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南榮寧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來:“二位是聰明人,想必明白我的意思,就送到這兒吧,告辭。”
撂下這句話,南榮寧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軒和白晨愣在原地,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頓時抖了抖子。
“帝師……剛……剛才,是在警告我們吧?”白晨面驚恐之。
白軒眉頭皺:“這麼明顯,還用猜嗎?我們在帝師眼里,本比不上白麓。”
“那個沒用的廢,真是好運,竟然傍上了帝師這麼個大!”
“那咱們以后要怎麼對待白麓?莫非要將他供起來嗎?”
“供他?他算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帝師撐腰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我兄弟論樣貌才學,誰不比白麓好上百倍?假以時日,帝師定會注意到我們的好,到那時再好好教訓白麓。”
話落,白軒和白晨不甘地揮袖離開。
等他們走遠后,白麓才從角落里走出來,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我為你說話,你怎麼好像不開心?”
突然,南榮寧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白麓抬頭去,只見對方不知何時爬上了墻頭。
白麓皺眉:“你是在為我說話還是在為我拉仇恨?沒聽到他們剛才說的嗎,以后他們饒不了我。”
“我是在為你著想,誰能知道他們對你的敵意這麼大,這怪不到我頭上。”
見南榮寧滿不在乎的樣子,白麓只覺無力。
他知道這人是故意的,故意將他上絕路,讓他不得不依靠。
簡直惡劣到了極致。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比起秋目和夜元,我要無能許多,我沒法為你帶來多大的利益。”白麓說道。
“這倒是實話,你不像夜元那樣武功高強,也不像秋目那樣細心穩重,仔細想想,你對我而言的確沒什麼價值。”
聽到這麼直言不諱的話,即便是白麓這樣的好子也忍不住攥了拳頭。
“你一定要故意挑著難聽的話說嗎?”
“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
南榮寧理直氣壯,將白麓噎得夠嗆,最后也只能泄氣。
南榮寧這才收斂了一下惡劣本,道:“單論價值而言,你的確不怎麼出眾,可你有白家爺這個份,整個白家的價值可不小,所以你對我而言,很有用。”
“我只是白家爺,不是白家家主。”白麓道。
“現在不是,以后,說不準。”
聞言,白麓皺了一下眉頭,他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我不喜歡麻煩的事,對家主的位子也沒有任何想法,否則也不會早早拜神醫谷。”
南榮寧冷笑起來:“所以我這不是在將你上絕路嗎?”
從墻頭跳了下來,湊到對方耳邊,輕聲道:“我知道你沒有多大的追求,可你是個重的人,雖然白家的人對你不怎麼樣,可到底是有緣關系的,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遭殃,對吧?”
白麓猛地一驚:“你要做什麼?”
南榮寧后退了一步:“我現在能專心對付風家,你猜我以后會不會轉而對付白家?”
“白家從未害過你。”
“對我而言,這個世上只分為兩種人,一種是敵人,另一種是能為我作用的人,雖然我不想說得那麼直接,但你家的那幾位都不是什麼聰明人,我沒法對他們放心,一個無法讓我放心的盟友,我不會留太久。”
南榮寧慵懶地了個懶腰,微微一笑:“所以啊,為了保護白家,還請你加油。”
“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白麓冷聲質問。
“你指的什麼?”
“你我師出同門,只要你開口,我就會幫你,可為什麼一定要用威脅我的方式?”
明明不用這麼拐彎抹角,以他對南榮寧的信任,只要對方需要,他會盡力去做,可南榮寧偏偏用了最傷人的方式。
用白家來威脅他,將他絕境,讓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單純的利用。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他想不明白。
面對白麓冷冽的眼神,南榮寧收起了笑容,淡漠地開口:“對我而言,單純的利用是最直接了當的關系,你所做的一切應該是為了你自己,而不是為了我,所以我不需要你對我有同門之,你那些莫名其妙的信任對我而言是拖累,明白了嗎?”
白麓睜大雙眼,他也曾想到過這種回答,可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被刺痛到無法呼吸。
南榮寧笑地朝他揮了揮手:“你如果要厭惡我,那就盡厭惡吧,不過不要忘了我的話,畢竟我以后有需要你的時候。”
說完,南榮寧終于離開了,到后傳來的炙熱視線,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冷冽起來。
知道自己很惡劣,那些話必定傷了白麓的心,可想這麼做,想將所有人都推得遠遠的。
由衷地厭惡之前那個弱的自己,想要改變,就不能讓自己有那麼多。
只要的心中只有利益,就不會束手束腳,就可以理直氣壯的犧牲一切。
比起利用別人的,這樣單純的利用,反而能讓好過些。
……
幾天后,帝師府來了一位稀奇的客人。
南榮寧抬眼瞥著面前的小子,角了一下:“我的皇帝陛下,宮里很閑嗎?你就這麼出宮了?邊也沒帶著個人?你不知道外面有多人想殺你嗎?就不怕死在半路上?”
藍池揚起燦爛的笑臉:“宮里待著無趣,我都許久沒見到你了,正好今日得閑,就出來走走,你不用擔心,我做足了準備,沒有人知道我在這兒,你看我不是安然無恙地站在你面前嗎?”
南榮寧淡淡地嘆了口氣:“既然來了,坐下喝杯茶吧,這些天忙著宮里的事,你也著實幸苦了。”
“能為你辦事,算不得幸苦。”
“這可不是你一個皇帝該說的話。”
藍池笑了笑:“先前你讓我給夜元安排個職位,我已經理好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今日一早,白永上了一份奏折,將宣威將軍參了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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