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元祁和溫南燕也回來了,溫東菱的眼底掠過一抹欣喜之。
姐姐和王爺來得可真是時候,有他們在,溫玉禮想欺就沒那麼容易了。
晉國公後的苗氏也趁機說道:「老爺,王爺和南燕回來了,咱們這就去迎接吧,雖說祁王殿下是婿,咱們也不能失了禮儀。」
溫玉禮心底冷笑一聲,面卻平靜無波,「大夫人說得是,咱們先去迎接王爺吧,至於東菱……看在父親的面上,我再原諒這一回的冒犯,再有下回,我就當自己永遠沒這個三妹了。」
溫東菱差點沒忍住要罵回去——你我本就水火不容,算哪門子的親人,說這話也不嫌噁心!
可當著晉國公的面,不敢再流出半點兒不滿,只能剋制著緒,盡量平穩地開口:「多謝二姐姐不計前嫌。」
溫玉禮不再看一眼,率先朝國公府大門的方向邁出了步伐。
這蕭元祁和溫南燕還真有意思,之前沒聽他們說要來,這前腳才到溫家,他們後腳就跟過來了,倒像是臨時決定要回來。
該不會是怕刁難溫東菱才刻意回來的吧?
「東菱,別怪為父沒提醒你,接下來這幾天,你最好收收你那驢脾氣,盡量避著點你二姐,別再惹不高興,若是再怒,為父就不姑息你了。」
晉國公朝溫東菱冷地警告了一句,便跟上了前頭的溫玉禮。
眼見著他走遠了些,溫東菱才敢和旁的苗氏哭訴:「母親,那***欺負我!父親怎麼就不信我呢?那***這次回來肯定是想整死我!」
「母親自然是相信你的,你別急,王爺和南燕這不是回來了嗎?溫玉禮再怎麼輕狂,王爺總管得住,別擔心,我們不會讓你有事的。」
苗氏說到這,轉頭瞪了一眼服侍溫東菱的丫鬟,揚手狠厲地在臉上扇個一掌:「賤婢!剛才為何不幫三小姐解釋?」
丫鬟捂著臉跪了下來,「夫人饒命!王妃的丫鬟袖子裏藏了把匕首,王妃欺負三小姐的時候,那丫鬟拿著匕首在奴婢眼前晃,可瘮人了!們要是把奴婢殺了,奴婢以後還怎麼伺候三小姐?而且,奴婢就算說實話,老爺也未必信啊。」
溫東菱惡狠狠地盯著,「沒用的東西就別給自己找借口了!長了舌頭連話都不會說,母親,把舌頭割了算了!」
丫鬟一臉驚恐,好在苗氏出聲阻止:「不可。這奴婢是服侍你的,你要是這麼罰,回頭溫玉禮又有理由說你心狠手辣待下人,你可不能再讓抓到半點把柄了,事已至此,與其在下人上撒氣,不如想想怎麼反擊,你啊,就是魯莽!南燕的機靈要是分一半給你就好了。」.
說著,走到溫東菱的後替推椅,「不過南燕雖然聰明,份還是比溫玉禮低些,你們姐妹二人要儘可能說服王爺,他總能保得住你。」
「王爺與長姐突然回來,倒是我有些驚訝。」
國公府外,溫玉禮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二人,面無表道:「你們既然想過來,為何不與我一起,反而要前後腳到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之間不夠和睦,這才使得你們不願意與我同行。」
「玉禮莫要誤會,不是我們不願與你同行,我們也是臨時決定回來。」
溫南燕走上前來解釋道:「母妃若是還在家中,我與王爺定會留在王府里盡孝,可母妃要在寺廟禮佛幾天,有嬤嬤照顧著,我與王爺也就閑下來了,我心中也思念著父親母親,王爺便決定與我一起回來小住幾日。」
溫南燕說到這,握上了溫玉禮的手,「等離開的時候,咱們就一起離開,坐同一輛馬車,你也就不用擔心旁人誤解我們關係不和睦了。」
「南燕說得是。」蕭元祁走上前來附和道,「過幾日母妃回府,咱們就一起回去。」
溫玉禮淡笑著應道:「好啊。」
跟一起回去?是生怕比他們多留幾天,有機會去刁難溫東菱是吧?
不得不說,溫南燕這個姐姐做得還真是稱職,說話也是滴水不的,溫東菱若能像這樣冷靜,也不至於斷了雙。
「府外風大,別站在這了,莫要忘了你上還有傷。」蕭元祁說這話的時候,手替溫玉禮攏了攏肩上的披風。
當著眾多人的面,溫玉禮也秉持著一個王妃應有的素養,「王爺不必掛心,我這傷在癒合期了,休養好了過段時間便能康復。」
人多的時候,他們會極有默契地維持著表面的和睦。
晉國公也發了話,「王爺說得是,都別站在這外頭吹風了,去大堂里喝口熱茶,也是時候用膳了。」
「父親,我有許多食需要忌口,等會兒用膳的時候,就不與大家一起了,讓廚子做點清淡的飯菜送去我那兒就好。」
溫玉禮懶得與這些人再客套下去,便隨意找了個理由不與他們吃飯,帶著兩個丫鬟回自己的住去了。
晉國公也曉得心不大好,由著去了。
可到了用午膳的時候,溫玉禮不在,連溫東菱也不在了。
晉國公有些疑,問苗氏道:「東菱呢?怎麼不來與大家一起用膳。」
按理說溫玉禮不在,溫東菱也就不需要有什麼顧忌的。
苗氏回答時有些猶豫:「老爺,東菱……」
「東菱怎麼了?」溫南燕面上浮現關切之,「玉禮不在也不來,莫非是擔心惹王爺討厭?」
苗氏嘆了一口氣,「畢竟曾犯下那樣的大錯,不敢玉禮和王爺也是合理的,東菱說,王爺曾經也對極好,把當親妹妹一般,可做了讓王爺失的事,不想出現在王爺面前惹他心煩。」
溫南燕頓時惆悵起來,「這……」
眼見溫南燕母二人臉憂愁,蕭元祁出聲安道:「岳母言重了,東菱說得不錯,我曾經的確拿當自己親妹子,若不是後來犯下大錯,我也不至於對不聞不問,畢竟玉禮是祁王妃,小婿總要顧及著王妃的面。」
「王爺說得是。」苗氏的目有些潤,「這都怪東菱自己,也怪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管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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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