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蠻兒將漠北的況盡數告訴給太後,連羅山脈裏的事也是亦真亦假。
不過所有的事都到斷橋戛然而止,李蠻兒至要做到口徑一致,不能聖上那裏一個說辭,太後這裏一個說辭。
太後十分認真地聽著李蠻兒的話,最後總結道:“哀家這一輩子,怕是沒有機會去邊關走一遭了,倒是羨慕你們這些能在外麵自由自在的。”
李蠻兒笑了笑,“臣是跳子,讓太後娘娘笑話了。”
“哀家羨慕你還來不及。”太後隻道:“你的郡主府很快就會賜下來,以後你搬出去住吧!哀家怎麽聽說,冊封那天還鬧起來了?”
李蠻兒也不想告狀,更何況太後可是長公主的生母,討論這個對也沒有多益。
“不過小事,太後不必掛心,臣都理好了。”
太後點了點頭,“哀家也乏了,你回去吧!如今為郡主,不可任妄為,上有你一份責任在啊。”
“臣遵旨。”
李蠻兒前腳剛走,太後後腳便恢複了明模樣。
“你覺得,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晴姑姑搖了搖頭,“這安寧郡主看似一團和氣,實則並不是什麽和脾氣的人。老奴看不,總覺得的話哪兒都沒病,但就是不一定是真話。”
“嗬嗬。”太後一副意料之的反應,臉上的慈祥盡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淩厲的明之,“是在邊關殺過蠻人的,又豈會是簡單的人。”
“是!”
太後想了想,“再看看吧,把龍淵的人送到郡主府,先打探著。”
“是!”
李蠻兒這次沒有去見淑妃,自己剛把侄子收拾一頓,現在送上門不是自討苦吃嗎?
還怕淑妃的人攔著,結果一直離開後宮,也沒見到人,見到祁奕寒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坐上馬車離開了皇宮。
李清淑那邊,文繡姑姑有些擔憂地道:“娘娘,姑……郡主出宮了。”
李清淑嗯了一聲,手中的書也未放下,好像毫不在意似的。
“娘娘,老夫人遞進來的消息……”
李家出了事,李蠻兒對李青雲下手,這些崔氏怎麽可能不告訴宮裏的兒?可是李清淑自有打算,所以李恕和劉氏大婚,也沒有賞賜東西,更沒有讓人攔著李蠻兒到宮裏說話。
心裏是有一桿秤的。
劉氏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個玩意,相當於是李家買來衝喜的。大哥已經那樣了,這劉氏和守活寡也沒有什麽區別。貴為淑妃,難道還要去討好劉氏?
劉氏不安分,自然有人收拾。宮裏上下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呢,不會做這種無用的事。
至於說李蠻兒欺負世子。欺負他?隻怕是李青雲又惹禍了,鬧到了李蠻兒的頭上,讓李蠻兒收拾了吧?
那是他長姐,如今又是郡主,替父母管教世子的言行,也不是過錯。
李青雲被郭氏慣的,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管那些做什麽,本宮都懶得管。”那位好祖母啊,越發的糊塗了。
文繡姑姑隻好道:“奴婢明白,娘娘放心吧。”
自始至終,李清淑的目都沒有離開過手中的書……
李蠻兒坐著車離開了皇宮,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皇權森然,宮裏確實有一種肅殺之氣浮,讓李蠻兒覺得不是那麽舒服。
不過,即便是坐在馬車裏,也沒敢說話,生怕邊有什麽人是會走消息的,所以一直用眼神和祁奕寒流。
好在祁奕寒懂的,開口道:“出來半天累了吧?咱們一會兒出去逛逛,找個地方換裳再說。”
李蠻兒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立刻點頭,“好。”
馬車在一家鋪子前麵停了下來,李蠻兒和祁奕寒去了後院,兩個人換了裳,帶上自己的心腹隨從,直接從後門走了。
後門轉角停了一輛不打眼的馬車,阿五扮車夫,紫煙坐在車駕上,一行四人朝著城郊駛去。
“太後怎麽回事?是知道了什麽嗎?”李蠻兒道:“我今天覺得,太後娘娘也不是個賢惠人,也沒有以前表現出來的那麽慈祥嘛。”
“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哪裏是什麽賢惠人。先帝在世時有好些事瞞著,就是因為漸漸發現是一個表裏不一的人,才會一直容忍。”
李蠻兒腦子的,“我在太後娘娘的寢宮裏,聞到了一腥味。”
“你想說什麽?”
李蠻兒道:“那腥味不明顯,好像被其它味道製住了,可是我聞著就很悉。”
“你懷疑,我上的蠱毒是太後所為?”
李蠻兒點了點頭,“你之前是怎麽猜測的?”
祁奕寒隻道:“隻知道是宮裏的人,但是是誰,不清楚。”
“這種事也能瞞過聖上的耳目?還是說,這些事本來就是他安排的。”
“都有幾分可能吧?”祁奕寒沉默不語,麵濃重。
李蠻兒卻從他這話裏分析出了一些東西。
太後和聖上也未必是母子一心,帝王家,哪兒有什麽真正的親。
“這件事,隻怕還有皇子參與進來。”
皇子?
李蠻兒微微愣神,但是很快就想到了什麽。
“難道太後與聖上不合,有意……”與皇子聯手?
祁奕寒點了點頭,“之前聖上與我的關係,一直是敵對心思多於手足之。後來他和太後之前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事,致使母子二人有了嫌隙,漸行漸遠,至於是什麽,我到現在還沒有查清。”
連他都查不清楚啊!
李蠻兒道:“那就先別想,按兵不唄,他們應該比你急。”太後都了廢了兒子立孫子的心思了,可見事一定不小。
到底為了什麽呢!
“先別想了,帶你出來是想讓你開心了,想這些事幹什麽。”
李蠻兒掀起簾子向外頭去,問道:“咱們去哪兒?”m.x33xs.com
“有個莊子,有意思的,去轉轉。”祁奕寒道:“那裏有溫泉,還有暖棚,種了不花和菜,你要是喜歡,咱們就住兩天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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