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陌桑驚訝地出聲,迅速拿起一塊玉石,右看看右看看後,在手中一臉鬱悶道:“我還以為是產地的原因,沒想到居然是假貨,我扔了它……”
“哎哎哎,慢著。”
見陌桑要扔掉,周先生趕出聲製止。
搶回手上的玉佩道:“這東西雖然不是玉石,倒是一味價值不菲且十分難得的藥材,你別胡糟蹋。”
藥材,還價值不菲。
陌桑眼睛一亮:“舅舅,這東西有什麽作用,值多錢?”
看到陌桑發亮的眼睛,周先生的眼角斜一眼:“你想知道?”語氣相當的煽。
陌桑用力地點點頭,周先生眼裏閃過一狡猾:“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告訴舅舅,這些東西你從哪裏得到?”
“我搶別人的。”
陌桑毫不猶豫地回答,就是從擎教的人上搶的。
“什麽?”
向來儒雅的周先生失去了淡定。
回過神後大一聲,衝著陌桑吼道:“你堂堂一朝郡主,居然幹土匪強盜的勾當。”
陌桑不以為然道:“舅舅,我這換位思考,我們偶爾也要了解一下土匪強盜的心世界,才能杜絕此類人出現嘛。”
這自然是陌桑胡編的借口。
總不能告訴周先生,這東西是從暗殺的擎教殺手上搜來的。
若說了,隻怕是什麽也打聽不到。
“舅舅,您剛才說這東西是味藥材,它到底有什麽作用?”陌桑趕把話題扯玉佩上。
“醫家說是用來預防海上暈船、暈浪”
“真的?”
陌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東西能有預防海上暈船。”
把東西放到鼻子前聞了聞,什麽味道都沒有,不明白這東西為什麽能預防暈船
周先生察覺到有些不對,眼裏閃過疑:“丫頭,老實待,你今天特意過來,到底有目的。”
見事已經提到點上,陌桑馬上道:“不是什麽要的事,就是想知道在什麽地方可以找到這東西,因為我需要確認一些重要的事。”
“這個舅舅無法回答,不過你可以看看醫書,這種東西價值不菲,在醫書上一定有……”
周先生漫不經心回一句話,陌桑卻不等他說完就往外麵跑,不想剛一出門口,就看到一臉不爽的墨雪行,以及一臉為難正暗暗向求助的管事。
陌桑一看兩人的表,就知道是什麽原因,回過頭大聲道:“周先生,這幾塊玉佩你可千萬別賣掉,我這就回府裏拿銀子,三百兩白銀保證一個子都不會你。”
說完朝墨雪行點一下頭,便匆匆走下樓。
墨雪行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陌桑,想起之前在文華峰上的囂張態度,以為陌桑會像別人趁機對冷嘲熱諷一番。
正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陌桑卻點一下頭就匆匆離開。
本來是極好的事,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升出一種被人輕視、無視的辱。
見陌桑離去,墨雪行又忍不住暗暗鬆一口氣,隨著管事一起走。
走到周先生麵前,一眼便看到擺在桌麵上的幾塊玉佩。
想著陌桑剛才張的表,再想到以前陌桑以前仗著品級比高,一直不把放在眼。
墨雪行沉的眸子不由閃過一不甘和掙紮,終於手出拿起一塊玉佩放到眼前,猶豫一下道:“周先生,這幾塊玉佩……四百兩我全買下,並且是馬上付錢。”
“熙和郡主,這幾塊玉佩剛才那位客人已經定下,您這樣做……在下會很為難。”
周老板一臉為難地看著墨雪行,終於領會陌桑臨走前那番話的意思,原來是想空手套白狼。
“五百兩。”見老板一直沉默,似乎還在考慮,墨雪行又加一百兩。
“了。”
送上門的銀子不要是傻瓜。
周先生當機立斷,笑道:“還是熙和郡主爽快。”
回頭對管事道:“你去取個致的盒子,把玉佩裝起來。熙和郡主要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
管事愣了馬上一下去命錦盒。
墨雪行也毫不猶豫地遞上五張銀票:“本郡主就喜歡你周先生的爽快,一會兒你讓人把東西送到墨府。”
能讓陌桑到不痛快,應該是這幾日裏最痛快、最過癮的事,無論花多銀子都值得。
“在下送一送郡主。”
周先生親自送墨雪行出門,再命一個機靈的小廝送下樓。
再回來時,陌桑赫然坐在原先的位置上,笑瞇瞇地看他,出一隻小手跟他要銀票。
“土匪。”
周先生送了陌桑一個外號,他開玉行雖然暴利,卻不似丫頭這般黑。
幾十兩銀子就能買到的東西,居然能讓賣到五百兩,隨即把三張銀票到手上,笑出三分慈祥道:“你這丫頭不做生意,簡直是暴殄天,下次若還有這種好事,別忘記上舅舅。”
陌桑收好銀票,一臉鄙視道:“我可比不舅舅,您那才做空手套白狼,一文不出淨賺二百……兩。”
好似也沒花錢,東西不是的。
看著周先生跟老狐貍一樣的表,陌桑小聲提醒道:“舅舅,今天的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不然以後有好事別指人家帶上您一起玩。”
“舅舅辦事,你放心。”
周先生不是傻子,知道陌桑鬼點子多,自然不會得罪這個小祖宗。
突然起一件事,周先生又道:“對了,你那幾塊玉佩是用一種海螺的貝殼雕磨而,雖然不是十分名貴的東西卻也十分難得,隻有海邊的漁民才有幸得到,你可以找賣海產的老板問問。”說著把一塊玉佩扔陌桑
陌桑接過玉佩說了聲謝謝,查到了要查的事,白賺了三百兩,也沒有心思在外麵逗留。
旋即起告辭:“舅舅,我該回去了,不然又得挨三叔一頓數落。”
周先生也不挽留,隻叮囑道:“路上小心些,代我轉告你三叔,有時間下棋喝酒。”
經曆過上次古墓救人的事,他知道陌桑於大鴻皇朝有多重要,自然也不願意陌桑在外麵逗留太長時間,他可不想再次看到寶貝外甥跪在麵前。
雖然那種覺很爽,但還是不要有第二回。
陌桑乖巧地應下了,由周先生邊的侍從親自送下樓。
回到陌府,陌桑把玉佩給海棠,告訴玉佩的作用,讓跑一趟海產店,打探這東西的來源。
海棠接過玉佩馬上就出府,晚飯前便回來,雙手遞上玉佩道:“郡主,據海產鋪老板說,他在南蜀國沿海一個青灣的漁村看到過。用一種罕見的海螺碎片打磨而,佩帶在上可以預防暈船、暈浪。”
“你可有問老板,什麽季節會有這種海螺碎片出現?”陌桑聽完海棠的匯報,馬上追問一句。
這種海螺碎片既然是十分罕見的,就說明海螺不是本地海域的水產品,它極有可能來自深海,也有可能來自別的海域,在某種特殊條件下被帶到青灣鎮附近的海灘上。
“此事奴婢也問過了,老板說他也不清楚,奴婢已經傳信給南蜀國的人,應該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海棠跟陌桑邊學到不的東西,很多事不用陌桑提醒,也知道怎樣才能找到更詳細、、有用的信息。
陌桑聽完後,滿意地笑道:“不錯,已經知道舉一反三。”
“奴婢都是跟郡主學的。”海棠謙虛地回答,跟白芷的張揚完全相反。
“能從我上學到東西也是你的本事。”
陌桑前世從事人事方麵的工作,最善發現人上優缺點,海棠的品行和能力,倒值得花心思培訓。
玉佩的事不日便有結果,陌桑便暫且放到一邊,眼下得把力和心思放在清除宮憫西行的障礙上。
拜水要對宮憫手,隻能在兩國之間的公共地域。
宮憫隻要是公共地域範圍遇到不測,除非手上有真憑實據,否則罪名絕對不會落到烈火國上。
拜水雖然以雷霆手段奪回江山和帝位,不過依然有幾足以跟他抗衡的勢力,他不會用自己的力量去對付宮憫,所以隻能借助其他人的力量。
而在烈火國與大鴻界,有能力對付宮憫隻有一個人——簫月相。
提到簫月相,陌桑不由倒一口氣。
看來跟他之間的一戰不可避免,想不到事隔多年還是要回到那片土地。
預料到將要發生的事,陌桑心裏一陣陣狂湧上,表麵上地依然保持著一慣的從容淡定,沒有人會想到對那片土地,依然充滿深深恐懼。
接下來日子裏,陌桑除時間把蟻後給曲如歌,就一直留在府裏整天喂貓逗狗。
四隻小貓在的心喂養,以眼可見的長,從隻有鴨蛋大的球,迅速長茶壺大小的球。
現在已經睜開眼睛,喂的工也從針筒換小瓶,還學會自己抱著瓶喝,萌得眾人流鼻。
陌桑表麵上看似很平靜,其實誰都看得出一直在為宮憫擔憂。
宮憫閉關的第四天,陌桑一大早便爬起來,換上簇新的服,滿懷期待地來到舍外麵。
可是一直從日出等到黃昏,地宮依然沒有,連晚飯也吃得如嚼蠟。
何媽看到不由安道:“郡主,盡管放心,以姑爺的本事一定會功的,沒準你明兒一早醒來,姑爺就已經躺你邊。”
陌桑出一笑容,塞了一大口菜到裏,卻完全不知道味道。
第四天快要過去了,地宮還是沒有一點靜,怎麽能不心焦。
白芷不以為然道:“何媽,您老別勸了,姑爺一天不出關,郡主就一直都魂不附,就一直食不知味。”
何媽何嚐不知,隻是看著陌桑又小了一圈小臉,歎氣道:“我到小廚房熬上百合雪耳粥,再炒幾樣下飯的小菜,臨睡前你們侍候郡主吃下。這才幾天就瘦得形,姑爺要是看到又該心痛。”最後一句是故意說給陌桑聽。
“何媽,多熬一些粥,夫君若出來也要吃東西。”提到宮憫,陌桑就想到他已經幾天沒吃東西。
“是。”
何媽應一聲,挾些菜到碗裏:“郡主,擔憂是應該的,但也要保養好自己,免得姑爺擔憂。”
龍尋從外麵進來恰好聽到何媽的話,輕聲道:“郡主再這樣不知道保養,三爺看著不順心報到陛下耳裏,陛下擔憂郡主的,恐怕會改變主意不讓郡主隨姑爺一起出行。”
陌桑聞言愣了一下,想到龍尋可能在三叔那裏聽到什麽話,趕把碗裏菜塞到裏
還一邊吃,一邊特意道:“何媽,以後這土豆要燉得麵爛些才好吃。”
“郡主,這是山藥。”白芷一臉無可救藥的表。
“郡主能知道東西燉得不夠麵爛,已經很不錯。”
何媽一臉滿足,挾了一隻餃到陌桑碗裏:“這是三爺昨天晚上就吩咐下的,讓人到河邊跟漁民們買來的鮮蟹,蒸後剔出和蟹黃做的餡,統共包了兩籠的餃,三爺吃著說味道極鮮,郡主嚐嚐這味道。”
故意提起陌三爺,就是提醒陌桑別辜負三爺的心意。
陌桑隻好挾起餃,正要放到口裏,突然一陣無比憂傷、哀怨,如泣如訴的簫聲響起。
陌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海棠激地大道:“是這個簫聲,就是這個簫聲。郡主,上次就是這個簫聲差點害了您的命,三爺也因此了傷,若不是公子、若初公子出手,以及姑爺親自琴對抗,郡主隻怕已經……”
後麵的話海棠沒有說完,陌桑也明白話聽意思。
簫聲無法傳到地宮,陌桑倒也不擔心會影響宮憫,隻是不明白對方今晚來襲,到底是何用意。
不不慢吃掉一籠餃,漱過口後,陌桑冷聲道:“彌生,去把弓箭拿來,本郡主倒要看看,是何方妖魔鬼怪敢在陌府作。”
彌生馬上到兵室,取了一把弓以及十支箭。
陌桑接過後弓和箭,一躍跳上屋頂上,立在屋頂上聆聽著從外麵傳來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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