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寧忽略掉對方眸中的怒火,笑臉地看向前方,道:“人來了。”
藍池順著的目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青衫的男人正朝這邊走來。
那人氣質文靜,形清瘦,看上去有些累,大概是一路跑來了,額頭上能看到明顯的汗珠。
白麓走到南榮寧面前,出苦笑:“師妹,聽說你有要事找我,我便立即趕來了,可為何要挑這種地方面?”
“師兄不喜歡這里嗎?我還以為這兒應該是男人的天堂呢。”
白麓無語凝噎:“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這種糜爛的……況且你還是個兒家呢。”
南榮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哥倆好地勾住對方的肩膀:“來都來了,先上去喝一杯吧,今天我請客,順便帶我的學生來開開眼。”
藍池惡狠狠地瞪著:“既然知道自己是老師,就麻煩有點老師的樣子!”
南榮寧輕輕一笑,拉著二人就上了二樓,他們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了下來,這才遠離了刺鼻的脂味兒。
白麓問:“師妹突然將我出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實不相瞞,我有個東西想請教師兄,最近我發現了一種毒,可我學醫時間尚短,無法判斷出是何毒源,便想問問你。”
白麓有些驚訝:“問我?可……可我醫平庸,恐怕幫不了你什麼啊。”
“師兄不要妄自菲薄,你在神醫谷待的時間長,又是個認真踏實的人,一定看過不典籍,這方便你定能幫到我。”
白麓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信任,頓時到寵若驚,認真道:“既然師妹肯相信我,你盡管說就是,只要我知道,一定知無不答。”
說罷,南榮寧便將在太后上發現的癥狀一五一十地描述出來。
“我知道有許多毒藥都能造致幻效果,但太后的癥狀有些不同,似乎是在認知和記憶上出現了問題,甚至會將我看做另一個人,這種況似乎是最近這段日子才顯現出來,否則皇室不會沒有靜,也就是說,太后上的毒素已經存在多年。”
“我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機下毒?又是怎麼辦到的?若有人能在太后邊投毒多年,又為何不直接下殺手呢?”
南榮寧說出了心中的疑,白麓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道:“抱歉,你所說的癥狀,我暫時也想不出什麼毒藥吻合,不過我前些年在神醫谷學習時,曾抄錄了一本古老毒大全,或許對你有點幫助,等會兒我便將抄錄本取出來給你。”
南榮寧眼睛一亮:“師兄居然還有這種東西?你果然很認真踏實啊。”
白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我天賦平平,若再不比旁人用功些,便再沒臉待在神醫谷了。”
“多虧了有師兄在,雖然你天賦一般,但心地善良,很討人喜歡,以后一定能有一番作為的。”
白麓苦笑:“我該高興嗎?”
二人正聊得熱鬧,突然一樓的大堂里傳來陣陣聲響。
南榮寧往下面瞥了一眼,卻湊巧看到了一張悉的臉。
“那不是容家的容澄嗎?他也在這兒啊。”白麓驚呼出聲。
“你不是一直待在神醫谷嗎?也知道他啊?”
白麓笑了笑:“容的名號在子桑國很響亮的,雖不像其他世家子弟那樣有一技之長,可要說起子桑國有哪些紈绔子弟,他便是最出名的那個,我不想知道也難啊。”
南榮寧角微。
以這種方式家喻戶曉,未免有些可悲吧。
“不過容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咱們要不要下去幫忙啊?”白麓問。
南榮寧瞥著樓下,除了容澄外,還看到了另外兩個人,華家二爺風樊星,還有三爺風樊衍。
這兩人先前已經見過了,知道他們一直跟容澄不對付,巧在這兒遇上,肯定得引起一番風波。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下頭就越吵越兇,甚至有了要手的架勢。
“容澄,你還真有臉在外頭瞎晃悠啊,嫌自己丟人丟得不夠多?我就納悶了,容家都敗落了,你怎麼就一點不上進呢?有句話什麼來著?哦對了,爛泥扶不上墻,說的就是你吧?”風樊星道。
“可不是嘛,家世都敗落了還在外頭花天酒地,我要是容老家主,非將他趕出家門不可,說起來,老家主果然是年紀大了,連這麼個孫子都管不住,看來容家是沒救咯。”
“也不能這麼說,老家主子還朗著呢,之所以不管他,肯定是覺得沒必要,畢竟扶不上墻嘛,浪費這功夫做什麼呢?重新生一個都比管教他要劃算。”
二人越說越離譜,幾乎是指著容澄的鼻子在罵了。
容澄不是個會主惹事的人,通常況下他都是能忍則忍,可這兩個人未免欺人太甚了!
“你們倆說夠了沒有?我容家怎麼樣不到你們來管,若是這麼閑,干脆起來,不要出來惹人煩。”容澄道。
風家二人相視一,大笑起來。
“喲,容這是在教我們做事啊?你是個什麼東西,還得到你說我們煩?”
“二哥,咱們算了吧,人家也可憐的,咱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就當給容老家主一個面子。”風樊衍道。
“呵,也是,畢竟老家主年紀大了,估計也沒幾年的命,容家的一對兒都死了,若再來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容家就徹底垮了。”
說著二人不屑地瞥著容澄,道:“容還是回家去多陪陪老家主吧,出來丟人現眼也得有個度,可別到最后容家的名聲都因你一個人毀了,那可無去地下見容家先人啊。”
聽著他們咄咄人的話,容澄攥住了拳頭,額頭青筋暴起,幾乎要控制不住地上去揍人,整個酒樓也因他們三個人而投來目,都在私下里議論,估計用不了多久,容家會再次為別人的飯后閑談,容家所有人都會為笑柄。
二樓的南榮寧等人將一切看在眼里,白麓不快地皺起眉頭。
“風家那兩個人太過分了!容澄再怎麼說也是容家的獨苗,同為世家子弟,怎麼能當眾人這麼難堪?”
南榮寧彎著雙眼,幽幽說道:“弱者都是這樣,欺怕,揪住一個弱勢的人拼命針對,等遇到比他們厲害的,就一團不敢開口了。”
藍池對這種事不興趣:“我們能不能快點離開這里?這種熱鬧有什麼好看的?”
南榮寧沒回他的話,卻突然起走下了樓。
藍池和白麓趕跟上,這時風家的二人已經作勢要將容澄給趕出去了,就在他們要手時,南榮寧出現拽住了他們的手腕。
“幾位爺玩得好熱鬧啊,不上我嗎?”
南榮寧的出現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尤其風家的二人,臉當即變了,他們可還記得之前被對方恐嚇的事。
“是你?我們說我們的話,有你什麼事兒?給我閃開,別來湊熱鬧。”
南榮寧危險地瞇起雙眼:“你們欺負我的人,還好意思讓我閃開?”
說罷,甩開二人的手,一把將容澄拉到了后。
容澄這才回神,詫異地看著:“你不是在宮里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南榮寧幽幽地盯著他:“就許你來伎院找樂子,就不許我來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很逍遙啊?府里的那些書都背完了?字都練完了?我給你布置的每日課程都按時完了?”
容澄:“……”
“沒完還敢出來瞎晃悠,你很調皮啊?我的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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