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給皇帝行禮告退,出了大殿。
南宮夙雲走到陸若晴的邊,故意湊近了,附耳低語道:「你看……,有我在,樓雲霆便完全不會懷疑你,只會認定是我在背後挑唆,你卻是清清白白的。」
陸若晴譏笑,「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了?要不要給你準備一份大禮呀。」
「哈哈……」南宮夙雲當即爽朗大笑,態明艷如花,「大皇姐要是願意送我謝禮,我那自然是歡喜不盡,滿心期盼等待著了。」
陸若晴斜眼看向他,嘲諷道:「那你好好等著吧。」
南宮夙雲眼如的笑著,還要再說,「大皇姐,我想……」
「四皇子,請你離念瑤遠點兒!」樓雲霆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不客氣的抓住他,直接拖到一邊,「還有以後,不要在念瑤面前胡言語,否則別怪我失禮!」
「哎喲!」南宮夙雲一聲輕呼,連連閃退。
他笑得態連連,說道:「攝政王,你護妻的心可以理解,但是做弟弟的,跟姐姐說幾句話不為過吧。」
「不男不!」樓雲霆厭惡至極的斥道。
「哎,真是委屈呢。」南宮夙雲撣了撣袍子,整理儀容,然後悠悠說道:「既然攝政王不喜歡我,那我也別自討沒趣兒,先告辭了。」
樓雲霆臉冷不言語。
「大皇姐,再會。」南宮夙雲沖著陸若晴笑了笑,轉瀟灑的走開了。
他一走,樓雲霆就沉聲道:「念瑤,以後離四皇子遠一點兒!」
陸若晴冷笑道:「怎麼了?現在是以駙馬的份在管教我?還是以攝政王的份指導我?其實,現在父皇還沒有下聖旨,你要反悔還是來得及的。」
「念瑤,不要鬧小子。」樓雲霆眉頭皺,說道:「我的確覺得你太過聰明,不想是尋常人家養出來的姑娘,但並沒有說你是假公主,更沒有說不願意娶你。」
陸若晴勾起角,「你敢不娶我嗎?父皇都生氣了,懷疑你是不是功高震主,藐視皇權看不起這門婚事,你沒得選擇罷了。」
「念瑤,不是這樣的。」樓雲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言盡於此,後悔就趕去找父皇說清楚。」陸若晴提著子就下了臺階。
「念瑤!」樓雲霆已經上火,攔住的去路,「是不是四皇子在你面前說了什麼?還在父皇面前挑唆過了?所以,你和父皇才會是現在這樣的態度。」
陸若晴懶懶道:「你覺得是就是吧。」
在不在乎,樓雲霆到底怎麼琢磨南宮夙雲呢。
樓雲霆最好生氣,一掌把南宮夙雲拍死,那可就省心了。
「告辭。」陸若晴領著洪媽媽等人,一起出了宮。
樓雲霆並沒有去追。
他是攝政王,是手握重權的南蜀國朝臣,在皇宮裏追著姑娘跑何統?更何況,他自認為和表妹已經訂親,親事跑不了了。
表妹就算有些小脾氣,等親以後,私下夫妻再慢慢調和便是。
倒是南宮夙雲……
樓雲霆臉沉無比,出了宮,就吩咐心腹,「派人盯著南宮夙雲,一旦他有心接近寧國大公主,就立即來稟告!」
「是,屬下領命。」心腹趕應下。
.
陸若晴坐在馬車裏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寧國大公主府。
卻不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寧國大公主府的門口,停著一輛華麗無比的八寶瓔珞琉璃馬車。
車寬大無比,四角掛著玲玲撞的金鈴鐺,在風中「叮鈴鈴」的響,配著周圍華麗的各珠寶裝飾,簡直奢靡無比。
「大皇姐,我來你府上做客了。」簾子一掀,嫏嬛公主打扮華麗的走了出來。
陸若晴不由笑了,「做客?」
「怎麼?不歡迎呀。」嫏嬛公主一面說著,一面讓馬車裏的年輕男子下車,然後搭著對方的手,提著子款款下了馬車。
那年輕男子長了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眉目清俊、氣質高雅,恍若芝蘭玉樹一般,穿著淡紫的長袍迎風而立。
他的眼神只落在嫏嬛公主上,關切道:「公主當心腳下。」
陸若晴攏在袖子裏的手,不由自主握了。
嫏嬛公主走了過來,挑釁問道:「大皇姐不歡迎我來做客嗎?要不是不歡迎,說一聲,我現在就馬上離開。」
陸若晴微笑道:「怎麼會不歡迎?好呀,難得嫏嬛你有興緻過來。」
嫏嬛公主便咯咯的笑,「那就進去吧。」
「好,進去說話。」陸若晴面平靜,其實心裏卻是起伏不定。
因此故意領路走在了前面,免得沒有控制好緒,泄了心中的。
嫏嬛公主一臉滿不在乎。
直接挽了蕭濯的胳膊,往裏面走,一邊走還一邊評價,「瞧瞧父皇多麼的偏心,我的公主府就沒有這麼好的佈置,一半兒都沒有。」
蕭濯微笑勸道:「公主看上什麼喜歡的景緻,記下了,回去照著修築便是了。」
嫏嬛公主哼唧了一聲,小聲嘀咕道:「我對景緻沒那麼大興趣,倒是……,有好些日子要見不到你了,心裏實在捨不得。」
蕭濯低聲輕笑,「不過三、五天時間罷了。」
嫏嬛公主哼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好,好好。」蕭濯看似平定如水,實則心急如焚和萬般謹慎。
生怕一句話惹得嫏嬛公主不高興,就要改變主意,讓他心安排的計劃落空了。
因此他一直盯著嫏嬛公主,還真不是假裝關心,而是時時刻刻盯著對方的細微表,以便隨時調整說辭。
嫏嬛公主輕笑道:「依照攝政王的脾氣,未必能讓你在這兒呆上三、五天,反正我會一直派人盯著,到時候早點接你回來。」
他們兩個故意走得慢一些,說話也很小聲。
陸若晴聽到他們在什麼,但是聽不清楚,自然也不好去回頭詢問。
到了院的大殿,主客分別落座。
陸若晴吩咐丫頭上茶,正好問道:「嫏嬛喜歡喝什麼茶?還有……,這位白庭君,喜歡喝什麼茶也說說吧。」
嫏嬛公主莞爾一笑,「我要喝玫瑰花茶,給他上庭碧螺春就行。」
蕭濯笑道:「多謝公主記得我的喜好。」
陸若晴心下卻是腹誹。
蕭濯什麼時候喝庭碧螺春了?真是胡說八道。
也不知道蕭濯耍了什麼手段,居然順順利利混到了嫏嬛公主邊,而且……,看起來好像很是得寵的樣子。
想到這裏,陸若晴就不知道做何等表了。
「大皇姐……」嫏嬛公主坐在椅子裏,腳卻不老實翹起來,鞋尖綴的明珠不停晃,讓人眼花繚,「你瞧白庭君人怎麼樣呀?喜不喜歡呀?」
陸若晴挑眉,「嫏嬛,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哈哈。」嫏嬛公主捂一笑,譏諷道:「這裏有沒有外人,大皇姐何必在我面前裝純潔無知呢?想當初,你可是給我送過房中葯的,必然也是同道中人了。」
陸若晴蹙眉,「我和你不是同道中人。」
「哎呀,我最討厭你這種假清高的偽君子了。」嫏嬛公主說話很不客氣。
撇道:「既然連房中都知道,有何必裝不懂?你要是沒有一點點手段和本事,又怎麼能迷樓玉熙和樓雲霆?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陸若晴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又不好問,只能試探道:「嫏嬛,你到底想說什麼?請明說,不必這樣拐彎兒抹角的。」
「好好,明說就明說。」嫏嬛公主咯咯的笑,出手指,勾住蕭濯的下說道:「我問你瞧著白庭君如何?喜不喜歡?因為我想把他送給你,讓你快活快活。」
「…………」陸若晴瞪了眼睛,一陣無語。
「怎麼了?嚇著了?」嫏嬛公主心中對嫉妒厭惡至極,偏偏不能奈何,當然不會放過辱對方的機會,「拿出你之前勾引樓玉熙的本事,魅樓雲霆的手段來呀!我可是聽說,你的兄弟兩為你打架,要死要活的呢。」
陸若晴抬眼,深深地看了蕭濯一眼。
蕭濯卻低垂眼簾不看。
嫏嬛公主又笑,「怎麼了?大皇姐嫌棄白庭君是我用過的?你要是嫌棄,那就是他蠢笨不會討人歡心,只好拖下去打死了。」
「公主饒命!」蕭濯當即順話跪了下去,一臉惶恐之。
陸若晴怔怔的看著他,簡直無語。
蕭濯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哄得嫏嬛公主要把他送給,還在這裏假裝害怕,---實際上,他反手就能把嫏嬛公主直接扼死!
嫏嬛公主見陸若晴說不出話,還以為怕了。
當即道:「來人!把白庭君拖下去廷杖一百,打死為止!」
當即衝上來兩個下人,就要抓人。
蕭濯趕連滾帶爬衝到陸若晴跟前,對連連磕頭,「大公主救命!若是你不肯收留我,嫏嬛公主真的會讓人打死我的!」
陸若晴從未見過他這般狼狽的樣子,簡直忍不住要呵斥,「你……」
但最後,卻努力的生生忍住了。
嫏嬛公主不知,還以為嚇得對方被脅迫屈服了。
一臉得意洋洋的表,問道:「如何?大皇姐,要不要留下他,救他一命呀?若是白庭君死在了你的府上,傳揚出去,只怕會對大皇姐的名聲不利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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