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南榮寧便去了正廳,阿青過來傳話,說蘭笙指認的采花大盜已經抓到了,此時正在正廳接審問。
等到的時候,只見一個眼生的男人渾是的倒在地上,雙手上了夾,已經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南榮寧坐在椅子上,悠閑自在地喝了口茶,道:“既然人都抓到了,殺了就是,還審問什麼。”
夜闌淡淡地開口:“人雖抓到了,也查出他曾經有過許多次前科,可有關送蘭花的事,他卻死不承認。”
“是嗎,倒是。”
地上那人搐了兩下,費盡全力氣才爬了起來,虛弱地冤。
“我……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只是買了蘭花而已,沒有做過別的事,我不過一個尋常人,怎麼可能來麒麟山莊鬧事,求莊主明察秋毫啊!”
南榮寧單手撐著下,說道:“不管這次的蘭花一事是否與你有關,既然你曾犯過前科,那一頓嚴刑必然是不了的,所以不必冤了,老實著吧。”
“我……”
“人都是長的,總有一個極限,既然現在不開口,那就繼續用刑,極刑之下,早晚都有招認的那一天。”
“不!不要啊!莊主明察,這次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男人驚恐地大。
夜闌懶得廢話,冷冷下令:“阿青,繼續用刑,若是他撐不住咽了氣,就扔出去喂狗。”
“是!”
“不要!救命……救命啊,啊——”
此起彼伏的慘聲回在正廳中,鮮早已染紅了地面,濃郁的氣味兒飄散在空中。
沒一會兒的功夫,地上那人便被折磨得皮開綻。
南榮寧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繼續自在地喝茶,直到那人暈了過去,才抬起眸子。
阿青道:“莊主,人已經暈死了,都到這個程度了還沒有招認,恐怕此事真的與他無關。”
夜闌不答,看向南榮寧。
“將他拖下去關起來,對外就說人已經招認了。”南榮寧說道。
阿青愣了一下,老實去辦了,等他將男人拖下去后,正廳里就只剩下南榮寧和夜闌兩人。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采花大盜不是這個人,這人雖有前科,但沒這麼大的本事。”夜闌道。
“他的確沒這麼大的本事,如此我便饒他一命,讓他吃些苦頭,就當為從前犯的事恕罪。”
“那你為何要讓阿青對外說人已經招認了?”
南榮寧笑了笑:“連你麒麟山莊都揪不出來的人,再查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既然如此,就想法子讓對方自己出馬腳。”
那人不是對興趣嗎?那就等著對方。
夜闌聞言,雙眉微皺,剛想開口說什麼,南榮寧便起,有離開的架勢。
“你要去哪兒?你的傷還沒好。”夜闌道。
“只是皮外傷而已,我還不至于這麼弱,今天天氣好,我出去走走,莊主不必送了。”
“南……”
“前些日子多謝莊主照顧,往后我會多留個心眼,不會再給莊主添麻煩,您日理萬機,想必還有其他事要忙,在下不打擾了。”
南榮寧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等對方反應,便毫不留地離開了正廳。
夜闌被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人走遠,卻只能在心中嘆息一聲。
明明雙方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份,可南榮寧卻故意不捅破這層紙,想必也清楚,一旦這層紙捅破,他必定會用各種方法將其控制在邊。
可怎麼就想不明白,即便不捅破這層紙,也逃不出去了。
……
另一邊,南榮寧離開正廳后,去了一趟客房。
自從上次將蘭笙抓到山莊后,那人就已經被關在里面,雖沒有用刑,但被盯得死死的,一步都沒離開過。
南榮寧一走就去,就瞧見蘭笙孤零零地蹲在墻角,原本就弱的他,此時瞧著愈發可憐。
“幾日不見,蘭先生瞧著好像瘦了。”南榮寧道。
蘭笙被嚇了一跳,見是來了,才松了口氣:“原來是容公子。”
“怎麼,在麒麟山莊住得不舒坦?還是下人給你罪了?”
蘭笙急忙搖頭:“沒有的事!這里的下人沒有為難我,我只是在擔心我花房里的花,我被抓過來幾天了,那些花沒有人照料,我怕它們會枯死。”
“蘭先生果然是個花之人,難怪長得這般漂亮,人如其花。”南榮寧夸贊道。
蘭笙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容公子別取笑我了,哪有人用漂亮來形容男人的,再說皮囊而已,我倒覺得一個人的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品行格,像容公子這樣的就很好。”
聞言,南榮寧挑了挑眉頭,笑了起來:“你都如此夸贊我了,看來我得給你些好才行,你不是擔心你的那些花嗎?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聽到這話,蘭笙愣了愣:“真的?我可以走了?夜莊主準許了嗎?”
南榮寧聳肩道:“那個給我送蘭花的采花賊已經被抓到了,他也招認了,說明你是無辜的,那還關著你做什麼?你放心走吧,我說的話還是算話的。”
蘭笙反應了兩秒,眼睛里瞬間亮起了芒,激地起:“太好了,多謝容公子,多謝夜莊主,我終于可以回去了。”
南榮寧笑而不語,看著蘭笙走出了房門,可對方沒走出去幾步,又突然停了下來,轉看向南榮寧。
“我能留一條命多虧了容公子,人要知恩圖報,在下在城外有一園林,那兒的花都是我悉心照料的,比花房里的還要好看,若容公子不嫌棄,可愿一起去看看?”
蘭笙微微笑著,雙眼彎了月牙狀,又溫又漂亮。
南榮寧頓了一下,笑著點頭:“既然蘭先生相邀,我自然愿意一起去,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肯來我很高興。”
說著,二人便一同離開了麒麟山莊。
城外的園林距離這里并不遠,二人坐上馬車,沒過多久就到了。
就如蘭笙所說,這園林漂亮至極,明明是冬天,卻能看到許多不屬于這個季節的花,簡直就是奇景,園林外都有不人圍觀。
“不管看多次都覺得新奇,蘭先生是怎麼讓這些花在冬季開放的?”南榮寧問。
蘭笙笑了笑:“這里頭可有著門道呢,等容公子去了里面,在下便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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