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送的?”秦尤挑挑眉,冷淡地問了一句,真的冷淡,不能再冷淡地語氣,像是因為花不是他送的而生氣,又像是早上的餘怒未消。
傅謹言的心微微跳了一下,得,心依舊不好,連忙改,“逗你的,我送的我送的,來我幫你拿。”
秦尤在傅謹言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揚起了角,不過有手上大捧大捧的玫瑰花的遮掩,傅謹言想看到秦尤的表,也有點困難。
“會不會很重?我幫你拿進去吧。”傅謹言乖巧的從後麵繞到前麵,手就想要接過秦尤手裏的玫瑰。
秦尤隻是側頭看了傅謹言一眼,沒有多言,任由手上的玫瑰被拿走,隻是臉上的表依舊淡淡的,依舊像是餘怒未消。
“還生氣呢?”這一句話傅謹言問得更加小心翼翼。
“明知故問。”秦尤快走了兩步,從前麵傳來四個字,可是如果傅謹言看得到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個時候的秦尤角是翹起來的。
秦尤心很好的進了屋,而後麵跟著的傅謹言,因為秦尤還沒有原諒,而有些苦著臉,一籌莫展的模樣。
三個人都到家了,阿姨已經把飯菜擺上桌,秦尤這一次沒有坐到傅謹言的旁邊,而是坐到了他的對麵,傅炎瑞的旁邊。
整個飯桌上,要麽是傅謹言和傅炎瑞說話,要麽是秦尤和傅炎瑞說話,傅謹言也想過和秦尤搭話,可是秦尤都不理他。
傅炎瑞看看自己的父親,又看看自己的母親,最後決定他還是個小孩子,不參與大人複雜的事。
晚餐之後,三個人都在客廳坐下,傅謹言把新手機遞給自己的兒子,順便問傅炎瑞一句,“要不要去散步?”眼睛卻一直都是盯著秦尤的。
“媽媽,你要去散步嗎?”傅炎瑞終於忍不住,這個晚上第一次幫傅謹言問了一句話,大概是因為手機的緣故,隻是結果是……
秦尤了傅炎瑞的臉,“媽媽今天拍廣告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你和你爸爸去吧。別走太久。”
秦尤說著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樓上去。傅炎瑞自然不可能去強迫自己的媽媽做不想做的事,扭頭看著自己的父親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誰把人惹生氣的誰就去哄吧,反正他媽媽也沒有冷落他,反而自家母親在和自家父親生氣的時候會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上。這樣的好事能多一會兒是一會兒,能多一天是一天。
傅謹言要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想法,這時候大概得被氣得一口老都吐出來,這爭寵的也爭得太無下限了一點。
不過竟然和傅炎瑞說了要去散散步,自然也是要去散散步的,所以父親一邊在心裏盤算著待會兒回來應該怎麽哄秦尤,一邊帶著自己的兒子出去散步。
秦尤回了房間,床頭櫃上的一個花瓶,裏麵著幾朵玫瑰花,是從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裏麵挑了幾支出來放在床頭櫃的花瓶裏的。
其實傅謹言為做這些,秦尤心裏麵的氣早就消了,隻是人嘛,氣消了是一回事,和好如初是另外一回事。
我今天早上已經擺明了一副,我這次不好哄,我要生好幾天的氣的姿態,怎麽能就因為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給妥協了呢?多沒麵子。
俯湊到床頭櫃上的花瓶邊,聞了一下玫瑰花的味道,花店的人還真的沒有騙,這幾朵玫瑰花都鮮豔的,還帶著微微的水珠,就像他說的那樣,是剛從花場摘的。
反正傅謹言還沒有回來,秦尤就自己拿了服去洗澡。
澡洗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麵的開門聲,應該是傅謹言和傅炎瑞散步回來了。沒辦法,秦尤洗澡一向都很慢。
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累了一天,躺在浴缸,裏溫暖的水包裹著自己就更加不想了,所以這個澡洗的時間比平時要更長一些。
秦尤進來的時候,順手就已經把浴室的門給反鎖了,這個時候雖然聽到了外麵的靜,也依舊不聲的繼續洗自己的澡。
傅謹言進房間的時候沒有看到人,隻看到了在床頭櫃花瓶裏的幾朵玫瑰花。看著浴室亮著的燈,很快就猜到,秦尤現在正在洗澡。
想到秦尤今天冷了自己一天的原因,傅謹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去浴室打擾人。這個時候打擾人,會讓秦尤更加不高興的。
在沙發上做了半個小時,浴室的門才被人從裏麵打開,傅謹言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站起來看過去。
秦尤一邊著頭發出來一邊往床的位置去,對傅謹言幾乎是視若無睹。
“老婆。”傅謹言眨了眨眼睛,了人一聲聲音裏麵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一點點地撒意味。
聽出來裏麵的撒意味的秦尤幾乎是一下子就震驚地轉頭看著人,大大的眼睛裏麵是不可置信的意味,這個男人還撒起了,簡直了。
讓自己鎮定下來,依舊是一副冷臉,沒有半點兒因為這個人的撒而麵緩和的意思。
秦尤去找吹風機,上電然後自顧自地給自己吹起了自己的頭,因為是坐著,秦尤習慣地把頭歪向一邊,頭發也被全都順到了這一邊。
突然,有一雙大手從後麵過來,嚇得秦尤連忙把吹風機關了,然後拍他的手,“你幹嘛!”還沒我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一涼。
不知道什麽時候,原來戴在脖子上的項鏈已經被傅謹言摘了下來,傅謹言的手上正拿著另外一條。
秦尤有一些愣愣地看著傅謹言給把項鏈戴好,然後這人直接從後麵環著他,整個人上的後背,“老婆,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委屈拉的,秦尤對著鏡子翻了個白眼,把手上的吹風機遞了過去,語氣還有一些惡狠狠的,“給我吹頭發!”
傅謹言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的妻子這是不生氣了,連忙接過吹風機,把秦尤按在位置上,仔仔細細地給人吹起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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