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珠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早就忘了剛剛的怒氣。
詫異主要有兩方麵的原因。
第一方麵,知道王妃是相府嫡,但是卻早就聽聞這個嫡並不寵。但是從的一舉一和見多識廣看,完全稱得上相府嫡這個份。
第二方麵,阿史那娘娘不要的東西怎會這般珍貴?又為何將這般珍貴的東西送到娘娘這裏來?
炫耀?還是別有用心?
“娘娘,是否要將這些東西送回去?”飲珠道。
“兒送過來的,自然要收下,不然就枉費了的一番好意了。”顧水月聲道。
兒……娘娘何時和阿史那娘娘這般親昵了?飲珠看著顧水月溫如水的表,不由得打了一個寒。
正在水榭閣裏逗弄著野貓的阿史那,莫名打了一個哈欠,手上的勁突然用大了,野貓憤而咬了一口,阿史那用力甩了一下,本來狂躁的野貓摔在地上,一不地躺在地上,悄無聲息。
“妹妹,野貓傷人,還是家貓好一些。妹妹看我這隻波斯貓如何?妹妹若是喜歡,便贈予妹妹了。”
阿史那抬起頭,便看到溫婉的子逆站著,如書卷裏走出的仙子一般,尤帶著三月江南的氤氳水汽。
孟惜玉的臉上帶著溫的笑,將手裏雪白的波斯貓遞到了阿史那的麵前。
阿史那本來是蹲在地上的,就這樣仰著頭看著孟惜玉,潔的小臉上看不出喜惡。
孟惜玉收回了手裏的貓,白的手指著手裏的波斯貓:“姐姐知道妹妹了委屈。你我姐妹二人共同侍奉王爺,向來親近,如親姐妹一般,這王府之中也和睦。如今王妃之位有主,我為側妃,品級低了一級,侍奉也無可厚非。但妹妹你是突厥公主,份尊貴,沒想到步步,一點不讓,竟將妹妹到這般境地。”
“姐姐今日來,便是想跟妹妹出個主意的。妹妹可還記得圍場的幾匹還沒馴服的烈馬,王爺曾下令若是誰能馴服那些野馬便許一件事。明日是王妃的回門之日,若無夫君陪著,便丟盡了臉,若是知曉這件事,會不會拚命一搏……”
孟惜玉還未說完,阿史那的眼睛便是一亮:“我定要去與顧水月比試一番!”
孟惜玉看著阿史那興離去的影,眼裏彌漫著幾笑意。
阿史那並不是個蠢人,但是卻十分衝,尤其是在和顧水月勢同水火之後,本不會思考自己是否被當刀使了。當然,即使想到自己被當了借刀殺人的刀,也會欣然前往。
輕鬆的幾句話,便完了挑撥離間。
新婚之夜的下藥,昨夜裏的陷害,再到今日將舊送到顧水月麵前,這一樁樁的事,都有人匯報到的麵前。
本無需親自手,隻需做個隔岸觀火的看戲者。
午時,正烈,驅散了春日的寒涼。
棗紅馬背之上,男子赤著上半,烈日照耀下滲出幾滴汗水,古銅的繃著,如猛一般,平添野。
那馬是烈馬,還是未馴服的烈馬,瘋狂地嘶吼著,極速狂奔著,棗紅馬想盡辦法想要將上的人甩下去,那般力度,足以將上的人摔得碎骨。而馬上的人拉住韁繩,手臂上的凸起,有力的雙扼住了馬,無論它如何掙紮,都無法將他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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