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一晚去了重華宮的伊影閣,也就是有著京城第一人之稱的鬱洵之,果然所有男人都是視覺。
這一晚,注定又有許多人不能睡,蘇靜翕猜測舒貴妃應該就是其中一位。
也不知道這位皇帝大人是如何想的,竟然讓鬱洵住進了舒貴妃的重華宮。
想當初,舒貴妃也是因為才貌雙絕才被賜給了當時還是王爺的皇上,之後更是憑著容貌寵冠後宮,豔群芳,甚至一度與皇後分庭抗禮,不分上下。
如今,皇上的一句“既然是第一,就送去與舒貴妃解解悶吧”,讓的重華宮多了一位瓜分榮寵的子。
到底是寵了誰,為了什麽,這也就隻有皇上自己心裏清楚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蘇靜翕的事,這個晚上睡的很香。
據看來,目前這些大人的戰爭,是不會蔓延到的上的。
第二天蘇靜翕睡到了辰時才起,品級太低,沒有侍寢,是不需要去給皇後請安的。
簡單的用了一小碗碧粳粥和幾塊點心,蘇靜翕就淨了手沒有再吃。
想看書,翻了整個屋子,也就隻有兩本書,一本《戒》,一本《訓》。
隨手翻翻就扔在了桌子上,真的是有些無聊啊,好想念家裏那幾箱子的傳記話本。
“小主,要不然出去走走吧?”聽瑤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子的。
人前,一副溫婉順的大家閨秀之態,功的騙到了許多人,人後,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恩,孩子氣。
蘇靜翕眨了眨眼眸,“可以麽?”
話這麽說著,不過人已經起了,“隨便給我梳個頭,我們就在這宮裏轉轉。”
聽瑤無奈,聞言依舊讓換上了一件撒花煙羅衫,梳了一個長樂髻,簡單的了一支梅花琉璃釵,最後在堅持下,再給戴上了一副金累托鑲茄形墜角耳墜。
蘇靜翕帶著代曼聽瑤往桃花林裏去,站在樹下,著頭頂上那幾個鮮紅的桃子。
聽瑤覺得主子都快要流口水了,“主子,要不讓人摘幾個回去吧?”
“可以嗎?”蘇靜翕立馬來了神,蠢蠢。
“主子,奴婢去喊人,”代曼行了一個禮就往回跑。
蘇靜翕比劃著樹的高度,聽瑤連忙拉住,“小主,你可千萬不能自己爬啊。”
“我知道了,”蘇靜翕眼睛依舊盯著那幾個桃子,眼的,要多可憐有可憐,活一副沒有要到糖吃的小孩模樣。
“聽瑤,你說我們可以摘幾個啊?多摘一點回去應該沒有人知道的吧?”
聽瑤歎了口氣,自家主子平時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隻是遇到吃的食,尤其是自己喜歡的,那就完全一副小孩模樣,七歲孩都比強。
“主子,要是你都吃了被人發現了怎麽辦?”
蘇靜翕也跟著歎了口氣,要是在自己家裏可多好啊?
“你說,皇上會不會賞我們桃子吃啊?”
聽瑤愣了愣,“奴婢不知,不如等會問問代曼。”
“哼哼,你這麽說,不就表示不會了,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蘇靜翕明顯不信,嗤笑了一聲。
說話間,代曼來了小順子和小安子,兩個人利索的爬樹摘了幾個桃子,卻也不敢再摘。
“小主,你可要一天吃一個,吃完了就沒有了,不可以再去摘了,”聽瑤見眼的盯著小順子手裏的桃,連忙說道。
蘇靜翕收了目,有些尷尬,“聽瑤,我今天要全部吃完,然後明天再回味今天,後天再回味明日,周而複始,那我天天都很滿足了,要不然一天吃一個,那會多不盡興啊……”
聲音已經飄遠,隻是話裏話外的憾之意卻留在了宗政瑾心裏,抬頭了桃樹,這麽喜歡吃桃麽?
“讓人把桃子都摘了。”
蘇順閑應了聲,沒等來他的下一步指示人就已經走遠,趕跟上去。
一連幾天,都是新人侍寢,既第一晚的鬱洵,如今的麗良媛之後,寧琇瑩,如今的寧良娣,安舒窈,如今的安貴人……
終於今天晚上到了蘇靜翕。
塞了一個荷包給傳旨的公公後,蘇靜翕整個人就於一種呆愣的狀態,不過很快就回神。
不是真的十四歲,自然知道接下來麵臨的會是什麽,而也應該做什麽。
坐以待斃,永遠不是一個好辦法。
讓人抬了水進來,蘇靜翕在聽瑤的服侍下進了浴桶,首先起碼要洗幹淨吧。
“不要花瓣,加點桃子吧。”
聽瑤聞言放下了花瓣盤,去弄了一點桃子進來。
泡了一會,確定洗幹淨了,上沒有汗味,隻有一淡淡的果香,蘇靜翕很滿意。
站在櫃前,挑了一件白玉蘭撒花紗,頭發絞幹了也沒有再梳頭,隻用一支水晶藍寶石扇形簪鬆鬆的挽了起來,朱上塗了一點自製的。
整個人,在這炎炎夏日裏看起來,極其清爽純淨。
夜,坐著小轎前往朝殿,除了皇後,所有妃嬪第一次侍寢皆是在此。
蘇靜翕不止一次的慶幸,還好不是像後世的某一個朝代,把人的的用被子裹著被太監抬進去,還要被被檢查。
靜坐在寢宮裏,蘇靜翕覺得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不過人還是沒有來。
戍時一刻了,人沒來,蘇靜翕又有些張了。
之前也沒有用多飯,水更是沒有喝多,現在更不敢喝多了,即使有些了。
終於,聽見聲響,外麵有人在請安跪下。
門打開,快速的掃了一眼進來的人,蘇靜翕斂了斂心神,行禮,“婢妾給皇上請安。”
蘇靜翕自問作行如流水,一顰一皆是風,展現的都是最的角度。
這可都是練習了久的果,可惜,某人依舊不起。
良久,蘇靜翕頭上都快要冒出細汗,才聽見頭頂上傳來聲音,“起來吧。”
蘇靜翕站起來,不聲的了腳,“還不過來?”
蘇靜翕被他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有些茫然,無意識的咬了咬,不知該如何是好。
抬頭見他一黑底繡金龍的綢袍,五俊朗分明,臉頰剛毅,薄而的,高的鼻梁,一雙劍眉下卻是一雙桃花眼,麵如冠玉,目若朗星,一眼去卻覺得讓人不小心淪陷進去。
蘇靜翕自覺失態,慌忙低下頭,“婢妾有罪,請皇上恕罪。”
宗政瑾之所以沒有出聲,是因為在剛剛打量他的時候也在看。
臉若銀盤,眼似水杏,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麵目粲如畫,宗政瑾覺得這些詩都不足以形容。
所謂燈下看人,越看越。
如今還沒有長開,假以時日,相必比起京城第一人而言,也不惶多讓。
不,們兩個人應該是兩種不同的,如果把鬱洵比作牡丹,那就是芍藥,一個是一眼看去就覺得很,一個卻是越看越,耐人尋味。
“你打算站在那裏站多久?”
隻是這子,真是……這個時候,一般的妃嬪不應該立馬過來給他更伺候他麽?
蘇靜翕的撇撇,真的是有點被嚇到了好嗎!
“婢妾伺候皇上寬,”蘇靜翕行了一個禮,款款說道。
並不是真的什麽都不懂,之前已經有麽麽教導過,作為妃嬪,該如何侍寢。
宗政瑾站起來,任由在他麵前給解開腰帶,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見那一截如白玉的脖頸。
眼眸暗了暗,“安置吧。”
說完就彎腰抱起了,聽得一聲低呼,換來人的荑的攀附住他的脖頸。
輕笑了一聲,把放置在床榻上。
蘇靜翕知道這第一次侍寢關乎到以後,皇帝的第一印象,隻有這次做好了,才會有下次。
強忍著害,輕輕抬手解開他的寢,手指微微劃過他的膛。
宗政瑾一把抓住的手,握在手裏,了幾下,隻覺得順無比。
手已是如此,不知上又該如何。
這麽一想,宗政瑾隻覺得上一熱氣直衝,他從來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
一陣錦帛撕裂的聲音,接著是不管不顧的進,卻不想實在是致難言。
“皇上,輕……輕點……疼……”蘇靜翕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手鬆鬆的環住上的人。
宗政瑾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目含淚,臉坨紅,娥眉蹙,眼裏水霧讓的眼睛亮晶晶的。
鬼使神差的湊過去吻了吻的眼睛,換來臉頰的輕蹭,可憐兮兮,“皇上,憐惜一點好不好?”說完又像是有些害怕,無意識的咬了咬。
朱皓齒,若施脂,的閃著澤,味道應該不錯。
心裏陡然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怎麽想的宗政瑾也就怎麽做了。
輕朱,果然如所想的那麽,一淡淡的水果香氣,咬了咬,些微甜味。
四目相對,蘇靜翕有些愣了,皇上這是不會接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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