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禮聞言,也不狡辯,坦然承認道:「陛下聖明,我的確是故意要給王爺一些難堪,您都猜出來了,卻還是給了我補償,想必也是看在太後娘娘的份上。」
「我相信您對我們祁王府里的恩怨也沒什麼興趣了解,只是出於對太後娘娘的一片孝心,同時也是警告一下王爺不可寵妾滅妻落人口舌,這才懶得揭穿我那點兒小把戲。」
「不管怎麼說,你始終是救了太后的。若夜宴上不是你冒下風險護太后,恐怕不能毫髮無損。」
他猜測不是出於真心,而是日子過得不順心,想要藉此來博一份榮耀,最終目的是為了自己。可既然敢於冒險,那麼不論出發點是什麼,他都不能否定的確立下了功勞,的確該得到嘉獎。
「陛下請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記著太後娘娘的好,也許在您眼中我是個狡詐的人,但也請您相信我是恩怨分明的人,我給王爺難堪,是因為他確實對不住我,而我對太後娘娘的尊敬和激是發自心的。」
「最好是像你說的這樣。」
「陛下,宮還在外守著,我不太方便出去。」
皇帝一言不發地站起了,朝瀲灧泉外走去,想來是去隨便找個理由把宮給支開。
他很快去而復返,朝著溫玉禮道:「你可以走了。」..
溫玉禮又朝他行了禮,這才起離開了瀲灧泉。
皇帝看著漸行漸遠,直到的影消失不見這才收回了視線。
這子又狡詐又伶牙俐齒的,在他看來已經是見的聰明,為何在祁王府會爭不過那長姐溫南燕?
又或者……並不是爭不過,而是就不願意去爭。
是看不上五弟嗎?
想到這,他竟產生了一看熱鬧的心態。
也不知這祁王府以後還會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
溫玉禮離開瀲灧泉之後,一路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好在此刻是深夜,避開幾個巡邏宮人的視線,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住。
此刻已經過了子時有一會兒了,門外守著的人,也由方蕊替換了彩霞。
彩霞見到的那一瞬間,似乎鬆了一口氣。
「王妃,你可算是回來了。」
溫玉禮聽著的意思,笑了笑,「你是不是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從方蕊口中得知您去瀲灧泉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不對勁了。陛下最近睡眠不大好,吩咐醫調製了能夠輔助睡眠的葯浴,李太醫在調製藥材的過程中,我是給他做幫手的。」
「所以你是知道陛下最近每夜都去泡澡嗎?皇后即使關心我,也不會讓皇帝陛下給我騰地方。」
彩霞點頭,「我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爺說,這麼久了都沒消息從瀲灧泉里傳出來,您應該就是沒事兒了,若真出了事不會這麼安靜的。」
溫玉禮驚訝:「皇叔來過嗎?」
彩霞轉頭看了一眼閉的房門,「爺就在裏頭。」
溫玉禮:「……」
蕭雲昭這消息也未免太靈通了。他竟然直接就在的屋子裏等回來……幸好這半夜沒什麼人來。
不過就算有人來的話,以他的能耐應該也不會被發現。
溫玉禮走到房門前,推門而,屋子中央蕭雲昭的影映了眼簾。
蕭雲昭坐在木桌邊,見出現,道了一句:「回來了?」
溫玉禮順手關上了房門,緩步走向他:「皇叔,你看你徒兒我這一天天的,日子過得是真不容易,本以為蕭若芙被囚之後就不會有什麼麻煩事再來了,哪知道還能有這麼一出。」
「你不還是平安無事地回來了嗎。」
蕭雲昭面沉靜道,「進了瀲灧泉這麼久都無事發生,可見皇帝陛下是信了你的說辭了,他若是不同意保你,這會兒關於你的流言蜚語只怕已經傳得滿天飛了。」
溫玉禮聽著他毫無波瀾的語氣,撇了撇。
還以為他會擔心一下呢,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淡定。
「皇叔,徒兒原本覺得在你心裏還是有一點分量的,此刻看來倒是我自作多了。」
溫玉禮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蕭雲昭問:「你進了瀲灧泉后,發生了什麼?」
溫玉禮看也不看他,「皇叔很好奇嗎?」
蕭雲昭擰眉道:「你如實回答。」
「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溫玉禮輕嘆了一聲,「您還是別問了,反正我都平安回來了。」
蕭雲昭聞言,桃花目里浮起一冷意。
什麼做——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
「為何不好意思?」他追問道,「皇帝究竟是如何放過你的?」
溫玉禮並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皇叔,我發現你們的蕭家的男兒里,除了祁王像是個傻子,其他人都是一個賽一個的明。」
說著,揚笑了笑,「設計我的人想讓皇帝陛下誤解我,但好像起到反效果了,皇叔你說,如果我做了陛下的婦,好會不會更多?」
蕭雲昭凝視著,半晌的沉默后,幽涼地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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