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至關重要,我們這包圍式攻打江南,等把江南四周的城池都拿下,那還不是甕中捉鱉。”朝歌。
軒轅風無奈的笑了笑。“好,你說的對。”
“這戰略戰,就是要讓奉天的守城之人不清我們的路線,才能出其不意,戰無不勝。”朝歌挑眉,策馬行軍。
他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姜城。
“太后,聽聞姜城的城主沐晨風,是個有勇有謀的人,姜城與西桓城搭界,地理位置確實比較重要。”暗衛來稟。“這個沐晨風,是個正直的人,城百姓倒是對這個年輕城主的評價都很高,咱們貿然攻城……”
“沐晨風。”朝歌瞇了瞇眼睛。“這個人,有點耳。”
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報!太后!出事了……鏡玄公子來信,玉衡公子在隨他回歸山的路上,被人所殺,已隕。”
朝歌勒住韁繩,許久沒有緩過神來。
玉衡……
抬手掐算了一下,朝歌的呼吸瞬間凝滯,玉衡出事了。
緩緩松開韁繩,朝歌翻下馬,看著天空。
玉衡死了,巫族的玉衡星隕落。
新的候選人會代替玉衡的位置,為下一個玉衡長老。
這一生……終究是解了。
“沐晨風,是玉衡說過的那個人。”朝歌突然想了起來。
“玉衡?”軒轅風不解。
“沐晨風,曾經在西桓城救過玉衡,玉衡過他,他從西桓城將玉衡救走,兩人原本是相的,沐晨風是姜城的城主,姜城當時的城主不許沐晨風和玉衡在一起,因為一個人,引發西桓城與姜城的戰爭,顯然是不被允許的。”
朝歌記得玉衡給講過和沐晨風的。
那時候,沐晨風是真的過玉衡的。
他不顧一切,哪怕不惜挑起和西桓城的戰爭,也要將玉衡護在后。
可姜城的城主卻不允許自己的兒子不顧城百姓的生命,執意為了一個人冒險。
在沐晨風和玉衡逃跑的路上,將沐晨風抓了回去。
后來,沐晨風被人灌下了絕散,徹底忘記了玉衡。
當玉衡費勁千辛萬苦回到姜城找沐晨風的時候,沐晨風已經把忘記了。
甚至……為了避免姜城與西桓城的戰爭,主將玉衡送回了地獄,送回了西桓城主耶律晟手中。
仔細想想,玉衡這一生,過得太苦了。
當深陷地獄深淵,已經習慣黑暗的時候,突然來了一束,將拉出地獄,可那束卻短暫的厲害,僅僅只是一瞬間,又將打回了地獄。
那種見過明卻又重墮黑暗的覺,會讓人生不如死。
“后來,沐晨風忘記了玉衡,有了新的人,也就是如今的城主夫人,兩人婚后很恩有了一雙兒……”
朝歌笑的有些諷刺。
軒轅風沉默,什麼都沒說。
他比較冷,不會哭不會笑,想笑的時候臉上的表都是僵的,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在笑。
同樣,難怪的時候,也不會有人看出他的難過。
“玉衡……死了,便自由了。”
……
姜城。
長孫安寧跟著氣味帶著沈慕離和天樞混進了姜城。
“姜城也有長煙閣的人。”
很顯然,姜城也有長煙閣的據點,否則這些人不會進姜城。
“盯了。”長孫安寧用兩個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沈慕離這次盯了。“我進去看看。”
沈慕離手想要拉住長孫安寧,但形太靈活了,已經翻過院墻,潛了進去。
那是一座很大的宅院,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才有的院子。
那些人是從后門進的,在鬧市中,這樣的大宅子家主非富即貴。
沈慕離和天樞始終都盯著那棟宅子。“看來,一路追蹤,連長煙閣的據點都清楚了,真是因禍得福了。”
天樞點了點頭。“這長煙閣這幾年發展迅速到可怕的地步,竟能牽扯進這麼多人,這麼多地方,由此可見,長煙閣在奉天京都的關系網已經如同一張蜘蛛網,整個全部覆蓋與籠罩。”
沈慕離倒吸一口涼氣,覺這麼多年……他和先帝的方向都錯了。
“這些年,先帝立了慎刑司,讓我們追查巫族,現在看來……巫族只是長煙閣拋給我們的投名狀。”沈慕離握雙手,一拳捶在一旁的墻壁上。
他和先帝,都被耍了。
被長煙閣耍的團團轉。
“原來,我們真正要防著的人,是長煙閣。”
天樞垂眸,苦的笑了笑。“原來,我們這些巫族人,只是巫族的棄子,那我們當投名狀,讓你們將注意力都放在我們上,他們倒是在夾中,迅速發展。”
諷刺的笑了一聲,天樞抬頭看著天,眼淚涌出,滾燙的厲害。
棋子,他們都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
這些年,自詡聰明。
原來……愚蠢至極。
這些年來的一切努力和付出,瞬間了笑話,了別人的嫁。
“你哭什麼……”沈慕離有些不清楚頭腦,不太確定天樞這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就哭了?
“你不能明白。”天樞搖頭。
沈慕離自然不會明白,他們巫族之人,被巫族放棄,為棄子,卻自認為自己才是巫族的救世主。
“玉衡星,隕落了。”許久,天樞再次開口。
“玉衡星?”沈慕離愣了一下。“在西蠻的巫族玉衡長老?”
天樞點了點頭。“方才,我已經收到了玉衡死之前放出來的蠱蟲,那是我們巫族長老之間互通信息的一種傳信蠱,這種傳信蠱一旦放出,意味著……出事了。”
“何人所為?”沈慕離蹙眉。
“巫族……”天樞笑了,笑的心口發疼。
玉衡送出來的信上只有兩個字,巫族。
他們就是巫族人啊,可卻可笑的,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真相,很近了。”沈慕離不會安人,只是告訴天樞,真相很近了。
天樞看了沈慕離一眼。“是啊,真相很近了。”
院落里,長孫安寧很快翻了出來,形極快。
輕盈的落在沈慕離邊,長孫安寧小聲開口。“知道這院子是誰家的嗎?姜城城主夫人的娘家,姜城第一富商,黃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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