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簡凝卻打住,并不往下說了。
顧季初蹙眉,“所以,你想說什麼?”
簡凝目放肆的將顧季初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然后,挑眉道:“實話跟你說吧,我一向對我姐的男人,很興趣,哪怕是曾經的男人。所以,你懂了嗎?”
顧季初:“……”
他剛剛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覺得眼前這個人是簡凝。
“那我也實話跟你說,我一向對除了你姐以外的人,都不興趣,哪怕你跟有著一張一樣的臉。所以,你懂了嗎?”顧季初嫌惡的后退一步,而他的后就是一棵櫻花樹,這一退,他的后背已經上了樹。
很明顯,此刻的“簡溪”已經令他心生反。
很好,這就是簡凝要的效果,不過,還不夠,得再加把火。
所以,簡凝再一次近顧季初,聲音骨:“顧季初,不要拒絕的這麼快,小心后悔哦。當然,你若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不生你氣。誰你長得這麼好看呢,看得我好心啊!你就答應我,跟我試試唄,相信我,我一定能給你不一樣的覺,比起我姐,我其實更……”
話說到這,簡凝突然沒了聲音。
因為就在這時,一道修長的影自顧季初后的櫻花樹下緩緩步了出來,不是別人,赫然是——霍司澤。
簡凝想過無數次與霍司澤重逢的畫面,卻唯獨沒有想過會是在“勾引”顧季初的時候。
所有的聲音都卡在嚨里,所有的表都僵在了臉頰上,簡凝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子里炸開,以至于腦海里只剩一片空白。
五年了,五年了啊,與他,終于相見了。
男人一黑高定西裝,搭白襯,襯扣子嚴合,一如他人,矜貴,人不敢直視。
毫無疑問,經過五年歲月的洗滌與沉淀,霍司澤無論是容貌、材,還有氣質,比起從前更為優越更為完了,那混上下散發出來的男人的魅力,瞬間便擊碎了簡凝堆壘了大半個月的心防。
呆呆的看著霍司澤,忘了眨眼,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與他。
簡凝的異樣立即顧季初察覺,他順著簡凝的目扭頭去,便看見霍司澤立在他后三步遠。
顧季初冷笑了一下,難怪突然閉了。
而霍司澤,一言不發,他面無表的看著簡凝與顧季初,眼神冰冷的駭人。
“霍……”幾乎下意識的,簡凝就要出在心中放了五年的名字,可話到邊,才發現竟然那樣燙,本無法像從前那般出他的名字,更何況現在的份也不允許再他霍司澤。
而心的張,亦在這一刻有如收攏的細網,箍的幾近窒息,以至于一直抓著老爺子椅推桿的右手,不自覺的收了幾分,這樣一來,便輕輕的帶了整張椅。
而椅之上,老爺子一直于低頭睡的狀態,椅不,老爺子倒還穩的,可椅一,睡中的老爺子子一晃,便一頭朝地上栽去。.七
簡凝眼疾手快,立即手將老爺子扶正。
與此同時,霍司澤也一個箭步沖了過來。
當簡凝抬眸,便見霍司澤在面前俯蹲下,彼此距離,如此之近,甚至聞到了他上獨有的清冽的味道,一如五年前,的心當即跳了一拍。
然而,霍司澤卻看都沒有看簡凝,他俯蹲下,只為抱起老爺子,他的外公啊,如此矜貴,怎可坐在椅上睡覺?
“外公,我帶你回房睡覺。”霍司澤聲音溫,作輕,生怕驚醒了老人,而年過百歲的老人,材已經嚴重水,被霍司澤抱在懷里,瘦小的有如孩。
簡凝不敢再抬頭去看霍司澤,的抓住椅推桿,忤在原地,而霍司澤已經抱著老爺子轉離去。
他聽到了?
應該聽到了吧,可他卻什麼也沒說。
那他認出了嗎?
應該沒認出吧,否則他怎麼可能什麼也不說。
簡凝的心,已然一團麻線。
然而,就在這時,已經走出四五米遠的霍司澤突然駐足,低沉的聲音破空傳來:“推車,跟上。”
說完,頭也沒回,繼續前行。
簡凝怔了一下,他這是,跟說話嗎?
下一秒,簡凝便立即準備推車,跟上霍司澤的腳步。
說沒出息也好,說不長進也罷,誰他是霍司澤,他的一句,便會毫不猶豫的聽之從之。
卻不想,就在這時,顧季初卻突然一把按住了椅,斜睨著道:“剛才的話,你還沒有說完呢,怎麼,不繼續了?”
簡凝扶額。
知道,顧季初并非真想聽把話說完,無非就是覺得,霍司澤一句話就要屁顛屁顛的跟著走,未免也太不把他顧季初放在眼里了。
很好,這又是一個送上門的契機。
簡凝扶額笑了,帶著幾分輕慢,道:“就突然不想說了,因為,我突然想起,霍司澤也曾是我姐的男人。比起你,他好像更對我的胃口,所以,你懂的!請讓讓,我要去追他了。”
說完,一把甩開顧季初的手,推著椅便快步朝霍司澤追去。
“簡!溪!”顧季初差點當場炸,他這輩子最是痛恨別人拿霍司澤跟他比,因為往往比較過后的結果都是他不如霍司澤,可偏偏這個人還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骨,有那麼一刻,他深深覺得自己被辱了。
果然夏之雨說得沒錯,簡溪不是簡凝,簡溪就是簡溪,如果他想過簡溪看簡凝,那麼,他只會被惡心到。
而此時此刻,他真的覺得好惡心。
“對不起,顧季初,以后就請你離我遠遠的吧!”簡凝不用回頭也知道顧季初已經快要被氣壞,而這就是想要的。
為初,顧季初真的很了解,如果不把他推遠一點,隨時都有暴的風險。所以,只有讓顧季初打心里厭棄,才不會想著靠近,而才能更安全。
只是,真的能安全嗎?
簡凝抬眸,定定的看著走在前面的霍司澤。
男人的背影似乎比從前更加的拔,可那早已經不屬于。
于現在而言,這個男人才是最危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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