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熙連連點頭：“我也覺得，林姑娘這氣質舉止，說是大家小姐也不為過，哪里像個風塵子啊。”

說完華熙瞥了眼南榮寧，見對方淡定得出奇，忍不住道：“話說你為什麼能這麼淡然？看到林姑娘跳舞，你難道就一點也不躁嗎？你是不是男人啊？”

呵呵，我本來就不是。

“我是正人君子，當然不會躁。”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人君子了？”

“是不是你心里沒點數嗎？”

南榮寧白了他一眼，氣得華熙直發抖。

懶得搭理這個人，繼續注視下方，突然一個影引起了的注意。

只見大堂的角落里，陳賢找到了一個子，二人在人群中，當眾摟摟抱抱，隨后陳賢給了那子一袋銀子，便拉著上了二樓，去了走廊最末的一間房。

他們在里面做些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南榮寧頓時皺起了眉：“我去一趟茅房，等會兒回來。”

說完，南榮寧一溜煙地跑出了雅間，朝著陳賢所在的房間走去。

最末的這間房很，遠離大堂，周圍也沒有人，南榮寧來到房門前，蹲下子開始聽里頭的靜。

過門，聽到了里面傳出的歡愉聲，愈發到奇怪。

“你在這兒干什麼？”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后傳來。

南榮寧沒反應過來，本能地回答：“聽墻角啊，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了，可你為什麼要聽伎院的墻角？你求不滿？”

“你才求不滿！你全家都……啊！”

南榮寧轉回懟，可沒想到對方離得這麼近，直接就撞進了對方懷里，等抬頭仔細看時，才發現對方竟然是夜闌。

“……”

大白天撞鬼了！這家伙為什麼會在？

“夜莊主？你怎麼會在這兒？”南榮寧問。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男人嘛，來伎院當然是為了找樂子了。”

“難道我不是男人嗎？”

“……”

對方回答得理所當然，南榮寧只覺頭皮發麻。

所以這人是來找樂子的？

夜闌啊夜闌，三年不見，你墮落了啊！

南榮寧痛心地搖頭，這時房間里傳來腳步聲，看來是陳賢聽到了靜。

南榮寧一驚，趕拉著夜闌躲進了角落里。

陳賢出來見外頭沒人，又立即關上門回去了，南榮寧見狀，長舒了一口氣。

夜闌覺得好笑：“所以你來伎院到底是為了什麼？找樂子找到別人房間外了？”

南榮寧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不懂，你知道陳賢在房間里做什麼嗎。”

“……你覺得呢？”

“當然是在行男之事！”

夜闌無語凝噎：“原來你知道啊？”

“可問題是之前我已經把陳賢廢了啊，那麼大一子，他兄弟都被杵爛了，怎麼還能行男之事呢？”南榮寧道。

夜闌愣了一下：“或許是被人治好了？”

南榮寧翻了個白眼：“一看你就被沒廢過。”

“……”

“你搞清楚，他都被弄那樣了，尿尿都麻煩，什麼樣的神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治好他？就連我都做不到，金陵城的庸醫就更做不到了，所以他明顯有問題。”

夜闌怔住，有些無語：“所以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弄清楚他是怎麼恢復的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恢復，要麼是醫學奇跡，要麼……他遇上神仙了，若是前者，說不定對我的醫提升有幫助，若是后者……”

“我就找神仙許愿！”

南榮寧笑得呲牙咧，夜闌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想怎麼弄清楚？把他子下來仔細研究？”

“當然不是，我……”

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狐疑地看著夜闌：“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是來找樂子的，應該去找容老板，我又不能給你介紹姑娘，麻煩讓讓，我要出去了。”

夜闌見狀，抓住了，道：“我不是來找樂子的，是來找人的。”

“找人？”南榮寧恍然大悟：“你是來找林姑娘的吧？正在大堂跳舞呢，你沒看見？”

夜闌嘆了口氣，他來找林霓月做什麼？明明是來找的，怎麼就是轉不過彎來呢？

南榮寧沒注意到對方的眼神，自顧自地說道：“夜莊主，不是我說你，你既然在乎林姑娘，就該為贖，然后好好待，怎麼能讓對方待在伎院這種風塵之地？就算只賣藝不賣，也會毀壞名聲，你讓以后怎麼面對外面的流言蜚語？”

夜闌聞言，突然沉默了一瞬，他并沒有解釋和林霓月的關系，而是說道：“這是自己的選擇，早就已經不在乎名聲了。”

南榮寧怔了怔，覺得對方話里有話，而且夜闌對林霓月未免太縱容了一些。

一時間二人都陷了沉默，氣氛變得有些凝重，這時，外面大堂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二人這才回神，一同走了出去。

只見大堂，一個青年站在林霓月面前，后跟著下人，拿著許許多多的金銀珠寶，一副求的架勢。

南榮寧挑了挑眉：“像林姑娘這樣的絕人，不管到哪兒，這樣的追求者都不會。”

夜闌皺眉頭，神有些異樣。

林霓月看著面前的男人和珠寶，像是早就習慣了似的，臉上沒有什麼波瀾。

“這位公子，奴家賣藝不賣，請回吧。”

“林姑娘！在下是真心喜歡你的，想娶你為妻，還請你考慮一下。”那人道。

林霓月聞言，非但沒為此高興，反而不耐煩起來，抬頭看向二樓，很快就注意到了南榮寧的方向。

見對方也正注視著，林霓月的神這才和了些。

“多謝公子厚，可奴家已經有心儀之人了，恕奴家不能答應，也不會考慮。”

林霓月的話一出，在場的喧嘩聲愈發激烈。

面前的男人愣了愣：“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的心儀之人是誰？”

林霓月毫不避諱地抬起手，指向的正是南榮寧和夜闌的方向。

南榮寧聳了聳肩，識相地離遠了幾步，可隨后林霓月的話卻讓怔在原地。

“奴家的心儀之人就是他，容林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