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焰隻覺得心裏“咯噔”一下,該怎麽跟阿冥說這個結果呢?
阿冥可是說過,若是時嫿死了,他也不會獨活。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進了霍權辭的房間。
霍權辭依舊昏迷著,沒有醒。
鬱白焰正想著到時候該怎麽說,就看到霍權辭已經醒了,怔愣的看著天花板,“是麽?”
“阿冥,鑒定結果說是。”
霍權辭閉上了眼睛,就在鬱白焰以為他要睡過去的時候,這人突然扶著起來,吐出了一口。
鬱白焰嚇了一大跳,覺這個人的氣息在瘋狂的竄,緒已經崩盤。
“醫生!!醫生!”
吐完,霍權辭再次暈了過去。
他的似乎瞬間就變差了,醒來的時間越來越。
而外麵的世界也翻了天,聽說真正的餘家大小姐已死,所有人都覺得自己錯過了當主教長的機會。
餘業更是陷瘋癲,若是他的兒死了,他這條命也沒救了。
他的一直有問題,讓人懷孕的概率很低很低,當初在京都和柳清淺有了關係,沒想到一次就中,隻可惜柳清淺一直都沒有告訴他。
後來柳清淺回了罪惡之都,才跟他說了這個事。
兒是他的第二次生命,如今這個希徹底破滅了。
他的脾氣瞬間變得暴躁起來,反複確定,“死的真是我兒?”
“已經做過DNA鑒定,確實是。”
餘業的臉一白,扶著自己的腦袋,“我若是一走,主教長的位置肯定有很多人搶奪,我沒有兒子,如今連唯一的兒都沒了,你說這個位置我該讓給誰?”
男人不說話,這個是重大的決定,可能會影響到未來的罪惡之都。
餘業閉著眼睛,仔細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司若塵倒是不錯的選擇,可惜他已經是七教長,不可能兼多職,罪惡之都的其他人也不會同意,反正我活不長了,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看看他們的爭鬥,你把明家主給我來吧,這個位置,我想給他。”
明家主和霍冥相看兩厭,和司若塵也是死對頭,這三個人在一起,未來肯定會很彩。
他讓出主教長的份,明家主肯定對他激涕零。
餘業就想坐山觀虎鬥,這罪惡之都,早就應該了。
很快,明家主就被來了病房,在聽到餘業說要把主教長的份給他時,他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走這樣的大運。
餘業拍拍他的肩膀,臉上和,“罪惡之都槍,明家主是第一個響應我的人,這些年我和你也算是相愉快,這主教長的份給你,我放心。”
明家主就差跪在地上了,他正愁沒有合適的機會收拾霍冥。
霍冥殺了明家那麽多人,他對他恨之骨,一直在尋找機會報複對方。
“明家主,你也知道,這主教長的份一直屬於我,隻要我不死,主教長這三個字就印著我的名,我想給就給,想收回來就收回來,所以我希這個份在你的手裏,能發揮最大的用,我希罪惡之都起來,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原本他很看好司若塵,可司若塵藏得太深,不好掌控。
明家主連忙點頭,心裏十分讚同,罪惡之都確實太平久了,也該是的時候了。
明家接管主教長的份,這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明家的地位本就高,又加上一個主教長,這完全是碾的趨勢。
就連司若塵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和主教長的關係算是不錯,本以為這個人會和他稍微商量一下,沒想到對方就這麽把主教長的份給別人了。
他冷笑,將一枚棋放在棋盤上。
他的對麵沒有坐任何人,他在和自己下棋。
他和明家有一點兒過節,雖然這過節並不算大,但是明家有了這主教長的份,往後必定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臉,隻怕會新仇舊恨一起算,而明家和霍冥的關係也水深火熱。
餘業這步棋,走的很好,往後的罪惡之都,怕是不太平了。
槍的命令已經下了,以後誰若是使用槍支,就是整個罪惡之都的敵人。
餘業這是要讓所有人搏呢,他好樂得看戲,可真是一隻老狐貍!
原本罪惡之都的眾人都在風風火火的尋找餘家大小姐,現在死者的份一公布,大家都偃旗息鼓了,又加上明家主已經接手了主教長的份,所有人都覺到風雨來。
然而遠在海邊的時嫿覺不到這種張的氛圍,罪惡之都很大,所在的地方又恰好是在最邊緣的版塊,除了一個司若塵,連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
司若塵還沒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聯係的東西,除了每天逗弄自己的蟲子,他活得倒也開心。
隻有每次去查日曆的時候,才會念叨霍冥怎麽還不來找他玩。
時嫿坐在大石頭上,唉聲歎氣,希汽車能夠快點兒來這裏。
“時嫿,你吃不吃這個?”
司若塵突然拿著一串冰糖葫蘆來到的麵前,一臉的興,“你吃嗎?”
時嫿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個人一到晚上,就會又變得不認識了,“你怎麽會有冰糖葫蘆?”
“霍冥教我做的呀,喏,這是他的字跡。”
時嫿發現司若塵遞來了一本筆記本,筆記本的第一頁,就是霍權辭的字跡。
大概害怕司若塵看不懂,他還畫了一張製作圖,可以說是很用心了。
難以想象大魔頭霍冥會有這麽溫的一幕,大概就和司若塵說的,怪才能和怪做朋友吧。
字跡已經泛黃,看著很有年代。
的眼眶莫名有些紅,那個時候對霍冥滿腔怨恨,否認他上的一切東西,所以從來沒有發現他的優點。
對他永遠隻有逃避和厭惡。
不餘力的往他上刀子,他每次都會忍著疼,將那些銳利傷人的刀子拔掉,繼續靠近。
一直不懂,為什麽霍冥唯獨對這麽偏執,後來才知道,原來當初的那個小男孩是他。
認錯了人,可他一直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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