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多說,鐵棠先跟著三位吏部員來到了朝歌府衙。
一路上多了許多捕快、捕役,偶爾能見到幾位黑袍監察使亦在巡察,更多的還是圣都衛軍陣列出。
鐵棠在路上看到了許多人都被攔下詢問,有人詳細登記了所有信息,全都登名造冊,記錄在案,他甚至看到有幾位仙韻飄飄的仙神都被截停。
三大武力機構一同出手,顯然在明面上,圣都已經擰一心,朝堂上已經有了統一決策。
“什麼人.....有這等本事,能夠盜走人皇打造的天地榜?”
朝歌府衙的氣氛凝重了許多,整座富麗堂皇的建筑仿佛烏云蓋頂,黑地一片。
鐵棠雖然已經被任命為清水郡郡守,但相應流程還沒有做完,等于沒有昭告天下,此時他就是來走完這趟流程。
朝會上的呈狀,是給人皇看的,而人皇并沒有批復。
所以鐵棠這次,等于還是敕授告,由三公擬定敕命,吏部宣發任命、昭告天下。
不過大商皇朝的疆域實在太大,所謂的昭告天下,也就是在朝歌這些員之間流傳一二。
讓他們知道某某郡又換了一位郡守,是哪里人、資質如何、實力如何、有沒有來頭、站得是誰的隊伍。
郡守統領一郡,是實權大員,品階雖低,卻是差中的差。
尤其在一些地產富、擁有罕見礦脈或者能夠產生天地奇珍的疆域,當個幾年郡守,自修為實力都是蹭蹭地往上漲,沒有人不心。
這種關鍵位置,朝堂不可能讓任何人、任何勢力把持,所以也導致了郡守的變極為頻繁。
每三十年一次的郡城大比,以及每一甲子一次的都府大比,就是更換郡守的最好時機。
倘若郡守犯了事,或是出了意外死,或是郡里人才凋零,短時間沒有天驕涌現,才會出現連任、返任等機會。
郡守的位置雖好,但限制條件也同樣不,是要求本郡出這一點,就讓許多人抹去了心中的種種想法。
鐵棠跟隨三人來到了一大殿等候,大馬金刀坐下,左右自有仆役端上熱茶、果盤。
約莫一柱香后。
便見一位大腹便便的員快步從外頭走了進來。
“鐵郡守,久等了。”
“剛到,勞煩大人。”
來者四下一掃,輕輕揮了揮手,在場閑雜人等全都默默離去,只剩兩人還在殿中。
“大人這是......”
“鐵郡守勿慌,下姓徐,乃是威遠侯蘇侯爺的門生,咱也算自己人,也就不搞那些繁文縟節了。
否則若是上別人......您這一趟不了出點。”
這一點對方并沒有欺瞞。
鐵棠在來之前就已經得到了方樂賢授意,準備了黃金萬兩,以及千載壽元,拿來打通個中關竅。
要不然的話,吏部這些鐵公,就會按照‘規章流程’辦事,拖上個把月都算的。
“徐大人,小小心意。”鐵棠拿出十枚晶瑩剔的生靈丹,握在掌中遞了過去。
“哎喲,您可快收回去吧,我來之前已經得了侯爺示意,若是收了你的,可不好跟侯爺代,鐵郡守切莫再客套了。”
鐵棠看他真意切不似作假,且對方連威遠侯都搬了出來,也就不再勉強。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倒也省了我的壽元。
徐杰將三份不同、大小不一的錦帛文書遞給鐵棠:“郡守之印還在李清婉手中,你回到清水郡,便將這三份敕命文書廣而告之,自然可以迎回印。”
這時鐵棠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若是上任郡守不愿意出印,或者設法故意拖延,又該如何?”
徐杰笑呵呵道:“那就看個人本事了.....郡守哪里是這麼好當的?
當然。
真要是捅到了上級府衙,自然會有人去解決,不過到時候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鐵棠想到了李清婉那霸道的作風,天巫境的實力,額頭落了一滴冷汗。
“怎麼?大人莫非是遇到了棘手之事?”
“沒有!”鐵棠連連否認。
“怎麼可能,有給我當,我還能當不上了不?”
徐杰呵呵一笑,也不在意,反手取出三個錦盒:“這是連夜趕造的三套服,大人需得小心使用。
若是弄壞了.....一套也得千兩黃金咧!
其他的手續您回到清水郡自行辦理,完事再通報江都府即可,但有一點您需的多多留意。”
“徐大人請講!”
“兵符!”
“其他的事都可以拖延,包括印、賬本、武庫等等,慢一點快一點無所謂。
但兵符您一定要馬上掌控在手上,若是前任郡守或是本地軍伍不出另一半兵符,需得馬上稟報。”
“鐵某謝過徐大人指點。”
“誒,這都是小事,日后若是有徐某幫得上的,還請鐵大人多多照顧一二。”
“一定,一定,不知徐大人對于金榜之事.....”
“噓!慎言,容徐某多,大人天資橫溢,登臨仙神境只是時間問題,如今還是早日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好。”
得!
自己又被小瞧了。
不過鐵棠也沒有什麼脾氣,眼前這位徐大人,周仙紋縈繞、仙韻覆頂,那可是實打實的仙神中人。
自己這個元神大巫,放在圣都朝歌,實在太過不起眼了。
.........
回到客棧以后,方樂賢不出意外,依舊在原地等候。
二人回到房,關門窗,加上鐵龍、鐵虎,四個腦袋湊到了一起。
“不妙!老弟還是先走吧。”
“我正有此意,不好還是有些好奇,人皇打造的至寶,怎麼可能隨便就被人盜走了?”
“此地不是言談之地,老弟若是一切妥當,不如隨我一起登船,三個時辰后我方家有樓船回返。”
鐵龍、鐵虎也有些心切:“大人快走吧,朝歌氣運變化越來越濃烈,好似有絕頂霸主在其中斗法,咱們留下來就是被殃及的池魚。”
“如此急切?我還想買點其他的天材地寶......”
“再不走就不好走了,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清水城也有我方家的珍寶閣,一應資都可以調,這些不是難事。”
“好,聽老哥的。”
四人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打定主意之后便快速往來時的樓市走去。
一路上到了許多檢驗關卡,鐵棠自是無礙,方樂賢仗著方家的名頭,也從容淡定。
唯獨鐵龍、鐵虎兩兄弟,被三番五次盤查了個遍,甚至連儲戒都被打開檢。
最后好說歹說,依著鐵棠監察使的份,以及‘鐵棠’這個新近傳聞的名字,總算是趕到了方家船行,登上了一艘新的蛟龍樓船。
船上方樂賢依舊沒有松口,只等到三個時辰后樓船駛離圣都,遠離朝歌一千里后,才重新招呼鐵棠三人來到一古香古的單間。
甫一坐下,方樂賢便語出驚人。
“肯定是自己人的手,階還不低,可能是一品大員。”
“何以見得?”
“尋常人肯定接近不了地榜,只有那些有實權控地榜的員,才有可能在朝歌眾多霸主眼皮底下盜走地榜。”
鐵棠略顯疑:“地榜?”
他險些以為是方樂賢說錯了,不過方樂賢接下來的解釋,便讓他徹底明白。
原來人皇打造的天地榜,分有天榜、地榜兩面。
這兩面榜單各有功效,且截然不同,并非是傳統的殺伐、守之,而是社稷重。
其中天榜的掌控者,有人說是在人皇手中,有人說是在太保手中,也有人說在左相、右相其中一人手上。
在誰手上,方樂賢也不知曉。
但地榜就不同了。
朝堂上近乎所有的一品、從一品大員,加上各方王侯,都有可能接到地榜。
地榜就是鐵棠能夠依靠介通的那份榜單,也是各個都府、郡城、城池之間互通有無的重要渠道之一。
這面榜單尋常有專門部門看守,名為監天司。
監天司除了三位正副司長以外,大部分時候都隸屬皇朝大巫祝,也就是左相管轄,但不代表其他人就沒有接地榜的機會。
因為地榜太過重要,涵蓋的容及整個人間大地,不是一兩個人,甚至不是一兩個部門可以縱得過來。
是以人皇為了方便朝中重臣使用,并沒有烙下印記,反而授予了許多人權限,使得他們隨時隨地可以查閱地榜。
而這面榜單放在朝歌的監天司已近八百年,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也沒人敢擅自拿走。
直到今日。
例行前去巡視的監天司員,發現地榜已經被人移花接木,弄了個仿品替代,這才揭開了地榜被盜的真相。
鐵棠聽完之后立即有了推斷:“這麼說......如果沒有相應的權限,就不可能盜走地榜,等于變相排除了外敵作案?”
“我也沒接過地榜,但按理應該是這樣,畢竟天地榜是由人皇親手打造,其他人若是沒有授權,怎麼可能隨意盜走?
就算盜走了,不等于拿把刀架在自己頭頂,隨時隨刻可能被地榜反擊?”
“既然名為天地榜.....兩份榜單應該可以合一吧?只要催天榜,地榜不就.....”
鐵棠說到這里突然停下,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且不說兩份榜單是否有合一之功。
倘若天榜在人皇手上,那如今人皇不在朝歌,甚至可能不在人間,自然也不會催天榜召回地榜。
若是人皇已經變了那張人皮.....那天榜就在殷商宮闕,同樣等于是無主之。
只有等殷商宮闕被打開,才有可能追回地榜。
到了那時.......
恐怕天地榜也不再重要了,至不會是扭轉乾坤的關鍵。
方樂賢沒有鐵棠想那麼多:“天地榜威能,我也知曉不多。
但如今地榜失竊,各郡之間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聯絡手段,我方家的各項買賣都到了影響。
可以說地榜的消失.....讓整個皇朝了一只眼睛,一只耳朵,事太大了。”
鐵棠聯想得更多。
地榜被盜,恐怕是有人在見到人皮偽造的人皇之后,想要試探一些什麼。
若是天榜在太保手中,那地榜也許是被太保拿走了,想要勾引一些人做出什麼......
“哎,線索太了,本無法猜測到正軌。”
方樂賢倒了杯酒,推到鐵棠前:“算了老弟,咋無需想那麼多,自有那些大佬去考慮,咱們還是顧著自己為上。
你既然擔任清水郡郡守,只要不出問題,至也有三十年任期,我想申請調到清水郡,你看如何?”
鐵龍聽到這個消息,猛一拍桌:“那敢好,以后咱買東西也能便宜幾分。”
鐵棠倒是沒有太過激,反而勸道:“老哥,清水城什麼狀況,想必你也知曉。
你若是調過來了.....只怕沒有什麼油水可撈,甚至會影響到你在方家的威名。”
方樂賢擺擺手:“這些都是小事,有你在,我相信清水城不會差到哪里去。”
他的賭注自然是鐵棠,此時鐵棠剛剛就任郡守,沒有毫背景勢力,正是雪中送炭的時候。
這筆投資只要有回報,肯定就是大賺。
而鐵棠只要不隕落,注定就會長起來,回報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以方樂賢過人的眼力見識,哪里會看不這點。
“承蒙方老哥看得起鐵棠,敬你一杯。”
“不急,還有一事。”
方樂賢笑呵呵攤開一張符箓,并將文房四寶拿出,還有淺紅的朱砂、薄如蟬翼的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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