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男人,男人還閉著眼,已經到了,不過他不睜眼不說話,也耐心等著,並不催。
下一刻男人睜眼看著,再看外面,有人回來,然後府里大門又吱呀一聲大開。
有門房站在一邊。
馬車靜悄悄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進了裏面。
和那次一樣。
顧清舒看了一眼后,看向皇上,拉了皇上:「皇上和妾一起見還是妾一個人?」
謝禇遠看:「你想一個人見還是朕一起?」
「妾想先一個人見,皇上再一起。」
顧清舒微微撒著。
謝禇遠嗯一聲。
「皇上有話要說嗎?」顧清舒又問。
「朕沒那麼多話。」
謝禇遠又一聲。
意思是話多?顧清舒不覺得自己話多啊。
眼看就要到二門了,就在這時,門裏好像有了靜,有了聲音,有人出來了,又看皇上。
謝禇遠只看著外面。
外面。
威遠侯抹著額頭上的汗,小跑著過來,看到馬車停了下來,心頭一松,還怕來晚了。
這一路由於跑得太快,差點沒有剎住腳,他往前再沖了半步停下來。
退回來。
事還要從不久前說起,忽然又有一個人來見他,說有人要來府里見一個人,他問是誰,對方說他知道的。
他哪裏知道,再問了問,發現對方是皇上的人。
要求的是他什麼也不管,只要打開大門就行,忽然他就想到上一次,雖然上次是皇上和他說的,這次不同,是直接上門,但給他的覺是差不多的。
上次皇上安排的人是到府里見娘,這次他問了問,也是一樣。
他再問了問,對方什麼也不再說了。
他不知道現在皇上還安排人到府里見娘做什麼,舒丫頭都歿了,沒了,死了,上次就很奇怪,這次更奇怪。
難不還是為了舒丫頭的事?
他問皇上有沒有來人,也是不說。
上次他聽話的等著,這次他等人走了,乾脆跟在了後面,因為以防皇上來了,同時出於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心思。
也沒有帶任何人。
就一個人。
跑了過來,除了他現在府里沒有人知道這一切,他讓人阻止了人過來,還有打探。
他再抹一把額頭上的汗。
上前對著馬車。
不過卻被馬車外面的人攔了下來。
他只能:
「不知道裏面的人是誰?是皇上還是?聽說皇上讓人來見本侯的娘!」他又開了口。
話一落下。
馬車裏。
顧清舒聽到了很意外,真意外,沒想到會聽到某個人的聲音,這不是那個好父親的聲音嗎,呵呵,做夢也忘不了的聲音。
的父親竟然來了,這個時候出現在外面。
還沒打算這麼快這麼早就見到他呢,他自己跑來了外面。
太快了。
謝禇遠也聽到了。
不過,他並不是太在意,反正這人今日都要見的,來的時候也說了,既然要見早見晚見都是一樣的見。
所以他沒有要求不許人過來。
等到馬車完全停了下來。
「不知道是哪位?」威遠侯又對著馬車開了口。
還是沒有人回答,顧清舒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可能是覺得皇上也來了,為了來討好皇上吧,的父親就是這樣。
有點可憐。
不,可憐的是自己,自己才是最可憐的。
「是父親。」對皇上輕輕說了聲,有些張還有慌.,又一點點的平靜下來,深呼吸吐出鎮靜。
謝禇遠嗯了下。
看著的緒變化。
「要是。」
「不用擔心,皇上。」不等皇上說,顧清舒開了口,然後馬車門打開。
顧清舒看了出去,一眼看到了的父親,的父親又在說是皇上嗎,臣什麼的,還被攔著,下了馬車,掃視一圈看到來了不人,都跪在地上行禮。
頭也不敢抬,一笑,回頭看馬車裏的男人。
「去吧。」
謝禇遠開口,轉著手中佛珠,示意一邊的人,也是一眼也不看的父親。
顧清舒點頭:「皇上等妾一會。」
謝禇遠沒說話。
顧清舒下了馬車,然後蘭心走了過來,蘭心顯然也看到了的好父親,張著想說什麼。
讓不要說了。
再和皇上點點頭,接著發現的便宜好父親好像是聽到靜抬頭看了過來,不過一看到立馬呆了,是的,呆立在了原地。
就如呆立的雕像。
很是好笑。
「舒,丫.....頭。」
接著裏蠕了半天,也只吐出幾個字,還跟被沙石磨過一樣,沙啞難堪。
顧清舒今日出宮並沒有戴帷帽,所以想看的人只要想看就能看到,所以。
也是故意如此。
只是沒料到一來就——
此時把父親的樣子看在眼中不由自主想笑,也確實眼中笑了,對著父親笑了笑,沒有理會他,拉著蘭心就跟著過來的人走。
往前面一點。
看到了余嬤嬤。
對著余嬤嬤也一笑。
也就在笑的瞬間,本就西移的落日一下子又往下落了幾分,而余嬤嬤不知道何時過來的,也獃獃的站著,好似被眼前一幕也弄得呆住。
顧清舒腳步沒有停留,一步步走到余嬤嬤面前。
了一聲見余嬤嬤還獃獃的,不出手在面前晃了一下,微微的笑:「余嬤嬤為什麼呆了,不是來提我的嗎?」
蘭心也了一聲余嬤嬤。
余嬤嬤還有旁邊的人這才如夢似醒一樣。
「大姑娘。」
余嬤嬤起來還有些忐忑不安還有吞吞吐吐。
眼前的人是大姑娘沒錯,大姑娘更尊貴了,儀態還有上的氣勢更高貴,果然是皇上的寵妃良妃娘娘。
讓都不敢多看,只敢低頭。
目再往大姑娘後一看,侯爺還在站著,還在看著這邊,還有馬車門沒關上,皇上,那是皇上吧,看了過來。
趕低下頭。
什麼也不敢想。
沒想到自己過來會看到侯爺也在,看到方才一切,侯爺怎麼來了?還有侯爺看到大姑娘怎麼辦?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本以為大姑娘回來就是見老夫人的,不是,之前和老夫人就猜想過。
難道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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