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寧抬頭看著,笑得那麼燦爛明,一張絕的臉,即便是這個人看了也會有一瞬間的恍惚。
可這張笑臉背后藏的,是怎樣的痛苦?
“容林?你怎麼了?子不舒服嗎,還是沒睡好?表怎麼這麼難看。”林霓月有些擔心,還手想探探對方的溫。
南榮寧一把抓住的手腕。
“我沒事,也沒有不舒服。”
“那就趕快洗漱吧,再晚些就要到用午膳的時候了。”
林霓月并未察覺到什麼,笑地湊到床邊,眼眸中泛著亮。
南榮寧沉默了許久,終于還是將腰間的那枚玉佩取了下來。
“夜闌說,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既然是重要的東西,該由你自己收著。”
林霓月愣在原地:“夜莊主跟你說了什麼?”
南榮寧抿了抿,不知該如何開口,林霓月見狀,表逐漸扭曲起來。
“你什麼都知道了?他都告訴你了?我曾經經歷的那些……你也都知道了?所以你才將玉佩還給我,你覺得我很不恥是嗎?”
南榮寧大驚:“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說過我喜歡你,即便你現在不會接我,以后總有機會的,為什麼現在就要將話說得這般決絕!說到底,你還是介意我的過去!”
林霓月的眼神越來越猙獰,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
南榮寧知道對方誤會了,見對方痛苦掙扎,便立即將抱在懷里。
“你別害怕,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子,漂亮、溫,在我心里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那你為什麼……”
南榮寧無奈地嘆了口氣,抓住林霓月的手,將其放在自己的口上。
苦笑道:“或許我早該告訴你的,我拒絕你,并非你不夠好,只是我無法給你想要的,我沒想到你會因我而傷,對不起。”
聽著南榮寧的話,林霓月當場怔住。
低頭看著對方的口,手心傳來的讓瞬間明白了一切。
“你……你是……人?”
南榮寧點頭。
不能讓對方繼續深陷進去,趁們相的時間還不算太長,現在將對方拉出來還來得及。
林霓月瞳孔猛,連連后退了兩步,有些不敢置信。
南榮寧見狀,有些愧疚:“我知道你可能難以接,我不是故意想騙你的,我扮這樣只是為了行事方便,沒想傷害你,所以……”
“沒關系。”
林霓月打斷了。
南榮寧愣了愣,不解地抬頭。
林霓月卻笑了起來:“原來你是個人啊,早說嘛,這麼說來,你拒絕我只是因為別,不是因為我不夠好,也不是嫌棄我,這樣我倒是好多了。”
“……你不生氣?”
“或許有一點吧,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是我自己要喜歡你的。”林霓月聳了聳肩:“況且我經常喜歡上別人,夜莊主應該都告訴你了,我只是圖一個新鮮罷了,沒什麼好生氣的。”
南榮寧當場愣住,還以為對方起碼會發一場脾氣,責怪、辱罵,都做好準備了,卻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淡然。
“你真的不生氣?”確認道。
林霓月搖了搖頭:“真的不生氣,倒是覺得有些好笑,我還是頭一次喜歡上一個人,這種覺還新鮮,只是不能打你的主意了,我還得去尋一個新的目標,怪麻煩的。”
笑得釋然,看不出半點偽裝,南榮寧又仔細確認了許久,見對方真的不在意,這才松了口氣。
“太好了,你不生氣就好。”
林霓月瞇起雙眼:“難怪夜莊主對你與眾不同,我還以為他真的喜歡上男人了,現在看來,他大概早就知道你是人了吧。”
南榮寧苦笑了兩聲。
“行了,你快些洗漱吧,我等著跟你一同用早膳呢,守了你一晚上,我就算不困也了。”
說完,林霓月便笑著離開了房間,南榮寧長舒一口氣,心里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只是并沒有察覺到,林霓月離開房間后,就一不地站在旁邊。
握著那枚玉佩,手心已經是跡斑斑,臉上沒有一表,冷的樣子讓人到骨悚然。
……
幾天后,南閣閣主來金陵城的消息傳了出來。
畢竟爭奪盟主之位的事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大小小的門派都在盯著麒麟山莊的向,夜闌突然讓人去南閣,自然引起了不人的注意,有些人已經猜到了夜闌有意提拔南閣。
南榮寧一早就聽說了這事,已經猜到了對方會在哪兒落腳,所以早早就去蓮華館侯著了。
只是單溫他們沒等到,倒是先看到了另一個人。
“那個人是——”
桑虞突然驚呼了一聲,然后又趕將捂上。
南榮寧瞥向他:“怎麼了?看見人了?”
“沒有!我什麼也沒看見!”桑虞瘋狂搖頭。
南榮寧失笑,到底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臉上藏不住事。
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果然在一樓的大堂中央,看到了一行人,而其中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看過其畫像,自然認得。
雙極坊坊主,耿明。
“聽說耿坊主行蹤詭,很出現在金陵城,如今卻在這兒看見,果然男人都過不了伎院這個坎兒。”南榮寧悠哉悠哉地喝著茶,里調笑著。
桑虞被噎了一下,沒敢反駁。
寧泰掃了一眼下面,忽的眸子一閃,拍了拍南榮寧的肩:“主子,你看誰來了。”
南榮寧順著視線看去,幾個悉的影出現在的視線中。
“真巧啊,耿坊主也來逛伎院?”
單溫獨特的聲線響起,瞬間引起了在場許多人的注意,耿明在見到他后,眼神當即沉了下來。
“原來是單閣主,真是有緣。”
“這不有緣,這冤家路窄,說來好笑,南閣和雙極坊對峙也有一兩個月了,你我卻還是頭一次見面。”
單溫笑地在耿明面前坐下,雖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可氣場毫不輸對方。
南榮寧饒有興趣地瞇起雙眼:“三年的時間里,他長進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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