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銀票還只是一種,那去武宣王府做客這件事就是一種毒藥!眾人皆知武宣王格冷漠,與人相都是拒人千里之外,至今為止能去武宣王府做客的人就沒有幾個。如果哪個達貴人能去武宣王府里走上一遭,都是能吹噓一輩子的得意之事。
一時之間,眾人嫉妒秦落煙都已經眼紅了,看秦落煙的眼神都能噴出火來。
「大嫂?」見秦落煙一直不吭聲,傅子墨竟然這麼了一聲。
這一聲,竟嚇得秦落煙全汗倒豎,皮疙瘩起了滿,傅子墨「大嫂」聽上去真是比鬼故事還恐怖。
「呃……這樣的好事,我怎麼可能拒絕。當然是願意的。」秦落煙說話的時候笑彎了眼,活一副財迷心竅的模樣。
雲小櫻鄙夷的掃了一眼,那眸子中的冷讓人不寒而慄,只可惜傅子墨背對著,並沒有發現冷的表。
秦落煙屁顛顛的接了傅子墨的銀票,還恩戴德的說了一番奉承話,只是這一次,傅子墨都不置可否,只是吩咐一旁的金木護送回去。
護送是假,監視才是真,這是怕拿了錢賴賬的意思啊。不過他也不想想,都在這棲城裏來了,有誰敢不賣武宣王府的賬?
傅子墨帶著雲小櫻走了,走的時候沒有再看秦落煙一眼,就好像對於讓秦落煙進王府這件事,真的只是他很隨意的一個決定而已。
金木領了命,親自駕馬車護送秦落煙回去,但秦落煙還沒找到石頭,又怎麼能安心回去,所以不得已又麻煩金木帶著在城中兜了一圈。
「夫人,要不您還是先回家看看,沒準兒你家小公子已經自己回去了呢?如果要還沒有,我再派幾個人幫你找找。」金木繞了一圈,見天已晚便勸說道。
秦落煙點了點頭,道,「也好。」在棲城裏,金木要找一個人肯定不是難事,而且實在不行還有殷齊,作為丞相要在棲城中找一個人也不難吧。
這樣一想,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這才告訴金木回去的路,其實本來就不遠,又是坐馬車的話就更近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院子門口。
「對了,夫人……」等秦落煙下了馬車,金木卻出聲住了,似乎有話要說,卻又很猶豫。
秦落煙疑的看著他,「金木統領有話請直說。」
「也沒什麼,就是……如果您的任務是陪小櫻小姐解悶兒的話,還請您小心一些。」金木想了想,說出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秦落煙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麼,「多謝金木統領好意,我知道了。」
「嗯,那就好。」金木終於說出了心中的話,也鬆了一口氣,「其實嚴格說來小櫻小姐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可是也不知道為何,小櫻小姐邊的下人總是出事,尤其是人,這幾個月下來丫鬟也死了七八個了。我是見夫人著大肚子怪不容易,所以才……」
「我明白的,多謝金木統領提點了。」能讓金木這樣一個骨子裏憨厚的人說出這番話來,那雲小櫻果然不是個好相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明早夫人就自己來王府吧。」金木又叮囑兩句之後才駕馬車離開。
秦落煙看著他離開巷子口以後才轉進了院子,立刻來到石頭的房間,推開房門就看見石頭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將被子踢到了一邊。
嘆了一口氣,才走到床邊替他蓋好了被子,忍不住低聲的念叨了幾句,「你這孩子倒是平安歸來了,可是把我害苦了。」
睡著的石頭沒有聽見的話,不過覺到有人在替自己蓋被子,石頭微微翻了個。
秦落煙搖了搖頭,這才退出門回房休息去了,只是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明明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這麼一次面卻再次將他和聯繫在了一起,這一切真的是命嗎?
武宣王府,書房裏的燭火久久不滅。
做完任務的金木回來差,見書房裏還亮著燈,就敲門走了進來。
書案后,傅子墨藉著燭提筆作畫,他恨專註,似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金木站在書案邊上看了一眼,見畫上不過是一雙眼睛,而這眼睛他也很悉,「王爺,您就是為了這一雙眼睛讓那位夫人進王府的嗎?」
傅子墨手上的作一頓,這才抬起頭看他,「金木,連你也覺得本王做的這件事匪夷所思,對嗎?」
對!不過這個字,金木顯然不敢說出口,所以只能選擇沉默。
傅子墨卻輕笑了一聲,「是匪夷所思的,連本王自己都沒有想到呢。那個人和的眼睛真的很像,你看見了嗎?」
「屬下看見了,是很像,可是他們的容貌卻不是一個人,屬下還仔細看過,沒有易容面的痕跡。」其實,如果他都能看出來的話,傅子墨一定更能看清,這一點金木倒沒有毫的懷疑。
「不是易容,那張臉就是的。」傅子墨點了點頭,「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本王就是不想讓那麼走,是一種覺,你懂嗎?」
「……」金木沉默,憨厚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屬下還沒親呢。」言下之意他自然不男之。
傅子墨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金木,你是怪本王沒有給你找個媳婦兒嗎?」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金木的臉更紅了。
傅子墨卻不管他,繼續手上的畫,「罷了,等本王找到了,再來心你的事。」
一句話,卻讓金木的臉瞬間由紅轉白!在金木覺得,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連遍佈天下的武宣王府的勢力都找不到,那存活的幾率就很小。他其實都懷疑秦姑娘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了,所以才會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王爺這意思是,不找到秦姑娘,就不讓他親嗎?
作為純爺們兒的金木一臉突然想抓狂了!眼神哀怨的看向傅子墨,只可惜,當傅子墨一眼瞪過來的時候,他立刻便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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