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本不知道顧水月在唱哪一出,急匆匆地將許多人都了過來。再看顧水月的臉,不過嚇唬嚇唬顧水月,難道顧水月膽子這麽小,就嚇這般模樣了?
“既然不適,便好好歇著,何必出來勞?”老夫人聲音溫和道。
“母妃,水月如今還能走,就是水月躺在床上彈不得,今日也要將這件事置了,給母妃和整個王府一個代!”顧水月義正言辭道。
“發生了何事?”老夫人的眉頭不皺了起來。
顧水月朝著門口點了點頭,背著藥箱的老大夫就從外麵走了進來,跟著他邊的是一個丫鬟,手裏正捧著一杯茶。那茶已經涼了。
老夫人心中知道了什麽。
“母妃,妾近日覺得有些不適,便請了京城裏有名的大夫來替妾看看。大夫說妾並非病了,而是中了毒,經過大夫查探,才發現毒下在茶裏。”顧水月道。
老夫人本來放鬆的手指,陡然勾了起來。
“是何人下了毒?”老夫人沉聲問道。
並沒有讓人下毒,難道是青屏那丫頭自作聰明?
當初讓青屏去顧水月邊伺候的時候,並未代其他的,隻讓好好伺候顧水月。若青屏真做出了什麽事,也是個人行為。
還有一個可能。顧水月不再坐以待斃,而是故意冤枉青屏的。青屏是院子裏出去的,顧水月此舉就是針對的。當然,若是撕開臉來,也不必怕顧水月。
老夫人微微瞇著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淡定從容了。
“將下毒之人帶上來!”顧水月道。
一個丫鬟被人押著進來,當看到跪在地上的是煙翠,而不是青屏時,老王妃眼中的淡定從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將煙翠這丫頭安排在顧水月邊,可是費了老夫人一般心思。真正的煙翠是個使丫頭,已經被放出府去了,而這個丫頭其實是老夫人的娘家人,冒名頂替而來。查煙翠的過往,與本毫無幹係,再說這丫頭沉穩斂,顧水月再疑心,也不該疑心到這個丫鬟上。
老夫人正在沉思的時候,顧水月已經開口道:“這丫鬟看著憨厚老實的,妾卻沒想到竟然敢在妾的茶裏下毒!”
老夫人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更想不通顧水月的意圖。
若是真的要刻意冤枉一個人,那該冤枉青屏才對,那時還可以說是主使的。
難道煙翠真的在茶裏下了毒?
老夫人被顧水月弄得不著頭腦,幹脆不想了,順著的話往下問道:“為何下毒?可是有人指使?”
顧水月道:“下毒,但是卻拒不承認,也並未供出有人指使。”
“那當如何?”
“正是因為查不出主使的人,妾才覺得可怕。妾伺候的人,竟抱著這樣毒的心思,想要害死妾。妾不由得想著,這樣的人妾邊有多,側王妃的邊會不會有,老夫人的邊會不會有,王爺的邊會不會有,這樣的人王府有多。隻要想到這個問題,妾便覺得全發寒。”顧水月的臉上出驚恐的表,像是真得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這是王府,守衛重重,若是真這樣做,就不怕死無葬之地嗎?”老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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