒說,這東西想是不出去的,況且你的力量因此提升了許多,為何還要出去?”
南榮寧沒有回答,也說不上原因,但就是不喜歡這種覺,尤其昨天被注神力時的景還歷歷在目,好像自己的被對方占據了一樣,那種異樣覺讓本能地厭惡。
“對了,夜闌呢?怎麼不見他?”南榮寧問。
“夜莊主一早便出去了,沒說去了哪里。”秋目回答。
容澄癟了癟:“他該不會是去找那個溫奚了吧?趁你昏睡去找對方決斗什麼的。”
聽到這話,南榮寧的瞳孔猛地了一下,臉變得煞白。
秋目注意到了,立即瞪了容澄一眼:“阿寧,別聽他胡說八道,你與夜莊主之間有冥靈蠱決建立聯系,若對方有危險,你是覺得到的。”
南榮寧這才松了口氣:“也對,是我多心了。”
秋目走到南榮寧邊,將一個香囊系在對方腰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是我配制的凝神香,戴上能讓你放松些,至于其他的,有夜莊主在,不用心太多。”
南榮寧笑了笑:“多謝。”
容澄突然道:“對了,你有沒有聽說,帝師府旁邊的一宅子新搬進來了一戶人家,好大的排場呢!外面都在傳。”
南榮寧不解:“只是搬了一戶人家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
“你是不知道啊!那家人可是大戶人家!昨日下午搬進去的,陣仗可大了!一路上護送了不稀奇玩意兒,都是上好的寶貝,你都不能想象,那樣多的一批好東西,就這麼浩浩地從大街上穿過,那畫面有多震撼!當時全城的人都過去看熱鬧了。”
“而且那戶人家昨天還顧了我的店鋪,讓我賺了好大一筆呢,別說他們的眼還好,許久沒見過那麼大手筆的客人了!我打算找個時間去拜訪一樣,擴展業務。”
南榮寧對這方面不敢興趣,不過對方聽起來似乎很厲害:“那戶人家姓什麼?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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