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霍權辭的這個老朋友,沒人知道是誰,也沒人知道對方的名字。
隻是以前每年的某個日子,他都會選擇和車隊一起前去,去看這個朋友。
他說這個朋友是一個很開心,卻又孤獨的人。
他開心,是因為他不記事兒,讓他難過的事很快就忘了,他更不會記得讓他傷心的人,他好像每天都在重複著一天的日子。
起床,看日曆,養蟲,睡覺,永不疲倦。
他好像跳世俗認知的時間,空間,在自己領悟的世界裏活著,這是一種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汽車到達那邊,大概需要三天的時間,而且這一路上還會遇到很多毒蟲,每年都有不的人喪生在這條路上。
時嫿並不知道霍權辭的車已經在往這裏來了,每天就無聊的看著外麵的日出日落,覺日子單調枯燥。
難以想象司若塵居然這樣生活了很多年,覺自己快要瘋了。
這裏除了風聲,鳥聲,還有不遠的大海聲,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這是一片熱的區域,環境雖然優,但時不時的就會看到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
司若塵似乎特別鍾這些玩意兒,每次都要逮著那些毒蛇玩半天。
他說都是有靈的,因為知道他上有更毒的東西,覺到了危險,所以這些毒一般不敢主咬他,除非他對人家下死手。
說到這個,時嫿突然想起了司若塵手腕上的兩條紅繩子,第一次見的時候,確實以為那是繩子,可上去才發現,那條繩子很,直到一顆蛇頭差點兒探到了的手上,才尖著往後退去。
司若塵一直笑,寶貝似的出手腕,“你不知道吧,這是我養的赤練蛇,世界上也就這麽兩條,我繁了好多年,隻有這兩條了我想要的樣子,小巧,毒堪稱世界之最,時嫿,你要麽?我送你一條。”
孩子怎麽會喜歡這個東西,這種,細小,還劇毒的東西。
時嫿嚇得臉都白了,可是想到什麽,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未來不知道會遇到多危險,這兩條蛇盤旋在手腕上,算是兩張保命符。
司若塵喜滋滋的攤開手心,“別看它們個頭小,可是吃了我好多東西呢,這小家夥若是輕輕咬你一口,神仙都救不了你,而且反應特別快,很適合孩子防用,像不像紅手鐲?”
那兩條小蛇確實很漂亮,紅的亮的那種,眼睛烏黑烏黑的,撇開它的毒不同,這倆家夥確實是極品。
“送一條多小氣,要送就把兩條全部送我,讓它們有個伴兒。”
“你說這話能要點兒臉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養它們耗費了多心,這多年,就換來了這麽兩條,你這是要連盆一起端走啊。”
“你不給我,我怎麽知道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倆小玩意兒看著就跟工藝品似的,真像你說的毒那麽強?你自己信麽?”
司若塵瞬間就急了,懷疑什麽都行,就是不能懷疑他培養出來的東西!
他氣呼呼的就將兩條小蛇扣在了時嫿的手腕上,“好,你不信是吧,讓它們跟著你,等咬死了幾個人,你就知道我沒有吹牛了,到時候記得還給我。”
還給他?
這東西到了手上,那就是的了。
時嫿閉上眼睛,很想去那兩條小蛇,司若塵卻抓住了的手,“它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讓他們習慣盤著我的手腕,在它們的心裏,這盤著的東西就是他們的主人,它們能夠通過脈搏的跳,知到主人的緒,確定自己是不是要攻擊,你記得每天喂,要喂鮮。”
時嫿聽到他這麽說,瞬間克服了對蛇類的恐懼,不釋手的著兩顆小小的蛇腦袋,“你放心吧。”
到了晚上,司若塵看到手腕上的東西,眉心狠狠一擰,氣得差點兒跳起來,“你這個小賊?!”
時嫿彎彎角,“這是你送我的,你忘了?”
司若塵一愣,著自己的頭,“哎?真的嗎?”
時嫿一臉真誠的拍著他的肩膀,“我說不要,你卻非要送給我,我也不好拒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會要反悔吧?”
司若塵的臉上瞬間一紅,雖然心口在滴,卻還是支支吾吾的回答:“應......應該不會。”
就這樣,時嫿誆來了兩張保命符。
有了這兩條小蛇,時嫿覺得日子沒那麽無聊了,有空就去外麵抓蟲蟲給小蛇吃。
這天正蹲在地上尋蟲蟲,突然聽到後的腳步聲,還以為是司若塵,不耐煩的說道:“你不要再問我了,這兩條小蛇真是你送我的,我沒有騙你,你看我像是那種訛詐別人東西的人嗎?”
但是話說出去後,沒人應,覺得男人的腳步聲停在了的後。
“嫿兒......”
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濃的化不開的思。
時嫿的子瞬間一僵,抓到的蟲蟲立馬跑了,急得兩條小蛇差點兒說人話。
時嫿轉,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霍權辭......
霍權辭怎麽會在這裏?
是在做夢吧,對,一定是在做夢。
太想他了,所以出現了幻覺。
時嫿無視這幻覺,手腳僵的帶著兩條小蛇回屋,看到那幻覺還是跟在的後。
咬咬,更加狠心的往前走了幾步。
那幻覺依舊亦步亦趨的跟著。
時嫿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抬手了眼淚,這幻覺也太真實了,居然還有影子的。
嗯?影子?!
時嫿心口狠狠一震,仿佛被雷劈中。
在這裏都快憋出傷了,雖然有司若塵這個活人,但司若塵一到晚上就兇的質問為什麽要拿他的寶貝心肝,所以搞得的緒也蠻崩潰的,十分和一個正常人說話。
這段時間和兩條小蛇說話的時間都變多了,像是一個自言自語的瘋子。
所以猛然看到霍權辭,真以為這是自己太過思對方,所以產生了幻覺。
霍權辭狠狠的抱住了,恨不得將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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