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夜目示意宋夢看向後。
宋夢轉頭,對麵的電視上,正在播放著教人如何綁頭發的生活類節目。
而模特綁的高馬尾,和現在綁的一模一樣。
就是說男人是現學現賣,第一次為這麽做。
“可這是我送你的領帶呀。”宋夢不好意思道。
“你可以當我在你的頭上係了一個蝴蝶結,把你自己送給我吧。”季淮夜角抿著,勾起一抹細不可查的弧度。
宋夢眼角微張,臉上泛起兩朵紅暈,這個男人的人手段顯然超過了的想象。
忽然,店門外湧來了大批逃竄的顧客,全都麵驚恐,有的甚至還在尖。
後牆上掛著的電視上,正在播一條新聞,說是有一個團夥組織挾刀搶劫了一個金店,正在逃竄中,逃竄過程中,已經捅傷了多名路人。
從新聞中金店的位置,可以看出就在帝都商場,而歹徒們逃竄的方向顯然很可能經過這個湘菜館。
一時之間,店裏的顧客們全都恐慌了起來,紛紛往門口逃去。
季淮夜握住宋夢的手,將護在後,也在逐漸往門外移。
倏地,的後傳來一個小孩的哭聲。
本能地轉,看到一個四五歲的小孩站在原地,哭得聲嘶力竭,旁邊的大人們毫不客氣地推搡著,好幾次都差點將推倒。
人實在是太多,而且很多都喪失了理智,極其容易發生踩踏事件,而且劫匪隨時都可能逃竄到這裏。
小孩獨自站在那裏沒有大人庇護,是十分危險的事。
為預備母親的宋夢實在是不忍心,鬆開了季淮夜的手,往小孩走去。
想不了那麽多,抱起小孩,往門口繼續走。
好不容易出了湘菜館,將小孩給失散的父母,宋夢卻發現在人群推搡間,已經和季淮夜走散了。
而更加兇險的是,一把砍刀已經悄悄地從的後架在了的脖子上。
“別,不然我一刀下去,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一個都別想活。”歹徒威脅著,想要挾持宋夢離開這個商場。
季淮夜找了很久宋夢都沒找到,終於找到了,卻是在歹徒手裏的時候。
“等等,你要挾持的話,我可以讓你挾持,我是季氏集團的總裁,比那個人更有價值。”季淮夜舉起雙手,朝著歹徒不不慢地走過去。
“別過來。”歹徒將架在宋夢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些。
季淮夜頓住腳步,努力保持著冷靜,“我不過來,但是你可以好好想想,你公然犯案,影響惡劣,想要,僅僅憑你挾持一個普通人,你覺得你有多大的勝算?而我是季氏的總裁,你劫持我,可以讓我的家族給你提供最好的逃跑路線和逃跑工,你逃跑的勝算顯然更大。”
歹徒想了想,似乎覺得是有道理的,但他也不傻,從服裏掏出一個白藥水扔給季淮夜,“那我怎麽不知道你是不是耍花招,而且你比我還強壯,萬一把我給反殺了怎麽辦?你先喝下這瓶會讓你沒有力氣的藥水,我才相信你。”
季淮夜撿起那瓶藥水,打開蓋子,就要一飲而盡。
“別喝,季淮夜,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麽還要救我?”宋夢不解地問。
歹徒見狀,急忙用刀在宋夢的脖頸劃開一個細長的口子,滲出點點的,威脅道,“喝,快喝,不喝我就讓這個人死在你麵前。”
季淮夜凝眉,將瓶子裏的藥水一飲而盡。
很快,藥效發作,季淮夜渾無力,癱倒在地上。
宋夢眼睛裏氤氳起一片霧氣,猛地搖頭,“季淮夜,你怎麽這麽傻,為什麽要為了我犧牲你自己,你應該恨我才對呀,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站起來快走呀,快走。”
“看不出呀,傳聞中冷漠無的季大竟然還有這麽癡的時候。”歹徒一邊笑,一邊挾持著宋夢靠近季淮夜。
到季淮夜邊時,歹徒打昏了宋夢,然後手往季淮夜的上抓去。
可下一秒,季淮夜直接拽住他的手腕,然後反手一扭。
看著力氣不大,其實歹徒的手已經骨折了,正痛苦哀嚎著,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你....你明明喝了我的藥水,怎麽會沒有作用?”歹徒五扭曲在一起,詫異地著季淮夜。
季淮夜將藏在口中的藥水吐了出來,另外一種手奪過歹徒手裏的刀,用刀背朝著歹徒的臉狠狠拍去。
歹徒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連連後退了幾步,想要逃,卻被季淮夜大手抓了回來,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宋夢醒來的時候,看到季淮夜沒事,而且還在狠揍歹徒,心底懸著的大石頭才總算是落下了。
可很快,從別趕來的另外一個歹徒,竟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季淮夜的後,舉起長長的砍刀,想要襲他。
“小心。”宋夢從地上爬起來,迅速跑向季淮夜,然後擋住他的。
可想象中尖刀刺的疼痛並沒有出現,睜開眼,才發現季淮夜一腳將另外那個歹徒踢飛了好幾米遠。
“不知道危險嗎?為什麽要替我擋著?”季淮夜臉繃,認真地問道。
他的手心現在還了一把冷汗,無法想象如果再次發生上次為自己當刀的畫麵,他會不會徹底瘋掉。
“你剛剛救了我,我想還你的恩。”宋夢咬著下,不也知道當時怎麽想的,反正本能就衝了上老。
“你要真想報恩,就去安全的地方好好呆著。”季淮夜淡淡道,把宋夢送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你去哪裏?他們有刀。”宋夢抓住要離開的季淮夜,擔憂道。
人的擔心,讓季淮夜臉上的霾散去些,安地拍了拍的手,“放心吧,你要相信你的男人。”
然後,他一個人折返回來,這個時候,兩個歹徒已經變了六個,看起來是團夥都聚集在了一起。
他鷙的目掃過在場每一個歹徒。
那兩個在季淮夜手裏吃過癟的歹徒被看得發虛,本能地退後了幾步。
“別虛,大家一起上,我們還有刀,難道還對付不了他一個人?”團夥裏的黑臉大哥兇神惡煞道。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跟隨著黑臉男舉起砍刀,朝著季淮夜這邊衝了過來。
季淮夜一腳踢中黑臉男的心窩,將他踢飛好幾米遠,然後吐出一口鮮來,其他幾個也全都宛如菜板上的魚,被他料理得明明白白。
等到一切結束後,季淮夜回到宋夢的邊,帶著宋夢前往醫院包紮頸部的傷口。
其實都不用包紮的,口又細又短,都不留了,但是季淮夜擔心留疤,還是帶著去。
回季公館的路上,已經是晚上六七點,兩人坐在車後座,程行在前麵開車。
“恭喜你,你贏了。”季淮夜薄輕啟,忽然開口道。
宋夢詫異地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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