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凜歎了口氣,道:“小桃,不是我要勸說你如此,而是你要想清楚,你剛剛也瞧見了,太子妃如今過得很好。”
他看著,語氣和道:“如果你真的將真相告訴,你覺得這真是為了好嗎,如今快樂的生活將不複存在,隻會痛苦,又改變不了現狀。”
“還是你覺得太子妃若是恢複了記憶,殿下就會當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放走?”
小桃剛剛得知真相,本就沒有多考慮這些,如今聽他說這樣的話,想了想也是有些迷茫。
也忍不住思考。
到底是如今這樣更好,還是直接了當的穿這一切,告訴小姐真相好。
夏凜見態度有所鬆,又趕添了一把柴火:“太醫說了,太子妃記憶是很難恢複了,很有可能這輩子也恢複不了,如今讓這樣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不好嗎?”
“可、可是………”
“別可是了,有時候謊言也是善意的,若是太子妃真的恢複記憶,也不會怪你。”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就算小桃下定決心要破這一切,將真相告訴太子妃,隻怕也沒有命活到那個時候。
想要螳臂擋車,實在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小桃徹底被他說服,站在原地不說話了,夏凜見此也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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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嘉剛被扶著到了床上躺下,外麵就有人來報,說徐大人過來求見太子殿下。
趙懿淡淡的沒有說話,給掖了掖被子,反倒是李寶嘉推了推他道:“你快些去吧,我自己在這裏躺一會兒就好,說不準那位大人有什麽急事。”
徐大人是正四品河運使,雖說這品階不高,卻是直接在太子麾下,歸太子管轄,因此有事可以直接向太子奏報。
趙懿皺了皺眉頭,俯一個親吻印在了李寶嘉的額上,蘭草的香味將包裹了一瞬,又很快離開:“嘉嘉,那你先睡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他將門帶上,輕輕地出去了。
李寶嘉躺在床上,卻沒有了剛剛的睡意。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方才那兩個婢有些奇怪。
特別是後麵小桃想說什麽的時候,綠意急急地催了回來。
好像是很怕他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這整件事總覺得著些怪異在裏頭,雖然也說不清到底是哪裏很怪。
看了看窗邊的天,將心裏這些七八糟的事在心底,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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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懿到了前廳,徐大人很快就見他來了,慌忙站起來。
他一抬眼,便見徐大人後頭還有一個人,是個姑娘,穿著一紅,底下的擺比較高,出腳踝上綴的兩個鈴鐺鏈條來。
他不記得有這麽個人了,麵前這個姑娘卻是激的麵緋紅,輕輕地推了一把前頭的徐大人。
徐大人有些尷尬地看了趙懿一眼,行了大禮道:“殿下,老臣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也就這麽一個寶貝兒,臣這兒名徐曲雲,傾慕殿下已久,雖然殿下早已經說過近幾年不會納妃。不過我這兒是個癡心的,非要試試,茶不思飯不想的在家裏瘦了一整圈,臣看著實在心疼……”
徐曲雲在後頭,眼神有些的在趙懿上流連了一番,又似害一般低下頭去。
向來是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的,長了一雙大而明的眼睛,又是個風流段,哪個男人出去不是直勾勾的看著暗地裏垂涎不已。
大家閨秀裏有這樣而大膽的,比知風塵子多了幾分端莊,比閨閣貴們又多了幾分妖嬈。
按理來說,徐大人這話已經說得夠明顯了,但是趙懿還是不為所,隻是輕輕地挑了挑眉。
徐大人隻好又接著說道:“眼看著小實在是癡心不改,求老臣過來帶見您一麵,這孩子從小就倔,家裏隻好先商議了,如今可以先不要名分,等到時候殿下這不能納妃的這個預言解除了,再給小一個名分也不遲。”
這句話看似是做出了極大的犧牲,畢竟一個好好的閨,竟是不要名分給人當起外室來。
就算對方是太子也實在是……
趙懿卻輕輕地笑了起來,這笑聲聽得徐曲雲心都有些醉了,但下一句話就將的心狠狠地打了回去:“你應當知道東宮的規矩,隻不過你是孤的直轄,因此才能進這大門,你未經孤同意,私自將你兒帶來,自行下去領三十大板吧。”
徐大人驚了一驚,當即冷汗就下來了。
徐曲雲在旁邊更是震驚不已,按的所想,太子殿下也是男子,有一個這樣的人傾慕於他,自甘做外室這樣低賤的存在,再如何也不至於生氣吧!
怎麽忽然就要將父親打了板子?
徐大人自然心裏門清,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想清楚了後果。
他這個兒是有幾分姿的,他心裏自然明白,在家裏要死要活的,要嫁給太子。
這哪是他能決定的,但是他看這樣子,心下也不免起了過來試試的心。
倒不是他真的有多疼這個兒,不過是為此事心罷了,若是真的了太子的外室,別看這份暫時低賤,他可想的明明白白的,瞧著太子如今的勢頭,日後稱帝是鐵板上釘釘的,這些虛頭腦的名分算什麽?到時候稱帝之時,他兒就比旁人先一步進宮,可謂是占盡了先機。
這就是一場豪賭,以徐曲雲的一生來做賭注。
徐曲雲還以為是的癡心終於打了父親,這才答應帶來。
如今見現在這個結果,又慌又震驚,連忙上前一步道:“殿下,請您不要責怪父親,要怪就怪我吧,小實在是傾慕您,這才導致父親犯了錯…………”
小聲地泣起來,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哭的時候似乎是有些愧的將頭偏到一邊,脯起起伏伏,白皙的脖頸在小立領的紅襟裏若若現,上邊一顆小痣更是將這香豔的景烘托到了極致,惹人遐想。
趙懿一眼都沒有瞧,直接道:“既如此,你就與你父親一同領罰,各打三十大板,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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