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言分好茶,將茶杯端至蕭煜面前道:“皇上嘗嘗。”
蕭煜卻牽起的手,輕輕的了:“方才那一翻燙杯,倒茶也不怕燙到了手。”說著他將寧姝言拉到旁。
寧姝言粲然一笑,眉眼彎彎:“臣妾有技巧,快、準、利,只要不是一直端在手上就無事。”
“人煮茶,令人神搖意奪。”
說著蕭煜拿起茶杯,煙云騰騰,茶香裊裊,蕭煜凝神輕輕吸了一口氣:“言兒泡的茶,一聞便可沉醉。”
他輕飲了一口,滿意道:“甘甜清冽,余味悠長,韻如余音梁繞,甚好!朕真是沒想到言兒茶藝如此好。”
蕭煜拍拍的手,心里彌漫著些許驚喜和滿足。
寧姝言莞爾一笑:“皇上喜歡便好,臣妾雕蟲小技,只為博皇上一樂。”
蕭煜滿目皆是笑意,出手指刮了刮的鼻子:“何止是雕蟲小技,言兒真是讓朕刮目相看。”
他端起自己喝的那茶杯至寧姝言邊:“你也飲一口。”
寧姝言看著那青釉茶杯,微微張開雙,任由著他將茶水送自己口中,心中有些奇怪,蕭煜不是不喜歡別人吻他嗎?
那這樣,算間接接吻了?
“如何?回味是否甚好?”
寧姝言茫然的點點頭:“嗯……”
蕭煜放下茶杯輕輕的著的瓣,這個人總是有數不盡的驚喜吸引著自己的眸子。
寧姝言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皇后說萬壽節這件事,輕言細語道:“皇上,這個月月底是你的生辰?”
蕭煜聽到生辰微微一愣:“是,不過朕素來不過生辰。”
寧姝言雖然聽皇后提起過,可是還是忍不住有些好奇:“為何?是皇上不希自己的年齡又增了一歲嗎?”
蕭煜深邃的眸中似乎噙著一弧清愁,眨眼已不見:“朕只是不喜歡過生辰。”
寧姝言心里明白,此事定是有原因,自古以來天子的萬壽節會普天大慶,大宴群臣,不過生辰的皇帝真是之又。
蕭煜又坐了半刻鐘,飲茶閑聊之后方才離開攬月閣。
晚上蕭煜傳了宓婕妤侍寢,寧姝言也并不意外,午后時蕭煜拋下到自己宮里這件事怕是六宮都知曉了吧。如今使臣還未走,蕭煜哪怕是不愿,也得裝得寵宓婕妤。
第二日,蕭煜沐休,和宓婕妤一起來了棲宮。
莊妃看著宓婕妤眼中登時泛著冷意,尤其是皇上竟然與一同來棲宮!
容妃打量著宓婕妤上的石榴浣花錦,心中不悅臉上卻帶著笑容:“宓婕妤的這子瞧著倒是亮麗。”
宓婕妤一聽,明一笑:“皇上說臣妾喜歡穿艷麗一些的服,特意賞臣妾的。”
莊妃冷笑,只是一個小小的婕妤,就穿著如此鮮艷的服在眾妃面前招搖,就算皇上賞的又如何?竟還敢穿,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極力的穩住自己溫和的語氣,朝皇上聲道:“皇上疼宓婕妤沒錯,可是這子婕妤位分穿著有些過了。”
蕭煜聞言,和聲道:“沁婕妤剛到宮中,不懂后宮的規矩,偶爾穿一次也無妨。”
皇后也含笑點頭:“是啊,本宮瞧著這倒是很稱宓婕妤,麗若朝霞。”
宓婕妤見皇上皇后都維護,燦爛一笑,定定的看著蕭煜,一雙丹眼經過的濃妝艷抹之下,尤其勾人。
禧婕妤在一旁漫不經心的玩著手絹,不想抬頭惡心到了自己。
莊妃也不甘示弱,含脈脈的看著蕭煜:“聽聞昨日皇上和宓婕妤去梅園到了昭婕妤,皇上真偏心,也不帶咱們眾姐妹一起去。”
蕭煜微微沉,頃刻笑道:“也罷,左右今日朕無事,陪你們游游梅園便是。”
莊妃眉目間出淺淺得意在宓婕妤上悠悠一。
宓婕妤也是家中唯一的兒,為郡主,又被封了公主,也自以為高旁人一等,回瞪了一下莊妃。
梅園中的雪經過昨日的還有一夜的時間已經化的差不多,艷的梅花燦若云霞,極為絢麗。
黃花蕊中還帶著晶瑩剔的珠,冰玉骨,清雅俗。
宓婕妤為新寵走到了蕭煜后,妃嬪們哪怕不滿,可是皇上皇后沒說,也只能默默走在后面。
禧婕妤低聲撞了撞寧姝言的手:“皇上也寵你,你怎麼還走在這后面,也想辦法爭一爭啊。”
寧姝言看著兩人落在了后面,方才道:“這個時候我去湊什麼熱鬧?”
“就像皇上的心也并非是誰能進去的,若是他心里有你,自然會給你留一席之地。”
禧婕妤折下一支梅花,緩緩點頭:“的確,如今我對于皇上也不再像當初一樣執念了,所以我也不屑去爭了。”
蕭煜轉頭看著后的鶯鶯燕燕,他停頓下來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皇后旋即明白了過來:“昭婕妤和禧婕妤在后面折梅。”
蕭煜收回目,指著一顆樹道:“朕記得,這顆樹是父皇在的時候移植過來的。”
這顆樹也正是昨日和寧姝言取雪的那顆樹。
皇后笑道:“難怪這棵樹壯大,梅花開的也最艷。”
宓婕妤聞言連忙上前道:“臣妾為皇上折一些放在昭宸殿吧。”
說著抬手和旁的宮將幾支含苞放的紅梅折下。
“兩位妹妹在后面聊什麼呢。”
穎昭儀對著過來的禧婕妤和寧姝言笑道。
兩人算得上是后宮中姿上佳的,尤其寧姝言,上穿著又長又寬的白大氅在紅梅中如空谷幽蘭一般,氣質出塵。
皇后一看便知道寧姝言上的狐貍大氅是蕭煜賞的。
禧婕妤笑道:“臣妾和昭婕妤正在說今年的梅花開的茂。”
宓婕妤捧著艷似火的梅花笑的步至蕭煜邊,一邊走一邊道:“皇上不知,在榕國時臣妾院中有一顆比這還大的臘梅樹,芬香四溢,花落之時地上好似鑲了一層黃金一般。”
莊妃越聽眉頭蹙的越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敢走到前面。
莊妃抬腳踩在宓婕妤的子上,只見宓婕妤往后仰去,慌中連忙抓住蕭煜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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