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笑臉地拍了拍的肩膀:“別這麼害怕,只是強吻了一下而已,又不會掉層皮,反正林霓月喜歡你,你就娶了唄,大不了婚禮我來辦,肯定風風。”
“那還不如讓我掉層皮呢!”南榮寧拍掉對方的爪子,繼續懷疑人生。
這時夜闌走了過來。
“你們出去,我有話單獨對說。”
二人愣住,千表復雜地看向南榮寧:“你自求多福吧,告辭。”
說完,千就拉著華熙走了,還很心地關上了門。
等二人走遠后,南榮寧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夜闌。
“那個……我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我不是故意親的,我……”
“我知道,這事不怪你。”夜闌淡淡地說了句,冷靜了一晚上,他的怒氣早就消了,況且對方之所以做出那種事,也是自己對灌酒的原因,怪不得誰。
南榮寧這才松了口氣:“那你……”
“喜歡你,你知道嗎。”
南榮寧愣了愣,呆呆地點頭:“上次在蓮華館我便知道了,你不也在嗎。”
夜闌瞇起雙眼:“我以為只是隨口說說,就像以前一樣。”
聽到這兒,南榮寧察覺出了異樣,雙眼瞇起了一條。
“你跟林霓月,很早便認識了吧?是你什麼人?”
夜闌道:“原名林梨,是林家大小姐。”
聞言,南榮寧頓住,立即想到了什麼,道:“林家,是上一任盟主的林家?林家不是被滅了嗎?”
“八年前林家的確遭遇過屠殺,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林梨幸運活了下來,不……這或許并不是幸運,對而言,最好的結局或許是死在那場屠殺中。”
即便是冷漠如夜闌,在談起這件事時,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南榮寧道:“我記得說過,曾被四販賣,就是那時發生的事?”
夜闌點頭:“林家被屠后,林梨被賣到了南元洲,等山莊的人找到時,已經是五年后,那五年的時間里,經歷了很多,當我再看到時,已經被折磨得遍鱗傷,足足修養了三個月才能下床。”
南榮寧皺眉:“既然如此,為何你還放任去蓮華館?”
夜闌抿了抿,片刻后才說道:“那是的選擇,從我將救回來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什麼意思?”
“現在的這張臉,很漂亮,可最初并不是這個模樣。”
“我知道,說曾被煉蠱人,容貌也是在那時發生了變化。”南榮寧道。
“那你可知,為何會被變蠱人?或者誰,誰會那麼好心,讓一個奴隸變絕人。”
南榮寧搖頭,自然不知。
夜闌解釋道:“因為他們需要一個人,南元洲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那里的骯臟污穢,遠比東洲要夸張許多,囚養寵更是家常便飯,林梨的容貌被改變后,被一個有些權力的人買走了,那種份的人通常會結一些有共同好的人,他們不介意換自己的寵,而當寵被玩膩后,他們不會將其放走,只會將其丟給手下,發揮其僅剩的價值。”
南榮寧為侯府千金,有些事本是想象不到的,所以夜闌將此事說得很晦,就怕嚇著。
可即便是這樣,該明白的,南榮寧也明白了。
呆滯地坐在床上,像是不控制了一樣,彈不得。
沒有見過這種事,但也曾聽聞過一些,他們玩弄那些所謂的‘寵’,手段何其殘忍,連多聽一個字都覺得反胃。
林霓月所經歷的必定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百倍。
無法想象,一個千金小姐,淪落到那樣的境地,該是怎樣的絕。
南榮寧覺得嚨干,努力開口才問了一句:“之后呢,之后又發生了什麼?”
夜闌回答:“找到林梨后,我下令將那些人都殺了,可就算這樣,也不能磨滅的痛苦,雖然表面上不會展出來,可誰都知道,從那之后變得不一樣了,就像一個壞了的開關,是關不上的。”
“的傷好了以后就離開了山莊,開始混跡各個伎院,我曾讓人將抓回來了好幾次,可卻總想跑出去,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思想已經扭曲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為了避免喪命,我只能縱容,暗地讓人盯著,避免做出太過火的事。”
對此夜闌也很無奈,即便麒麟山莊有再大的權力,也不是什麼都能做到的,他也請了許多大夫來為林霓月診治,可思想上的扭曲他們也沒有辦法。
南榮寧啞口無言,與林霓月相的這些日子里,什麼都沒能看出來,對方掩飾得很好,誰能想到曾經歷過那些,甚至也察覺不到對方的思想有問題。
夜闌看了一眼南榮寧,見臉難看,無奈地說道:“你不是第一個被喜歡上的人,曾放縱過一段時間,每天都會喜歡不同的人,好在并沒有上心,膩了之后便扔到一旁了,我曾以為你對而言跟那些人沒有區別。”
聽到這里,南榮寧終于回神,怔怔地抬起眸子。
“你怎麼知道我跟那些人是不同的?或許很快也會膩了我,我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夜闌卻搖了搖頭:“你上有一枚玉佩,是送給你的吧。”
南榮寧呆住,右手向腰間的玉佩,自從林霓月將這枚玉佩送給后,就一直戴在上。
“這枚玉佩是林家的傳家寶,只傳給林家后人,這也是林家僅剩的一件品了,對林梨來說意義非凡,可卻將其送給了你,你還認為你跟那些人一樣嗎?”
聞言,南榮寧瞳孔猛,心復雜不已。
夜闌起,輕聲說道:“我先出去了,等會兒早膳會送到屋,我就在書房,若有事便來找我。”
說完,夜闌離開了臥房,只留下南榮寧一人呆愣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林霓月心甚好地走了進來。
“他們都走了?正好,我來伺候你洗漱吧,隨后我陪你一起用早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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