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主連連搖頭:“哪里的話!多虧了姑娘你,我才能在余生再見到故人,我知道被打冷宮,日子肯定不好過,姑娘能將接出來,乃是大恩大德。”
“我已命人收拾好了院子,你們盡管住進來,想住多久,想要什麼都可以。”
南榮寧點頭,隨即帶著人走進院子。
老家主還有些事要理,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留下容澄招待們。
他瞥了一眼跟在南榮寧邊的藍池,不快地皺眉。
這家伙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樣,偏一直跟在容林邊半步都不肯離開,像個粘人的狗皮膏藥,人討厭。
藍池心思細膩,自然察覺到了對方的模樣,他嘲諷似的冷哼一聲,然后到南榮寧后,一副小弱的樣子。
“老師,他瞪我。”
南榮寧順著他的目看去,角微:“容爺,你再瞪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
“哼,要真掉下來了,我定將它在你們上。”說罷他指向藍池:“你來就來,帶上他干嘛?”
南榮寧回答:“他是藍妻的兒子,自然得待在母親邊,況且你們容府又不小,加他一個又沒關系,老家主不也很喜歡他嗎。”
“我爺爺喜歡是他的事,我可不喜歡!”
南榮寧彎起眉眼:“容澄,你多大的人了,犯得著這般小肚腸嗎?藍池似乎沒招惹你吧?你在不高興什麼?”
聞言,容澄的臉更加難看了。
容澄?現在都直接連名帶姓地了?明明之前一直喚他小爺!果然有了新歡就忘了舊!
呸!誰是的舊!晦氣。
“我懶得同你多說,下人都準備好了,有什麼問題找他們就是,我走了。”
撂下話后容澄就不高興地離開了,南榮寧這才收回目。
“你們倆是不是八字不合?我記得這才是你們見的第二面吧?”
藍池滿不在乎,他清楚對方為何會對他有敵意,因為他們倆的心思是一樣的。
誰都想被重視的人在乎,這種覺并非男之,更像是對自己東西的占有。
這個人是宮里有對他好的人,不給他娘治病,還教他識字念書,更幫他離了冷宮,對他來說,容林是不一樣的。
同樣,他也希在容林的心目中,他也是不一樣的。
藍池勾勾地盯著南榮寧,問:“跟他那種不學無的人比起來,我是不是聽話懂事多了?我是你最喜歡的學生吧?”
南榮寧無語凝噎,一共才兩個學生,哪有什麼最喜歡?況且這兩人本不能一概而論。
輕嘆了口氣,了對方的腦袋,道:“前些日子我曾教過你一句詩,你可還記得?”
藍池點頭:“記得,‘君子藏于,待時而’意思是藏住自己的本事,必要時再顯現出來。”
南榮寧頗欣:“可如今,我需要你顯現自己的本事了。”
“為何?”藍池不解。
“這是個弱強食的世道,要想守護邊的人,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我雖是你的老師,卻無法護你一輩子,你需得自己掌控權勢,將其他人踩在腳底下,而如今,便是個不錯的機會。”
仔細地看著面前的孩子,眼里是有的認真。
“皇帝邊堪用的皇子不多,大多不被看重,唯有一個子桑儀盡恩寵,可如今他被足,便是你出手的最佳時期。”
“你雖學習時間尚斷,但你天分極高,想法獨特,若是你能趁機討得皇帝的喜歡,你在宮里的地位便能站得穩當。”
藍池怔了一下:“可我從冷宮里長大,與皇上并無父子之,想必他看不上我。”
南榮寧笑了笑:“他現在自然是看不上你的,可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學生,而太后需要我替看病,對他們而言,我是有用之人,即便是為了討好我,他們也會給你三分薄面,即便看不上也不會太表,你只需忍著,想法子在皇帝面前出個彩,他自然會注意到你的優秀之。”
“皇家的寵是虛無縹緲的,緣親更是個笑話,皇帝之所以能當皇帝,是因為他知道收納有用之人,若你對他有用,他自然會放些心思在你上,同時你又要表現得順從聽話,為他馬首是瞻,那他就會產生虛榮,對你放松警惕,甚至是提拔你,時間久了,你就擁有了地位。”
“擁有地位后,伺機而,獲得更多想要的,當你到了萬人之上,便可以保護你想保護的人,所以在那之前,你需要做的事很多。”
藍池聽懂了的話,這是要讓他去爭寵。
他自然是不屑做這種事的,可對方說的對,他剛有才學還不夠,這些才學需要被人看見,被人認可,他要踩著別人一步步往上爬,站到最高的位置,只有那樣才能擺困苦。
他既然不甘心只做一個普通人,那麼無論是多麼不愿意的事,他都得去嘗試。
包括爭寵。
“我明白了,我會去做,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你的期,我不會辜負你的教導。”藍池認真回答。
南榮寧欣地拍了怕他的肩:“如果是你,你一定能做到的。”
二人就這麼站在院子里,卻不知角落中,一個人將這段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容澄原本是離開了的,可走到半路,又覺得不對,自己為什麼要被一個小孩氣走,中途便回來了,然后就聽到了方才的對話。
“只有變得強大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容澄低聲念著這一句,看著藍池堅定的樣子,以及南榮寧欣賞的眼神,他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兒。
“像藍池那樣上進有野心的人,果然比較找人喜歡吧,同樣是學生,他卻不似我這般無用,誰會樂意自己的學生是個紈绔子弟?”
容澄垂下頭,對自己一直堅定的東西產生了懷疑。
或許……他也該試著讓自己便得強大起來,起碼要有保護容家的實力。
……
當天夜里,府中上下都睡去了,南榮寧躺在榻上,突然就睜開了眼。
沒有遲疑,披上外便離開屋子,朝藍妻的房間走去了。
藍妻睡得很沉,本沒發現屋子里多出來一個人,南榮寧坐在床邊,忽的取出了玉針,然后開始解對方的。
當銀針刺對方的時,藍妻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你——嗚嗚!嗚嗚嗚……”
藍妻了驚,剛要大就被南榮寧給捂住了。
避免對方折騰,干脆點了道讓不能彈,隨后便認真為對方施針。
藍妻已經服用了很久的藥,準備得也差不多了,只要經過最后一步,藍妻的神智就能徹底恢復。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藍妻突然臉蒼白,作干嘔狀,南榮寧解了對方的道,立刻就趴在床頭往外吐。
等吐出了一些黑后,無力地癱在床邊。
南榮寧淡淡地看著:“我似乎該稱呼你一聲藍姨?”
藍妻緩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看向面前的人,眼睛里泛起激的流。
“我知道你,你是師父的兒,阿寧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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