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明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說道:“南榮寧已經出現了,你可還記得我之前讓你做的事?”
桑虞點頭:“記得,您讓我想辦法殺了。”
“哼,記得就好,我原本相信你的能力,便將此事全權給你自己理,可你最近的表現讓我很失,看你也沒法想出什麼好注意,此事就不需要你考慮別的了。”
聽到這話,桑虞有些意外:“義父是不打算殺南榮寧了?”
“當然不是。”耿明說道:“這個人依舊要殺,我和侯會長已經想到了一個萬全之法,必定能要了南榮寧的命。”
說著耿明冷笑起來:“五天后,侯會長會以商談要事為由,將南榮寧請到陳老板的飄羽樓,倒是你提前藏在屋子里,侯會長會找機會離開,將南榮寧鎖在房,而你,就得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殺了南榮寧,明白嗎?”
話落,桑虞的臉變了又變,他不喜歡這個任務,更不喜歡義父將他看做殺人機那樣擺弄。
一旁的侯文柏見他神難看,冷哼道:“耿明,你這個義子能不能行啊?先前讓他給南閣的人用蠱,也是這小子出現壞了咱們的事,他還值得信任嗎?不會是被南閣的人招攬了吧?”
“你放心,這小子是我一手養大的,他不會背叛我。”耿明瞪向桑虞,罵道:“你還愣著干什麼?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到底明白了沒有!”
“明、明白了。”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這是你最后的機會,倘若到了這樣的地步你還是不能完任務,那就別怪我無了,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養閑人在邊。”
耿明說完這番威脅的話后,沒再給桑虞眼神,甚至沒有看到他的臉有多難看。
侯文柏笑得邪:“耿明啊,你犯不著對他這麼兇狠,好歹也是你的義子,年紀還小呢。”
“你不知道,這訓人就跟訓狗一樣,你好好跟他說,他從來不往心里記,必須得對他又打又罵,讓他知道怕了,他才會聽話,才會為你辦事,別看他小,這個時候都不聽命令,以后可不得翻了天?”
“哈哈哈,有道理,還是你耿坊主在這方面有經驗,對吧陳老板?”
陳老板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點了個頭。
侯會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寬道:“我知道你還在為陳賢侄兒的事難過,你就放心吧,我和耿明一定會為陳賢侄兒報仇的,等理完南榮寧,我們就讓那個容林的小子下地府,你得相信我們。”
聞言,陳老板攥了拳頭,但臉上并未表現出來,敷衍地笑了兩聲。
之后耿明和侯文柏就離開了,陳老板以還有生意為由,并未給他們同路,而是在轉過一個小巷子后,來了自己手里的下人。
“你找個機會,想辦法將這封信送進麒麟山莊,給容林。”
“是。”
陳老板危險地瞇起雙眼。
“耿明,侯文柏,你們都是害死我兒子的兇手,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
五天后。
南榮寧坐在書房里,面前堆了一桌子的冊子,拿著筆的手有些微微抖。
在寫下最后一個字后,南榮寧趕將筆扔了出去,虛地癱在椅子上。
林霓月一進來就看到那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笑出了聲:“你這是怎麼了?像是幾個晚上沒睡覺一樣,瞧著都消瘦了。”
南榮寧有氣無力地嘆:“我現在知道夜闌為什麼每天都在書房里待著了,我還以為他真的那麼喜歡看書,原來都是在理這些雜事。”
自從坐上盟主之位后,每天都會有許多冊子送到面前,都是關于各個門派近期發生的大小事。
因為盟主是整個江湖的樞紐,這些事都得經過的眼睛,再通過的判斷進行理,避免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大事。
先前林家被滅族,這些事都是由夜闌理的,現在倒全都跑到頭上來了,整整五天,就沒休息過,手都快麻了。
林霓月笑著給對方倒了杯茶:“別擔心,也就最近事比較多,從前我爹做盟主的時候,還是悠閑的,只是……”
說到一半,林霓月垂下了眸子。
雖說悠閑,可盟主這個位子始終是個眼中釘,表面風,卻必須時時刻刻提防著那些明槍暗箭,一個不小心,就是滅頂之災。
南榮寧察覺到了對方的緒變化,趕握住的手,道:“你說的對,也就最近比較累而已,過些天我便又能悠閑自在了,倒是你陪我去外頭走走可好?”
“當然好。”
二人正聊著,突然一個下人走了進來:“夫人,銀霜會的侯會長派人來了,說是請夫人前往飄羽樓議事。”
聽到這話,林霓月先反應過來,皺眉道:“先前侯文柏還公然反對你做盟主,這才過了幾天,便邀請你出去?定是居心不良,而且地點還在飄羽樓,阿寧,你不能去!”
南榮寧笑了兩聲:“你別擔心,侯文柏這個人向來是欺怕的,他先前的確針對過我,可那是他不清楚我的份,如今知道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算計我的,之所以邀請我出去,大概是想討好我,讓我關照一下他。”
“那也不能去啊,侯文柏就是個小人,你何必在他上浪費時間。”
南榮寧卻搖了搖頭:“我才剛當上盟主不久,若這麼早就開始拒絕別人的邀請,傳出去定會引來閑話,到時候麻煩只會更多。”
“那你……”
“你就放心吧,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就算來了一百個侯文柏,也沒法我一汗,我就過去跟他喝一杯茶,若到了下午我還沒回來,你便帶上人去飄羽樓找我,反正不會出什麼大事。”
林霓月還想再勸,可南榮寧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去,怎麼也勸不,只得妥協。
“你要去也行,可一定要當心對方耍詐,若一個時辰后你沒有回來,我便帶上人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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