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江都會在家里呆著,現在年紀大了,不能到走,一般來說,都是在家里的。
蘇心棠問過這里的傭人,他們卻都還什麼都不知道。
一時之間,蘇心棠也納悶了。
江這個時候不在家里,能去什麼地方?
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江回來,沒有辦法,只得代一聲,等江回來了,再告訴一聲。
還要去沈家,從醫院回來之后,沈夫人執意要讓蘇心棠住在家。
也不知道沈夫人和江商量了什麼,竟然真的達一致,讓蘇心棠這段時間都在沈家好好養胎。
蘇心棠覺得,這肯定和江云城不了干系,沒有將今天見到江云城的事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只要一個人知道,江云城的事也就能辦的更順利。
包括江也是一樣的。
沈夫人一直在等蘇心棠,十分關注蘇心棠的行蹤,得知蘇心棠要過來了,恨不得就在門口守著。
蘇心棠剛下車,就看見了沈夫人祥和的笑臉,連忙走上前去,說:“沈姨,讓你擔心了。”
沈夫人著蘇心棠的手,仔細看了看的臉,方才笑盈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沒事就好。今天跑了一趟,是不是累著了?明天讓文彥送你一起過去。”
沈文彥坐在沙發上看電腦,似乎是在辦公,聽見這話,眉眼里浮起無奈,說:“媽,我這邊也忙著呢。”
沈夫人著蘇心棠的手不放,用力瞪了沈文彥一眼,埋怨道:“你現在部隊你妹妹好一點,等以后孩子出生了,不認你這個舅舅!”
沈文彥舉起雙手投降,他只要說一句不是,沈夫人能找出千萬句來反駁他。
總而言之,自從蘇心棠這個妹妹回來之后,他這個當哥哥的,在家里就越發沒有地位了。
他笑瞇瞇的走上前來,輕輕敲了敲蘇心棠的額頭,說:“你看,為你我又挨一頓罵。等另外兩個回來了,我才算是能解放啊。”
蘇心棠抿起笑了笑,任由沈文彥打趣。
沈文彥仔細看著蘇心棠的神。
早上離開醫院的時候,蘇心棠雖然上不說,但是面上的疲憊以及沉重都很明顯。說是不信江云城已經沒了,但是心里到底還是擔心的。
但是去過公司一趟,神見的郁瞬間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遇見了什麼,看起來是真的放寬心,開心起來了。
沈文彥眼睛微微一瞇,瞳仁閃亮,面上的笑依舊漫不經心,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樣。
不管發生了什麼,既然蘇心棠不想說,那他也就不追問了。
沈夫人張羅著吃飯,想起沈文彥剛才的話,便笑瞇瞇的同蘇心棠說道:“心棠,你另外兩個哥哥,一個下月回,一個過年的時候回來,到時候有哥哥們給你撐腰。”
蘇心棠面微微紅了紅,慌擺手道:“不……不用了。沈姨……”
弱弱的說了一聲,沈夫人就擰起眉頭,蘇心棠便將剩下的話給咽了下去。
沈家人愿意對好,是應該謝,如果還推三阻四,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明天有什麼打算嗎?”沈文彥沒吃兩口,似乎不太。
“準備再去公司一趟。”蘇心棠笑笑。
公司的那些董事都不是省油的燈,蘇心棠要去公司幫江云城看著才能放心。
沈文彥嗯了一聲,眼睛忽然一轉,說:“對了,我記得咱爸明天也要過去?不如讓爸送你去的了?”
沈夫人是素來不管沈從駿外面的事的,一聽見這話,還微微驚了一下,問道:“你爸明天要去?”
沈文彥煞有介事地點頭:“是啊,畢竟江總的事,在榕城鬧得不小,爸那邊的人也被波及了,要好好查這件事,所以爸明天要親自過去。”
蘇心棠咬著筷子,正準備說不用這麼麻煩的時候,聽見沈文彥的解釋,又給咽了下去。
這麼說來,和沒多大關系,是因為江云城?
難不這也是江云城算計的麼?
蘇心棠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江云城假死,對榕城而言是個大新聞,群眾都很關注這件事,沈從駿作為上位者,當然要更謹慎一些。
“那正好!”沈夫人便一個電話打給了沈從駿。
先詢問了沈從駿這件事,還沒開口說讓沈從駿帶蘇心棠一起過去呢,就嗯嗯了兩聲,掛了電話。
沈文彥也不知道沈夫人說了什麼,登時有些狐疑,問道:“媽,明兒不讓爸送?”
“讓啊,你以為都和你一樣?鞭子一下,你才一下!”
沈夫人對自己這個一直沒有找老婆的兒子很有意見,雖然另外兩個兒子都沒有找老婆,但是目前在邊的只有沈文彥一個人,這火力當然是對準了沈文彥一個人來的。
這樣的槍舌戰在沈家幾乎每天都要上演,沈文彥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他裝模作樣地長嘆了口氣,說道:“媽,你這是赤果果的偏心啊!”
沈夫人挑起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蘇心棠連忙勸架,飯桌上一派和樂融融。
吃完飯之后,蘇心棠見沈夫人在織,這線球蘇心棠在冬天剛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只是現在冬天都快要過去了,線球還是這麼大一團,只織起來一個領口。
“沈姨,你教我織圍巾吧!”
蘇心棠下腔的笑意,坐在沈夫人邊。
沈夫人倒是有一雙巧手,這件是想給沈從駿織的,只是一直三心二意,這麼久了都沒織好,沈從駿本也沒指,就有事無事的玩兒一樣的織。
如今聽說蘇心棠要學,登時笑了起來,說:“來,想織圍巾?”
蘇心棠點點頭:“我手笨,也不一定學得會,現在學了,等到明年冬天,就能織好了。”
沈夫人笑道:“是啊,正好,那時候孩子出生了,還能給孩子用呢!”
立刻讓人再去拿一團線來,蘇心棠微微垂著眼瞼,聲音雖然輕,但是卻很清晰:“孩子還小,應該用不上圍巾,我打算送給云城的。”
屋里瞬間靜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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