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的聲音響起，就像救人的曙一樣，二人著氣，嚨痛得駭人，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白麓見狀，臉難看地向南榮寧：“帝師！你這是做什麼？”

南榮寧笑了笑：“跟二位玩個游戲罷了，師兄著急什麼？難不我還能要了他們的命嗎？”

揚起和善的笑容，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可白麓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人掐著他兩位兄長的脖子，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此時躺在邊上的就是兩尸。

“兩位公子似乎有些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醉了，不好再待客，就不送了。”南榮寧笑地說道。

白軒二人被嚇得夠嗆，哪里敢反駁，從地上爬起來后就跟逃命似的跑了。

見狀，南榮寧的笑容里泛起了一冷意，瞥向白麓：“你的兩位兄長都走了，你還不走嗎？想為他們討個公道？”

白麓皺眉頭，心中不悅：“你為何總要用冷嘲熱諷的語氣同我說話？”

“不然呢？想讓我繼續陪你玩師兄師妹的游戲？”

“游戲？”

南榮寧笑出了聲，慢慢近對方：“說來奇怪，你明知我利用了你，你也正為此事生氣，為何不干脆離我遠遠的？我發的請帖寫的是白家的名字，并沒有指名道姓地讓你來，你即便不來也沒人說你什麼，既然討厭我，就不要再搭理我不就好了？”

“可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呢？莫非是，舍不得？”

面對南榮寧的步步，白麓頓時僵在原地，尤其是對方愈發近的臉，讓他無法適從，只能不自在地移開目。

“我沒有討厭你，也沒有生氣，我知道你利用我有你的苦衷，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南榮寧突然大笑起來：“不甘心，哈哈哈……不甘心？對啊，我也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一敗涂地，不甘心自己保護不了最重要的人，不甘心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竟毫無長進。”

南榮寧笑得癲狂，白麓見狀，趕扶住了，頓時一酒香撲面而來。

他心驚：“師妹，你沒事吧？”

“沒事。”

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在旁響起，不等白麓反應，秋目便拉住南榮寧的手，一把將奪了過去。

南榮寧昏昏沉沉的，直接倒在了對方上。

秋目探了探的，無奈地輕嘆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喝酒會出子，以后不會再由著你的子了。”

白麓愣了下：“秋目，師妹還好嗎？”

“很好，只是喝不得酒，醉了而已。”說著，秋目掃了對方一眼，道：“阿寧醉酒后總會說些胡話，無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請你不要當真，等醒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聞言，白麓啞然，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似乎在對方的話中聽出了警告的意思。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帶阿寧回去了，白爺自便吧。”

秋目說完就想走，白麓趕住他。

“等等！我有話問你。”

秋目不解地看向他。

白麓道：“今天師妹說的那些話是故意的吧，在眾多大臣面前故意與我的兄長親近，就是在為白家吸引火力，原本白家是中立的，師妹用這一招，讓其他人以為白家已經站在這一邊了，如此一來，白家就會為他們的敵人，師妹這是要斬斷白家的后路，讓其不得不依靠。”

秋目眉頭微挑：“你倒是細心，難怪阿寧之前會信任你，將容老家主和容澄托付給你。”

“這一招，不是在對付白家，也是在對付我？白家能為所用的沒什麼人，我的兩位兄長都無遠見，也就眼前能稍作利用，絕不會為的心腹，所以需要我。”白麓道。

秋目笑了一聲：“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怎樣做對你最有利，對你來說，阿寧是一個絕無僅有的機會，可對阿寧來說，你只是眾多棋子中的一枚，如果你聽話，會為有利的武，如果不聽話，不會留著廢棋。”

說罷，秋目將南榮寧抱了起來，道：“白麓，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對阿寧而言，沒有特殊，已經不是之前的阿寧了。”

“所以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變這樣？”

白麓攥拳頭，一無名火涌了上來：“從前的師妹不是這個樣子的，明燦爛，就像一束，讓人本能地想要靠近，的溫可以溫暖許多人，可現在的師妹，唯利益至上，你甘愿變這副樣子？”

秋目收起臉上的笑意，聲音變得冷淡起來：“不管阿寧變什麼樣子，都是阿寧，我不會為了自己改變，我也沒這個資格，這世上有資格改變的，只有夜闌，只能是夜闌，在那之前，我只要守著就好。”

“奉勸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對你來說正確的事，或許會傷到。”

說完這句話后，秋目帶著南榮寧離開了，沒再注意白麓的臉有多蒼白。

回到屋，秋目輕地將人放下，就在他要走的時候，南榮寧拉住了他。

“夜闌，別走……”

秋目的腳步頓了一下，無奈地笑了笑，坐在床邊，回握住對方的手。

“我在這兒，我不走。”

“夜闌，你什麼時候回來看我？”

“很快，你乖乖聽話我就回來看你。”

“當帝師一點都不好玩，你回來后，我就告老還鄉。”

“好，我帶你回東洲，將你當千金小姐一般供起來。”

“我本來就是千金小姐。”

“在我心中，你比千金小姐還要金貴。”

“哈哈……那我是萬金小姐。”

“即便是萬金，也比不上你。”

秋目一句一句地陪搭著話，南榮寧了眉頭，終于睜開了眼，看向床邊的人，咧著角。

“多謝配合，學得還像。”

秋目著的腦袋：“以后得盯著你了，酒這種東西，你這輩子怕是都沾不得的。”

南榮寧用手臂擋住眼睛，無力地笑著：“以后，別再學他了，他不在我邊，我知道的。”

秋目愣了一瞬，笑著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