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早的簡凝就帶著湘湘離開了禪院,沒有驚任何人,包括衛視清。
節目組沒有那麼早開工,簡凝便帶著湘湘來到了醫院,一來探小飛,二來見一個想見的人——傅。
一如簡凝所料,傅仍然還在照看蘇希,當見到簡凝這麼早來找,原本還沒怎麼睡醒的傅,瞬間就沒了任何睡意。
“就你和你的小孩嗎?”傅一邊警惕的探了探走廊左右,一邊問道。
“是的,衛視清沒跟來。”簡凝知道傅是懼怕衛視清這個陸乘風的眼線,而今晨之所以這麼早離開禪院,一來是不想湘湘再跟霍司澤面,二來就是為了暫時甩開衛視清。
傅明顯松了口氣,然后,連忙將簡凝讓進屋。
“傅,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簡凝開始找切點。
對于傅的事,衛視清一直都在刻意瞞,對簡凝所說并不詳細,但為了不讓簡凝在傅面前穿幫,又不得不多多還是告知簡凝一些。所以簡凝大概的知道,這五年傅一直跟著陸乘風,份大底就是地下婦之類的,上不了臺面。與簡溪之間也并無聯系,甚至彼此沒怎麼見面。
這樣的局面多出乎了簡凝的想象,直覺告訴簡凝這里面一定有不同尋常的事存在,而此刻就是尋找真相的時候。
這不,見簡凝一開口就問自己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傅的面瞬間蒼白,苦笑一聲,搖頭道:“陸乘風是什麼人,你和我最清楚,落在他這種變態手里,我能好過嗎?”
哪怕沒死,也三層皮。
“是啊,他就是個變態!”簡凝深表贊同。
“不過,你比我幸運。”傅將滿鮮的簡凝一陣上下打量,眼里不無羨慕與妒忌,“你看看你,現在過得多風啊,要錢有錢,有名氣有名氣,最重要的是你還結了婚嫁了人,兒雙全……”
說著說著,傅的眼圈都紅了,因為這些統統都沒有,五年,得到的只是滿的累累傷痕。
“那又怎樣,我還不是制于他?你所看到的只是我鮮的表象,你本無法想象我現在的境有多麼的艱難。”簡凝知道這個時候只有賣慘,才能令傅與站到同一戰績,于是,一件件剖析道:
“你說我有錢,沒錯,以我現在的份我確實能掙到大把大把的錢,可我掙來的每一分錢都被衛視清掌管著,說到底這些錢最后還不是全到了陸乘風手里。”
“你說我有名氣,也沒錯,我在新加坡已經紅遍大街小巷,我的代言我的通告多到令同行妒紅眼,可陸乘風手里握著我以前的黑歷史,他一個不高興就可以將我打回原型,令我敗名裂。我名氣越大,就越制于他,我現在已然了他的掙錢機。”
“你說我嫁了人,兒雙全,可你不知,我嫁的這個男人,他比我大了近三十歲,如今他更是已經癱瘓在床,時日無多,他本不了我的依靠。而我的兒子現在就被陸乘風扣在手里,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必須做什麼,哪怕是謀財害命的勾當我都不敢不從啊!”
簡凝將自己代簡溪,所說倒全是實,除了本人不是簡溪。
果然,傅聽后,臉上的神有了些許松。
人就是這樣,當一個曾經與你同境的人現在比你過得好時,你會羨慕你會妒忌甚至你會覺得心理不平衡,但當這個人現在過得比你還慘時,你就會生出同病相憐的,覺得彼此還是朋友。
“想不到你過得也這麼艱難,對不起,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傅可憐的看著簡凝。
“你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沒有對不起你,因為,真正對不起我們的人是陸乘風。”終于說到了正題,簡凝用力的握住傅的手,沉聲道:“我們都制于陸乘風,想要擺他,重獲自由,唯有聯手。”
“聯手?”傅震驚的看著簡凝,“難道你想反抗他?不不不,我我我不敢……”
“為什麼不敢?你還這麼年輕,難道你想被他控制一輩子嗎?”簡凝追著問。
“我我我怕……你不懂,你本不懂……”傅甩開簡凝的手,不斷后退,既而蹲在地上抱頭痛訴起來:“你以為我沒反抗過嗎?這些年我被他當作臠,圈養囚,肆意待。我曾經逃走過兩次,可下場……太慘了,陸乘風他太狠了。第一次,他打斷我一條,加外我媽媽一手指頭;第二次他打斷我的雙,加外我媽媽的兩手指頭;第三次……沒有第三次了,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逃了……”
聞言,簡凝心頭大震,雖然猜到這些年傅一定在陸乘風上吃了很多苦頭,卻怎麼都沒想到是一直被陸乘風囚著肆意待,這跟當年媽媽管品芝的遭遇何其相似。
陸乘風果然不愧是姜軍的兒子,別的本事沒學到,姜軍對人的變態與狠辣他倒是得到了真傳。
簡凝不由慶幸,幸好,幸好霍司澤不會這樣。
頓了頓,簡凝語重深長道:“,我想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所說的聯手,不是跟你聯手怎麼逃離陸乘風的掌控,而是反抗,反擊,最后反制,反殺。”
“什……什麼?”傅瞪大了眼睛,反制反殺陸乘風,這一點可從來都沒敢想過啊!
“遇到陸乘風這樣的人,想著逃,可沒用,只有將其反制反殺才能永除后患,才能高枕無憂。”這一點,簡凝也是在五年的自立自強的異國生活里慢慢參的,有些人,逃避無用,只有將他反擊的一敗涂地,你才能得以解,從而,重獲新生。
“真的……可以嗎?”傅心了,可更多的仍是擔心與害怕,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我們能做什麼呢?我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一旦我們失手,那他會殺了我們的啊,我……我可不想死,你也說了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哪怕生不如死的活著,那也還沒活夠啊!
“不會的,你相信我,我同樣也不想死。”簡凝再次握傅的手,凝重的道:“只要我們好好規劃,一步步來,我有信心反殺他,你信我。”
“信你?”傅復雜的看著簡凝,“我真的可以信你嗎?”這一刻,的心是真的想相信簡凝了,因為簡凝的眼神是那樣的堅定又強大,可回想曾經簡溪對自己的做派,心里又有一個聲音在喊著不能信,簡溪這個人可從來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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