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傻愣著不打算離開,南榮寧的雙眼瞇一條。
“還不走?”
人這才回神,看了眼地上的尸,像逃命似的跑走了。
夜元問道:“主子,咱們明天就要手了?”
“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是時候該收尾了。”
說完,南榮寧的手頓了一下,抬起眸子,向林霓月。
“明日一早就要去天涯錢莊,用完晚膳后早些休息吧。”
林霓月笑著點頭:“我知道了。”
……
第二天早晨,南榮寧和夜元走出客棧,夜元停下步子,不解地問:
“主子,林姑娘還沒出來呢。”
“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了,不必等。”南榮寧回答。
夜元一臉疑:“奇怪,林姑娘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睡懶覺?按的子,一定會陪您一起去的。”
南榮寧沒有回答。
昨日夜里給林霓月的屋子放了迷香,讓睡得比往日更沉,為的就是不讓跟著去天涯錢莊。
有些畫面,不想讓林霓月看見。
“走吧,凌音可還等著我們呢,半年不見,定對我‘思念疾’”
片刻后,二人到了錢莊外。
凌音早就派人在門口迎接了,錢莊守著不人,像是在迎接什麼貴客。
南榮寧跟著往里頭走,沒過多久就看見了一個戴著黑面的子。
雖然看不見容貌,可對方的形怎麼都不會忘。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南榮寧率先開口。
凌音發出細微的笑聲,那雙眼睛里充滿了不屑,以及憎恨。
這倒讓南榮寧有些不解。
該到憎恨的似乎是吧?
“來人,給客人上茶。”
凌音一聲令下,侍立即上前。
凌音道:“半年不見,你跟從前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如既往地蠢。”
“哦?此話怎講?”南榮寧抿了口茶。
“我著實沒想到你會來天涯錢莊送死,你明知這里有多危險,卻只帶了一個護衛,怎麼?你以為這次你還能全而退?”
南榮寧輕輕笑著:“我肯大搖大擺地來到你面前,自然是做足了準備的,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過了半年,你莫非覺得,我還如半年前一般?”
聞言,凌音毫不留地大笑起來,眼底滿是嘲諷之意。
“哈哈哈,難不你想告訴我,僅僅半年的時間,你就能斗得過我這個高階咒師?看上子半年前的苦頭你吃的還不夠多啊。”
南榮寧道:“我有沒有吃苦頭暫且還不好說,不過你的苦頭,似乎吃的不。”
話落,南榮寧稍一用力,手里的茶杯瞬間了碎片。
接著一團里聚集在掌心,隨著右手的揮,碎片立即朝凌音的面飛去。
對方沒來得及閃躲,面被擊中,裂了兩半,展出那滿是燒傷的臉。
南榮寧笑道:“真是可惜了,原本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竟了如今這幅駭人的模樣,看來半年前夜闌的那一擊,給了你很大的打擊。”
凌音一驚,趕用手擋住臉,表變得越發猙獰。
“賤人!你別得意!半年前我沒有抓住你,這次,你定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等我抓住了你,我便將你變我這幅模樣!”
“不……我要讓你變得更加丑陋!讓你嘗嘗我這半年來的痛苦!”
“半年前的仇,我今日就要討回來!”
南榮寧覺得可笑:“當初明明是你要抓我,如今反倒要來找我報仇?”
“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因為你!賀釗就不會死!我的臉也不會被灼傷!南榮寧,你就不該或者!我之所以能撐到現在,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自殺了你!”
“將活下去的力放在對別人的恨上,凌音,你真是從頭到尾都可悲得可憐。”
南榮寧淡淡地笑了一聲:“這舊也敘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到正題了吧,你不是想殺我嗎?現在不手,還等什麼呢?”
“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全你!”
說完,凌音從腰間取出了一條白的長鞭,用力一揮,發出了震耳聾的聲響。
夜元臉微變:“主子當心!這鞭子有古怪!”
南榮寧也察覺到了。
這條鞭子是用人骨制的,單純作為兵而言,并沒有殺傷力,恐怕凌音還在里面加了些別的東西。
“南榮寧,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吧,我們天門院咒的實力。”
凌音出翳的笑容,隨后手里的骨鞭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每一節骨頭上都浮現出一個紅的印記,慢慢的,猶如鮮一般的從印記中流出,染紅了整條鞭子。
南榮寧饒有興趣地挑眉:“原來是咒,難怪散發著一惡心的氣息。”
“呵,希你接下來還能這般游刃有余!”
話落,凌音朝這邊攻了過來。
南榮寧隨手一揮,將夜元推出了十幾米外:“你去解決錢莊里的其他人。”
“是!”
雖然夜元武功不錯,可咒的威力十分恐怖,不是他能應付的。
凌音用力揮舞著鞭子,整個人像是瘋魔了一樣,巨大的力量在周圍激起一陣狂風,就站在風中,仿佛要將一切毀滅。
南榮寧并沒有立即還手,而是不停的閃躲,避免被咒擊中。
咒是用特殊材質制的兵,再通過咒賜予其強大的力量,這種咒的威力遠比一個咒師要強悍得多,一旦被擊中,瞬間就會首異。
南榮寧不喜歡這種東西,原因就是咒所采用的材質,通常都是人的一部分。
越是忌的東西,所產生的力量就會越強,所以在天門院被列為咒。
這個凌音,果然跟瘋子已經沒有區別了。
“南榮寧,你不是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何必一味地閃躲呢?來啊!手啊!跟我一較高下!這不就是你來天涯錢莊的目的嗎!”
南榮寧淡淡笑著:“游戲才剛開始,這麼快結束,未免太無趣了,我還喜歡你這瘋瘋癲癲的模樣,想要多欣賞一會兒呢。”
“死到臨頭,你還能說大話,南榮寧,你真是愚不可及!”
凌音發瘋似的一揮,鞭子打在地上,生生打出了一條巨大的裂。
并沒有因此停下攻擊,而是化猛,迅速撲向南榮寧。
“我早就聽說你為了子桑國的帝師,這半年,你過得很瀟灑吧,你擁立新帝,妄圖將子桑國改朝換代,不就是為了掌控那片地方嗎?明明你就快功了,卻這麼沉不住氣,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來到了菩落海涯。”
“南榮寧,你肯定想不到,其實在子桑國里,還有我們天門院的眼線,你的一舉一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你離開子桑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這段期間子桑國會發生什麼嗎?”
聽到這話,南榮寧的表終于有了變化。
“子桑國里有你的人?”
“哈哈哈!何止啊,許多年前,天門院就跟子桑皇室做了易,我們幫皇室坐穩皇位,而他們,則為天門院的狗,為我們辦事,即便現在皇室被滅,大臣世家中,依然有我們的人。”
“南榮寧,從你來菩落海涯的那一刻起,子桑國就陷了危險之中,你是子桑國的支柱,一旦你離開,我們的人會立即宮,將那位小皇帝從皇位上拉下來。”
“你半年來的努力,就在你離開的這半個月里,全部都會化為灰燼,我猜現在的子桑國,應該已經陷戰了吧。”
“怎麼樣,是不是很不敢置信?所以我才說你愚不可及,連這麼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都沒有察覺到,哈哈哈!”
南榮寧皺眉頭:“你竟算計我到這種地步?”
見對方臉難看,凌音心里無比的痛快。
“事到如今,我不妨再告訴你另一件事,你真的以為就憑當年的太后,就能殺死容清靈嗎?其實太后并沒有想除掉你母親,是我們天門院,不能允許滄儀之眼存在于一個不我們控制的人上。”
“所以我們與皇室聯合,一起圍攻了你母親,生生將滄儀之眼從的眼眶里剜了出來,而你,用不了多久也會是同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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