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池頓了一下，瞳孔中閃爍出明亮的。

被人利用是那麼高興的事嗎？

南榮寧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人了。

走上前，抬手了對方的腦袋：“夜闌對我而言是獨一無二的，這個世上沒人能代替他，即便是替也沒有資格。”

“反正你要的只是一個無法替代的位置吧？我給你這個位置。”

藍池有些不解，南榮寧笑了笑。

“站在皇宮的城樓上，俯視著大好的江山，即便是再平靜的人，心中也會激起一卷狂風，我很喜歡這個地方，喜歡俯瞰這片土地，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覺。”

藍池問：“你想為子桑國的皇帝？”

南榮寧搖頭：“我對帝位沒興趣，但對這片河山有興趣，子桑國永遠都是你的，而你，永遠都是我的。”

說著，起了對方的臉，許是夜里涼了，的手冰冷刺骨，像是刀子一樣，割得藍池的臉有些疼。

可在聽到最后那幾個字時，藍池已經顧及不了那細微的疼痛了。

那一刻，他的心里的確卷起了一陣狂風，不是為江山，而是為眼前這個人。

“藍池，我的敵人有很多，所以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我要整個子桑國都為我所用，為我最堅固的后盾，而你，會為我手里最鋒利的一把刀。”

“我給不了你意，但這個獨一無二的位置，是你的，你是我最喜歡的武，對于我的東西，我不允許其他人，也不允許背叛，你永遠都是我的。”

這樣不公平的易，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答應，偏偏藍池就不是個正常人。

“阿寧，我慕你，不是借別人之口說出來，我想自己告訴你一次。”藍池道。

南榮寧輕笑起來：“我知道了。”

藍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南榮寧已經想不起來了。

在院子里坐了許久，涼風吹得的臉開始發紅，可卻像是察覺不到一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手里還提了一壺茶。

秋目將沏好的茶遞到南榮寧面前，然后又褪去自己的長袍披在對方上。

“人已經走了，你還坐在這兒做什麼？”秋目問。

“在等你，我估著你什麼時候才會自己出來，還好沒讓我等太久。”

南榮寧的武功遠在秋目之上，對方從何時出現的，一早就察覺出來了。

秋目也不到意外，淡淡地喝了口茶：“我倒真佩服藍池那個孩子，也只有孩子的才會那般純粹吧，天真又有些犯傻，偏偏作為皇帝，該有的狠勁兒也一點都不。”

南榮寧沒有搭話，秋目看了一眼：“可這樣真的好嗎？他畢竟還是個孩子，不是白麓，你這樣對待他，不公平。”

“孩子？”南榮寧笑了起來：“他是帝王，既然坐在了那個皇位上，就不了面對爾虞我詐和利用算計，與其讓他為別人的棋子，還不如被我掌控，這個世界對誰都是不公平的，他既然心甘愿，我也犯不上為他著想了。”

這個人又在說這些心狠的話，這幾個月都是這樣過來的，像是已經為習慣了，總這麼心口不一。

秋目見狀也很無奈，沒有要再勸的意思：“所以你特地在這兒吹著涼風等我，是為了什麼？”

南榮寧沒有立即回答，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又抿了口茶，這才開口。

“藍池對我有那樣的心思，你呢？可跟他一樣？”

此話一出，到秋目怔住了，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問起這個。

他不會對南榮寧說謊，可這件事他絕不會承認。

“怎麼？嫌刺痛藍池和白麓不夠多，打算將我也折磨一番？你想在我臉上看到怎樣的表？”

南榮寧瞥了他一眼：“明天我會讓夜元送你回東洲。”

秋目變了臉：“為什麼？因為藍池喜歡你，你就懷疑我也喜歡你？所以不想再看到我？”

“你多慮了，我只是覺得現在的你對我沒有太大的作用，夜闌不在，麒麟山莊那邊都給千打理不合適，你回去幫他的忙吧，我這邊有夜元藍池在，出不了事。”南榮寧回答。

“你覺得你用來推開白麓的話對我有用？”

南榮寧垂下眼簾，拳頭握：“有沒有用誰知道呢？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心意已決，你反抗不了。”

這副樣子，顯然是沒給對方任何機會，以的權力，要強行將秋目送回東洲，輕而易舉。

秋目心中不快，卻也僅僅只是不快而已，他甚至沒再反對，也沒有發怒，只默默地待在南榮寧邊。

二人沉默了一陣，然后就聽到秋目的嘆息聲。

“我知道了，我回聽你的話，回東洲去，你不讓我來子桑國，我便不會來。”

聞言，南榮寧的眉頭皺得更了。

秋目永遠都不會違抗的意思，只要想做的事，對方都會毫無怨言地聽從，即便有時上抱怨，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就是因為這樣，才不想像對其它人那樣對待秋目。

南榮寧苦笑了一聲：“我可以推開任何人，唯獨你不行。”

秋目愣了一瞬，靜靜地聽著的話。

“我不想傷害你，可我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但這種變化是必須的，我會說出更多刺痛人的話，會做出更多殘忍的事，我不會再心慈手，不會再在乎別人的命，不會再給自己留下弱點，也不會再在乎旁人的。”

“我知道不管我變什麼樣子，你都不會離開我，可我唯獨不想這樣對待你，我不想將你推開，不想用言語刺傷你，更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所以，你能不能離開我？僅僅是一陣子也好。”

南榮寧終于還是說出了實，秋目對而言是不同的，不想讓對方誤會。

從跟藍池說出那番話后，就察覺到，這樣下去早晚會傷到秋目，與其等著那天到來，還不如早些將人送走，不近人的模樣不想被這個人看到。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