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嘆口氣,拍他胳膊道,“哥,別想了,這又不關你的事!要我說謝桃姐離了那個王洋才好呢,簡直是離火坑了,要是以后能遇到個好男人,未嘗不能幸福!”
邊說邊仔細留意著他哥的神,果然見宋春生眉頭擰了。
宋瑤不說這個了,話題一轉道,“對了哥,你頭都這樣了,明天就別去省城了,我和謝姐一塊去吧!”
宋春生擺擺手道,“不用!這點傷算啥!你懷著子別跑了,我能行!”
他執意要去,宋瑤也就不說什麼了,要回去時,宋春生猶豫了一下,還叮囑,“對了瑤瑤,今兒這事,你能不能別跟二嬸他們說?”
他被宋靜打傷了頭,要是被王招娣他們知道,肯定會傳到他父母耳朵里。
宋春生現在對妹妹很失,卻不想把這事鬧的家里人全知道。
宋瑤點頭道,“吧,不過宋靜現在越來越過分了,你要是還這麼縱著,以后不定還鬧出啥事呢!”
“我知道!”宋春生語聲沉沉。
宋瑤不再多說,轉走了,才不屑傳小話呢,但也用不著說,有人就會告狀。
果然,宋春生剛要回去,一個小豆丁就跑了出來,抱著他的大哭的都打嗝了道,“爸,你被姑姑打啦?劉姨說你腦袋被砸了個窟窿,流了好多……”
宋瑤回到了車子上,陸長空一直在等著,看一臉疲倦有些心疼的道,“累了吧?”
宋瑤放松靠在車椅上,沒好氣道,“真是煩死了,跟宋靜扯上就沒好事!”
陸長空若有所思道,“過來到底干啥,還要看廠房?媳婦兒,我覺得你這廠子的安保得加強,車間怎麼能讓人隨便進去?”
宋瑤道,“我知道,早前就告訴過劉大爺了,不能隨便放人進去!明天我再去強調一下!”
陸長空點點頭,發車子。
宋瑤著額頭,想著宋靜這事。
也是奇怪了,和宋靜可以說早就撕破臉皮了,但隨著嫁給王洋,村里不人都恭維嫁的好。
和陸長空雖說又是辦廠,又是開飯店,看似鬧騰的熱火,但大家都知道他們欠了一大筆貸款。
而王洋是機關干部,宋靜顯然是嫁的更好,開始得意洋洋,時常在面前流出一優越。
不知道宋靜那傲氣是哪來的,這回竟然還跑到廠里鬧事!還去車間,不定又憋著什麼壞水呢!
宋瑤從來不敢小瞧了這位堂姐,上學時宋靜就學習好,腦瓜子夠用,村里人誰不夸?
雖說后來鬧出和劉宏的事,名聲瞬間臭了,一般的人怕早就被罵的跳河了!
可宋靜一轉臉就搭上了王洋,還仗著懷了孕,讓王洋一家子把當寶,這能沒有手腕?
宋瑤心里深深的戒備起來,決定以后第一要防的就是那兩口子!
畢竟可沒忘了宋靜以前給扎小人的事!
卻不知道,回家的路上,宋靜也在想著。
王洋一路都在數落,“你也太沖了,咋能上去就砸人呢?萬一要出了啥事咋辦?”
宋靜冷笑道,“你是不是心疼了?還惦記著你的前老婆?要是你還想著,那我和你離婚!我帶著孩子以后自己過,你盡管和過去!”
王洋氣道,“你說的什麼話!”
然而一轉臉,看到隆起的腹部,聲音又低了八度道,“瞧瞧你說的是啥!我怎麼可能還惦記?我要真喜歡就不和離婚了!我,我這不是怕你和你哥生了嫌隙麼……”
宋靜不在意的道,“我哥不會怪我的!反正我不能讓他和那人了!”
頓了頓,又問,“你呢?真不惦記?那你兒呢?”
王洋不加思索道,“不惦記!一個賠錢的丫頭有啥好惦記的?我現在就惦記著你肚子里給我生個大胖兒子!”
他說著,也不顧周圍還有行人,手了宋靜的肚子。
夜風徐徐,街過燈斜斜照過來,王洋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喜歡和憧憬,道,“你說咱兒子王佑龍好不好?要不王天寶,天降寶貝!嘿嘿……”
他果真是一點都不惦記兒,只一門心思盼著個大胖兒子。
宋靜沒說話,想到孩子的別有點煩躁,敷衍道,“到時候再說吧,還早呢……”
“早啥?沒幾個月了,我給我兒子訂制了一張小床,過幾天我就去拿回來……”
兩人邊說話邊往家走,王洋小心翼翼的扶著,而宋靜眼眸沉沉,竟不期然的想起了宋瑤同樣微隆的肚子。
第二天一早,宋瑤就趕到醬菜廠,先把宋春生和謝桃送去了車站。
宋春生頭上裹著紗布,但確實沒什麼大事,宋瑤才放了心,又叮囑了幾句,讓他們上了車。
之后回到醬菜廠,把所有員工和看門的劉老頭都來開會,再次重申以后嚴厲止任何無關人員進廠子,工作期間止親友來訪。
雖說這些員工手冊上都有寫,但醬菜廠剛開不長時間,有些事難免做不到位。
這次會后,宋瑤開始嚴格要求員工行為,上班必須穿戴整潔干凈的工服,因為做的是食品行業,作期間必須得戴口罩,尤其嚴格要求車間和工坊的衛生狀況。
而且不是醬菜廠,連珍饈閣和福運來小館也是一樣的運作模式。
這年頭,人們還沒有什麼衛生意識,但進宋瑤的兩間飯店吃飯,服務員都穿著統一干凈的工服,廚師也收拾的干干凈凈的,還戴帽子和口罩,人們心理上首先就覺得很舒服。
珍饈閣和福運來的名聲就更響了。
而且很快,省城那邊的好消息就傳了過來。
他們的幾款腌菜和蛋黃醬在展銷會上一舉名,嘗過的人無不夸贊。
而這種小包裝便攜模式也很歡迎,好些供銷社,商店,還有私人經營者都跟他們定了貨。
一個星期后,宋春生帶著一大堆訂單興沖沖返了回來。
宋瑤都沒想到醬菜廠竟然來了個開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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